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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闯城门
    武松大笑道:“直娘贼!这些弓箭比那五百个脓包有用多了,今天便让老爷会一会诸葛孔明的连弩吧!”
    武松性子暴烈,是遇强愈强的人,看得连弩厉害,便有了比较的心:“我听说春秋楚国有个射箭很厉害的人,叫养由基,凭借一把弓箭,便能威震八方,我偏偏不相信一把烂弓箭有多厉害,能比我这长棍使得么!”
    他挥动长棍,抵挡着弓箭,护着身后的苏全,也要提防兵士袭击,战了一炷香时间,竟然不能向前半分。
    “大哥,弓箭厉害,我们先退吧!”
    “嘿,直娘贼的弓箭,老子岂会害怕!”武松大骂道,他回头看了一眼苏全,只见他右边衣衫已经给血湿透,地上也流了一滩血迹,心道:“再不给苏全包扎,恐防失血而亡!”
    “好吧!我们先退!”
    武松一手挥动着长棍,一手扶着苏全,慢慢后退,退得十余步,城楼上的弓箭便没有射下来了,原来那些连弩只可以近攻不能远攻。
    没有弓箭的袭击,武松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他所到之处,兵士纷纷散开,竟无人敢阻拦。
    姜教头大喊道:“他已力竭,大伙一起上,将之砍成肉酱!”
    武松斜睨着姜教头,冷笑着向他走去,姜教头慌得后退两步,脚上发软,摔倒在地上,想爬起来,可全身无力。
    武松大笑道:“我的拳头只打硬汉,你这种软蛋,不屑动老子动手!”
    武松扶着苏全昂然离开,姜教头一颗心如擂鼓般跳动,几乎跳出喉咙。
    武松扶着苏全到了一酒馆门口,酒馆已关门,他们坐在青石台阶上,武松撕开苏全的衣服,右臂上有一条半尺长的伤痕,幸好没有伤到骨头。
    “都头,我有金疮药!”
    苏全忍着痛,从怀里拿出一包金疮药,武松立刻替他敷上,撕下衣襟包扎好。
    “兄弟,你可能走动?”
    “都头放心,我尚能杀敌!”
    “好,我们要离开,必须趁着天黑,既然西门难行,便到东门,南门,北门闯一闯!”
    苏全看到武松说得豪气,也大声道:“好,去杀他娘的狗贼!”
    “好!”
    武松站起来,觉得喉干舌燥,便在酒馆门上用力的拍打:“东家开门,买酒!”
    “今晚宵禁,不卖酒!”里面的东家懒洋洋的说道。
    武松想到要喝酒,性子起了,双手抓着门板用力一拉,咔擦,门板给他硬生生的拦腰拉断,他径直走进酒馆,一把推开吓得抖颤的东家,自己在柜台后拿了两坛烈酒,从怀中摸出银子,胡乱扔在柜台上。
    噗!噗!
    武松连劈两下,将封泥打开,递了一坛给苏全,自己忙不迭送的仰起脖子就喝,一口气喝了大半坛的酒,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酒!”
    苏全哪里有武松的酒量,喝了三两斤,便够了,精神也为之一振。
    “都头,不要喝那么多,还要杀敌呢。”
    “兄弟有所不知,武松天生好酒,不喝酒使不出本领,喝三分酒便有三分本领,喝十分酒,便有十分本领,哈哈哈哈!要不是喝酒,哪会在景阳冈上打虎!”
    苏全听了十分佩服,走进酒馆,又提了一坛酒出来,武松把两坛酒喝个精光,拍拍肚皮,昂然道:“走,去东门!”
    武松跟苏全来到东门,把守的是王教头,武松冲杀了一阵,把王教头的腿打断了,可情况还是一样,到了城门下,给连弩阻拦,两人连闯了东门,南门,北门,情况也是一样。
    苏全累的瘫倒在长街上,猛的喘气,武松是气得目眦尽裂,他一点疲倦都没有,浑身是劲,偏偏对那连弩无可奈何。
    “陈松在那,抓住他们!”
    苏全刚缓过气,站了起来,长街一头涌来几百兵士,武松笑道:“来的好,老爷正是气闷,好拿你们出气!”
    他提了长棍,大步向前,苏全咬咬牙提了朴刀跟在后面,上前一看,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冲,武松微微一怔。
    林冲大声喝道:“陈松,还不束手就擒!”
    他挥动长枪,直取武松,林冲用上长枪,比起用长棍,又厉害了三分,武松不禁暗暗叹服。
    两人一经施展起来,旁人哪能近得半分,五百名兵士将三人团团围住,都看着武松跟林冲打斗。
    打得三十回合,林冲一招“毒蛇吐信”,连刺三枪,旁人看来都是极为凌厉,武松却知道这三枪只是有形式,没有实际杀伤能力,而且三枪都是指着同一方向,他立刻明白。
    故作手忙脚乱,大声喊道:“兄弟,林冲好生厉害,走吧!”
    他说完按着林冲指示方向,发腿狂奔,苏全自然是跟在后面,武松脚步大,苏全轻功好,林冲跑得快,不到一炷香时间,三人便将后面的五百兵士甩开。
    武松停住脚,抬头一看,竟然来到了相思桥,不禁微微一笑:“今日之事都是在这桥上而起,最后还是来到这里,真是缘分,哎,就不知道那娇弱的柴婉霏当下身在何处。”
    “武兄弟,请受愚兄一拜!”
    林冲对着武松跪下就拜,武松连忙跪下还礼,口中称道:“林大哥,为何如此多礼?”
    “兄弟为了我的事情,惹上这麻烦,实在是令我愧疚!”
    “哎!”武松一摆手:“你我虽是初相识,可早已神交,何须说这等客套话,遇到那种事情,便是寻常人,武松仍旧要管这闲事!”
    林冲听了大为称道,他从怀里摸出令牌:“武兄弟,为何令锦儿将此令牌还给我?”
    “林大哥,你我肝胆相照,无需说别家话,这事便是你不对,武松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你却是将令牌给我,岂不是陷我于不义?若然你有何损伤,让武松如何在江湖立足?”
    林冲一听,心中惶恐,连忙行礼道:“是愚兄没有考虑周全。”
    “兄弟,此时四处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几百兵士自然是拦不住你,可城楼上那连弩十分厉害,是高俅请来高人铸造,十分了得,并不亚于当年诸葛孔明的连弩,想来要出去甚是困难。”
    “倒不如先到兄弟家住上一段日子,待风声过了,再走不迟,十日不行,便住百日,百日不行便住一年,总是有机会走的。”
    “林大哥,要武松像个缩头乌龟般躲将起来,我情愿死在连弩之下!”
    林冲十分为难,咬咬牙道:“兄弟,这样吧,我跟你一起闯出去!”
    “林大哥好意小弟心领了,若然你孑然一身,小弟不会推迟,只是你家中还有宝眷,如何能反那高俅!”
    林冲听了叹了一口气,天好像也听到他叹气一般,下起了小雨。
    “哎呀,下雨啦,快走!”桥下那柳树旁,徒然闪出几对男女,甚是狼狈,三人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私会的情侣在那卿卿我我。
    “哎,清明时节便是雨多!”林冲抬头叹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武松听着林冲吟诗,突然福至心灵,笑道:“我有办法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