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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柴家小郡主
    “武松在坊间听闻李姑娘许多传言,百闻不如一见,便想来跟你见上一面!”
    武松毫不隐瞒,直抒胸怀,倒是李师师为之一怔,她心中感激武松前来相救,可这里毕竟是青楼,就算你救了人,可进来青楼的动机可谓不良,所以有此一问。
    李师师呆了一阵,心中释然:“他想见我一面,倒是老实,没有措辞掩饰。”
    她心念一动:“见了面,你觉得我如何?”
    她说完后,脸上火热,甚是尴尬:“我怎么会出言如此粗鲁,如此直接。”
    可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生怕武松说出什么不好的言语,武松没有多想,直接张口:“品性高洁,仗义执言,是我辈中人!”
    李师师听了,一颗悬着的心落下,十分满意,对着武松作个福,若是武松称赞她“沉鱼落雁”,“可比西子”这些话,她不会高兴,已经听得厌烦,她一生好游侠,只是碍于女儿身,常接济江湖中人,有武松一句“是我辈中人”便是对她最好的赞美。
    武松走后,李师师挽着木婉霏的手,笑道:“妹妹,你对武松早有情愫?”
    面对李师师直白的问话,木婉霏骄傲的点点头,低声说道:“可惜他病了两年,把我们以前的事情都忘掉了。”
    “妹妹可与姐姐说说武松是怎样的人?”李师师对武松十分有兴趣,她对武松的了解全部是来自于一位旧时照顾过她的姐姐,此人便是乌鸦的情人白玉,她把武松在景阳冈打虎,在阳谷县歼贼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李师师自然知道,传言多有夸张,一直想自己亲自了解。
    “他是一个豪侠之人.....”
    “妹妹!”李师师突然惊觉,抱歉道:“我只知道妹妹叫婉霏,可还没知是哪家的姑娘。”
    “姐姐,小妹的姓氏跟木是有关.....”
    武松跟苏全走出烟月楼,一路上有老鸨相送,跟第一次进来真是天壤之别。
    苏全十分高兴,一直高谈阔论,说什么“李师师听到都头的名堂定然相见,只是老鸨有意阻拦。”,“木婉霏比起李师师好看多了。”,“都头的未来夫人潘姑娘也比她好看。”
    武松只是敷衍着应付,在他心中一直想着木婉霏的事情,自己已经有了一点的记忆,可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总是回忆不起来。
    “救命呐,有人落水了!”
    武松一惊,连忙走到河边,只见一名十四五岁的姑娘落入水中,已然被人救起,估计是人潮涌动,被挤下去了。
    看着女孩满头水迹,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仿佛落在他的心中,那远去的记忆,也随着水珠一点一滴的涌现在心头。
    “苏全!”武松高兴的抓着苏全肩膀:“我记起来了!”
    苏全也十分高兴,他笑道:“你记起什么了!”
    两年前,武松替武大郎出头,将清河县一无赖打得晕死过去,他以为杀了人,连夜逃离,无处可往,听闻沧州“小旋风”柴进仗义疏财,好结识天下英雄,便去投奔。
    柴进也听闻过武松的名字,十分高兴,当时在柴府有三名枪棒教头,因武松的到来,受了冷落,心有不甘,在宴席间挑起言论,要跟武松比试。
    武松朗声笑道:“老子没时间跟你们纠缠,三个一起上吧!”
    他一根齐眉棍,将三名枪棒教头打得落花流水,从此以后,柴进更是敬为上宾。
    一日,他闲来无事,便到院子里游玩,听闻有少女的惊呼声,走过去一看,原来柴府的几名少女在放风筝,一只风筝落在树上,她们够不着,所以在惊呼,武松跳上树替拿了下来。
    风筝是属于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长得十分清秀,笑起来有一双弯眼十分好看,她邀武松一起放风筝。
    武松笑道:“我不懂放风筝。”
    少女奇道:“那你小时候玩什么?”
    武松看到有竹子,便做了一个竹蜻蜓,说道:“我小时候没有银子买风筝,只好做这个来玩。”
    少女十分喜欢,央求武松送给她,武松欣然答应,一时兴起,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替你刻上名字,以后它就只属于你一人!”
    “我叫柴婉霏!你刻一个‘霏’字吧。”柴婉霏眨着眼睛。
    “你姓柴,跟柴大官人怎么称呼?”
    “他是我大哥,我是他最小的妹妹!”
    自此柴婉霏就十分喜爱跟武松玩,也没有再跟女伴一起玩了,武松看她只是个小姑娘,也不以为意。
    那一天是初春,柴婉霏约了武松到河边钓鱼,期时冰雪初融,漫山遍野开满了鲜花,好看极了,她采摘了许多野花,编织了一个花环,要送给武松。
    柴府的一名管家喝酒回来,看得河边有一少女,背对着他,柴婉霏虽然只得十四岁,可也落得标致,管家一时起了歹念,从后抱着,便要行凶。
    武松赶到,大声呵斥,管家也发现了非礼的人竟然是大官人的妹妹,还有一个如老虎般的武松正冲过来,心中发狠,将柴婉菲推入河中,想来个死无对证。
    武松一脚将他踹倒,跳入河中,紧紧抱着柴婉菲,初春的融雪不断向他击打,他奋力推开,保护着小姑娘。
    管家在岸上看得仔细,搬起石头,往武松头上砸去,武松一阵眩晕,可仍旧拼力上了河岸,管家吓得落荒而逃。
    武松也晕倒在地,后来也不知给谁人救了,从此大病一场,还落得个失忆症,柴婉菲也是病的厉害,被柴进送到东京的叔叔柴皇城家休养。
    管家在外面躲了十来天,听不到风声,便回到柴家,听闻武松病了,去试探过,他也把自己对柴婉霏的恶行忘记了。
    管家继续留在柴家,可也忌惮武松,联合一众下人,每天都在柴进面前说武松的坏话,众口铄金,柴进开始慢慢疏远武松。
    武松病好后,离开了沧州到了阳谷县做都头,也忘记了柴婉霏,可小姑娘两年来没有忘记武松,回到沧州,才知道他走了,便将自己的事情跟柴进说了,柴进盛怒,立即将管家杀了,也感到十分对不起武松。
    柴婉菲来找武松,他是知道的,由于愧疚,也是对妹妹的疼爱,便纵容了她,后来婶婶来到,说柴婉霏身体还没好转,在外容易出事,柴进又派人将她接回来。
    武松跟柴婉霏的事情都记起来了,心中一阵的温暖:“哎,我一直对柴进有点诟病,认为他浪得虚名,原来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也难怪,小姑娘是大周柴荣后人,在当今也可以称为郡主,难得出身高贵,也懂得恩情。”
    “好,今晚我便会一会旧日的好友!”
    武松十分高兴,跟苏全到了酒馆喝酒,他招来小二问道:“小二,杨柳岸边是否有一座桥?”
    “客官,那叫相思桥,每天到了黄昏,残阳落在河中,流光溢彩,十分好看,也是情侣最爱相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