武松定眼一看,这些官差都是不认识的,想想今日发生之事,心中了了,知道是西门庆借刀杀人之计。
他转身入了里屋,提了齐眉棍,潘金莲慌忙问道:“二郎,外面有许多官差,发生什么事了?”
“西门庆杀了王婆,嫁祸于我,外面围了一百余官差,都是不认识的,估计是东平府来的。”
“二郎,你打算怎么办?”潘金莲紧紧挽着武松的手。
“金莲,莫怕,我准备打将出去!”
“二郎,你去哪,我便去哪?”
武松看着潘金莲坚定的眼神,点头道:“好,叫上大哥,咱们离开阳谷县!”
“好!”
此时武大郎也进来了,听到武松跟潘金莲的对话,也不多说,立刻跑上楼,武松急道:“大哥,你还要去哪?”
“收拾些金银。”
“不必了,出了阳谷县,阳明山下的有我结义的姐姐孙二娘,再往东京方向,有桃花山杨舒接济,咱们不愁使用!”
武大郎转头十分惋惜的看着屋子,不禁潸然泪下,武松看了,心中十分痛苦,他咬咬牙:“大哥,走吧!”
刚走出大门,突然闻得呐喊之声惊天动地,一看,只见有二百余人手里提着猎叉长棍,从官军后面冲过来,为首的便是陈清和陈二狗。
“都头,陈家庄二百兄弟,听从你号令!”陈二狗大声的嚷着。
王二牛得到知县提示之后,出了县衙,看到有一百余官军在外面驻扎,他没有去通知武松,径直来到翠红楼,让陈二狗赶快带人来救武松。
陈二狗回到陈家庄跟陈太公和陈清商量,大家都说,救了武松再说,最多是占据了豹头山,占山为王,谅官军也不敢来剿灭。
领兵的都头看得身后有二百余人,都是来支援武松的,心中大惊,连忙喊道:“武松,你带人公然跟官军为难,是要造反么?”
“造反便造反,有什么了不起的!激怒老爷,先杀了刘文正!”陈二狗得意的说道。
那都头大骇,仍旧强硬道:“你可知道那是诛九族的大罪!武....武松,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了家眷和兄弟。”
武松一言不发,提着齐眉棍,大步走向官军,潘金莲跟在身后,一点也不害怕,武大郎却是瑟瑟发抖。
武松走近官军,大喝一声:“想死的便来阻拦!”
这一声如同惊雷,武松的名堂那些官军人人听闻,身后又有二百余人,哪里敢阻拦。
武松来到陈家庄的阵型,陈清和陈二狗看到他跪下便拜,武松将他们扶起来,说道:“大家是兄弟,客气的话不多说,劳烦照顾我大哥和我妻子!”
“二郎,你要去哪?”潘金莲紧紧挽着他的手。
武松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道:“莫怕,我很快回来,武松岂能如此蒙冤受屈,就算走,也要讨了公道!”
潘金莲看他说得昂然,也不再阻拦,骄傲道:“武松便该如此,金莲嫁的夫婿就是那样的豪杰。”
武松微微一笑,旋即冲向那都头,吓得他朴刀当头砍下,武松齐眉棍一挑,将他朴刀挑下,一把将之擒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东平府都头姚冬。”
“你可会写字?”
“会!”
“那好,跟我来!”武松拉着姚冬径直来到胡正卿家,用力拍门,胡正卿抖颤着出来开门。
“胡大叔,你字写得好,请拿笔墨,还有三五张纸,随我而来。”
胡正卿哪里敢不答应,慌忙拿了笔墨,还有五张纸跟在武松身后,武松大声道:“各位同僚,各位兄弟,各位邻居,请跟武松而来,给武松做个证人!”
武松拉着姚冬,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二百陈家庄兄弟,一百军官,还有几十邻居。
到了西门庆门前,武松也不说话,嘭,一拳打在大门上,大门上多了一个洞,他一手抓着门环,一手伸进破洞,用力一扯,将大门卸下。
一百官军看得目瞪口呆,人人庆幸:“幸好方才没有动手,不然定会死在他手里。”
陈家庄二百兄弟,大声喝彩,武松将姚冬往地上一推,转头道:“两位兄弟,劳烦替我好好看着姚都头!”
姚冬脖子上一凉,一把三股钢叉顶在喉咙上,武松径直走到内堂,高御医正给西门庆小便处敷药,西门庆看到武松裤子也不穿了,在高御医身上一推,便往里面逃去。
“哪里逃?”
武松一步上前,猿臂伸出,抓着他后心,往后一扯,西门庆抬头一看,武松跟他不过三尺。
啪!啪!啪!
武松给了他三个嘴巴,打得西门庆昏头转向,武松一手举着他,一手提了个碳炉,走出大门。
啪!
西门庆被武松重重扔到地上,武松用匕首指着他的咽喉,问道:“西门庆,你为何要多番害我?”
“都头,你误会了,小人一直在家修心养性,无半点害人之心!”
“好!”
嘶!
武松将他全身衣服撕烂,一脚踩在西门庆胸口,狠狠道:“西门庆,你若老实交代,我便送你到官府,自有官家惩治你,你若不老实,哼!哼!”
“啊”
西门庆一声惨叫,大腿上被武松剜下一块肉,滋,武松将肉扔进碳炉。
“你若不老实,老爷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烤了下酒!”
西门庆强忍着痛楚,想道:“要是把我交给官家,我花点钱,也不用死,最多充军,充军后,我又花钱,很快就可以回来,好汉不吃眼前亏!”
“小人什么都说了!”
“好,姚都头,胡大叔,劳烦你们将西门庆说的话全部记录,各位同僚,各位兄弟,各位邻居,替武松作证。”
西门庆不敢隐瞒,将如何看上潘金莲,使计将之骗到家中,强行非礼未遂,联合刘文正,陷害武大郎,又求得王婆协助,在鸿福楼非礼潘金莲未遂,跟张小三定下借刀杀人之计,将王婆杀了,再次联合刘文正,陷害武松,到紫石街,强行非礼潘金莲,被一肥大的好汉破坏,全部一字不漏都说了出来。
“跪下!”
陈二狗将张小三也抓了出来,张小三慌得全身发软,跪在地上求饶。
武松一脚将他踢到,一脚踩着西门庆,大声问道:“各位兄弟,你们认为西门庆该不该杀?”
“该杀!”
“各位邻居,你们认为西门庆该不该杀?”
“该杀!”
“各位同僚,你们认为西门庆该不该杀?”
官军听了西门庆的叙述,凡是有点血性的,都恨的咬牙切齿,可这事跟自己的府尹刘文正有关,人人不敢作声。
武松再猜问道:“各位同僚,你们认为西门庆该不该杀?”
“该杀!”有一人低声说道。
“该杀!”一百官军齐声喊道。
武松踩着西门庆的胸口,厉声道:“大伙都说你该杀!武松岂能容你!”
说罢,匕首在西门庆胸口一剐,将心脏挑了出来,扔在地上,仰天大笑道:“这狼心应当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