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县衙内堂,知县惬意的半依在暖床上,夫人跪在地上,轻轻替他揉按着大腿。
夫人越来越懂得风情,他已经很少去找去玉玲珑了,玉玲珑甚是懂得床笫的功夫,这是她吸引知县的原因。
知县是文官,喜欢点吟风弄月的风情,夫人最懂这些,他常常想要是夫人跟玉玲珑合成一人就好,此时的夫人也懂玉玲珑那套了,他就不再想玉玲珑了。
“夫人,可惜了,要刚成亲的时候,你便是如此的风情,本官又岂会经常出去呢,就算在外吃着龙肝凤胆,也要回来跟夫人温存。”
“相公,你我的日子还长着呢。”
“老爷,马强来报,说府尹刘大人来了,在公堂等候。”丫环在房外低声的说着。
“相公,这刘大人上次跟西门庆一同算计武大,这次来不知有何居心,武松为你送金银,以此打开升迁之路,豹头山一战,也增色不少,你要替他想想。”
“下官知道了。”
知县换了官服,匆匆走出公堂,看到刘文正,行礼道:“下官拜见府尹大人。”
“赵大人,恭喜了。”
“何喜之有?”
“我闻得吏部已经出了公文,说你在阳谷县政职彪炳,为了嘉许,有何肥缺,你是第一个补上,还不值得恭喜么,哈哈,哈哈哈。”
知县立刻行礼道:“下官不知道有此事,若是真的,也是刘大人栽培。”
“嗯,在本官管理的各个知县当中,你是最被看好的,现在也不枉老夫一番举荐.....”
知县心中暗骂:“你举荐什么,我每年不知送多少银子到京城!你倒好,此刻便来领功,原来是要贿赂来着。”
“你的阳谷县治理得十分好,本官这次来,便是想在公堂上,听你审理几堂的案件,总结点经验,让其他知县学习。”
“这些日子太平没有什么案件,不如请府尹大人到狮子楼洗尘,下官早已准备了薄礼,感激大人推荐之恩。”
“客气,客气!”府尹皮笑肉不笑的。
咚咚咚!
有人在公堂外击鼓,知县脸色微微一变:“这半月余都没有事情,怎么府尹到了,立刻便有案件!”
王二牛立刻出去,看到击鼓的是鸿福楼小二,有府尹在,他不敢收钱,立刻将小二带进来。
“你为何击鼓?”知县问道。
“禀告大人,方才在鸿福楼绿柳房内,都头武松手里提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说要杀茶坊的王婆,在包厢内遗留一滩血迹,还有王婆的衣裙,就是没看着王婆,看他凶恶,没人敢拦住,他跑去城隍庙了。”
咚咚咚!
知县心中更加的疑惑:“今日是什么日子,竟然有如此多人来击鼓。”
王二牛又带进来一人,约莫二十岁年纪,他跪下道:“禀知县相公,小人王小刀,是茶坊王婆的儿子,刚从东京回来,发现家中被人打砸,老母失踪,问了邻居,都说是都头武松所为,他还叫嚣说要杀了小人的娘亲,请大人作主。”
知县听了暗暗吃惊,正要问话,府尹说道:“赵大人,武松是否阳谷县都头?”
“不错,不过他为人正直,奉公守法,该当不会做这等事。”
“赵大人,审案要避嫌,既然是阳谷县的都头犯案,便不能让阳谷县知县审理,让本官来审吧。”
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既然发话了,知县不敢不从,只得向王二牛使个眼色,让他去通知武松。
“王小刀,你说武松打砸你家,扬言杀你母亲,有邻居作证,小二,你说武松在鸿福楼包厢手持带血匕首出来,包厢内有王婆的血衣,他又到了城隍庙,本官明白了。”
“来人呐!”
他一声吆喝,从公堂外跑进来十余名公差,知县一看,心知不妙:“刘文正竟然自己带了官差来,看来这事早有预谋!我要想办法救武松!”
“你带两人,到鸿福楼将相关人等和血衣匕首带来。”
“你带两人,把武松的邻居带来。”
他说完,立刻有两名捕快带了差人领命而去,咚咚咚
又有人击鼓,带进来的是几名汉子,刘文正问道:“你们来所为何事?”
“禀告大人,方才小人在公堂外,听到王小刀和小二报案,说武松行凶,小人也看到一些事情,所以来禀告。”
“你们看到什么?”
“几日前,小人看到武大拉着一独脚车,上面放了几块棺木,就好奇问来干嘛,他说用来做一副女人的棺材,方才听说武松行凶,杀王婆,不知此间有没有联系。”
几人说的都是一样,不多时,洪福楼的客人,武松的邻居,城隍庙的庙祝都来了,供词一样,说武松要杀王婆,四处找寻。
正审问之间,两名公差拉了一人进来,刘文正问道:“来者何人?”
“禀大人。”一名官差说道:“这位是打铁铺东主,说今日武松在他那买了一把匕首,说要用来杀人的。”
“嗯,现在证据确凿,来人呐,到武松家里搜寻一番,若是看到他,一并捉拿。”
“诺!”
一名都头领命而去,公堂外响起一百余人的脚步声,知县听了大惊失色:“好你个刘文正,原来带了一百余人过来,还说来给我庆祝,实际早有诡计,他要撂倒的估计不单是武松,还有我!”
武松看到了鲁达,十分惊奇,经过一番解释,终于明白了,他跪下就拜:“若非兄长赶到,后果堪虞!”
“你我肝胆相照,何必道谢。”鲁达扶起武松,随即虎目一瞪,狠狠道:“兄弟,既然那西门庆如此无赖,便让我去他家里,将他杀了!”
“大哥,这事我自会料理,你杀了两人,最好趁未惊动官府之际,早早出了城门,才是上策。”
“兄弟,你留下来岂不受了牵连?”
“人不是我杀的,况且知县跟我交情很好,这事容易推搪!”
“那我走了!”鲁达拱拱手,走出武松的家门,一溜烟的往城门走去。
“二哥,我们该怎么办?”
“大哥莫怕,此刻已经入夜,你到屋后挖一土坑,我将尸体抬出去埋了,金莲,你收拾屋子,这事没人知道,西门庆那恶贼也不敢报官,死了两名泼赖,也没什么。”
潘金莲立刻下楼去打水,拿来抹布,武大郎走走到屋后挖坑,武松抬了两条尸体出去,看得武大郎站在原地没有动。
“大哥,你莫怕,让我来挖吧。”
“二哥,我不是怕,只是胸口给西门庆踢了一脚,一用力就疼痛。”
武松心中一惊,《水浒》里面,武大郎就是给西门庆一脚踢了心窝,最后被下毒而死的,他摇摇头:“不对,这里发生的事情跟书本不同,况且有神医严方!”
他抡起锄头,很快就挖了一个一丈深的土坑,将两具尸体扔进去,掩埋了,两兄弟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武松指着后面外的棺材问道:“大哥,为何摆放一副棺材在那?”
“我要了些木板回来,想给自己做一副棺材,可木板给人偷了,不知道为何会有一副棺材在这,莫非是我有夜游症,自己做了一副棺材也不知道。”
“噗!什么夜游症,打开看看便知。”
武松用匕首将棺材敲开,武大郎一声惊叫,月光下,棺材里躺着一条赤果果的尸体,那尸体便是王婆。
“二哥,王婆怎么会死在这?”武大郎吓得几乎瘫倒。
武松恨恨道:“死得正好,就是不是我亲手杀的,不畅快!”
突然眼前一亮,光如白昼,四面都点满了火把,一人提着朴刀,带着一百余官差,指着武松道:“武松,你杀害王婆,快束手就擒,跟我回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