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再次被捞了起来……虽然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被捞起来,但这里用一个“再次”似乎也没什么错。
当然了,秋白两人能够被救起来的一个主要原因在于一个是对方发了善心,另一个是两人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样子……在海上是切忌随便救人的,因为船员很可能会被救上来的人给反杀掉。
毕竟这个大海上的海贼多如牛毛,且抢劫的手段多种多样、想象力天马行空,保不齐就有伪装成遇难者的那种。
由此实际上再次论证了颜值的重要程度,如果秋白长的凶神恶煞的话,无论怎么求救也绝对不会有人鸟他。
所幸他长得很和蔼,且带着妹子……女性往往能比男性更容易降低陌生人的警惕心。
两人被救上船之后,船长室内。
“这么说小哥的船是被先前的‘冰雹’袭击了?”这条船的船长名字叫做格里沙,救起秋白和艾因是他的决定。
格里沙船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身上没有传统海员给人的那种剽悍,体格反而稍显瘦削。
整条船上大概有三十多人的船员,男女老少都有,绝大多数人都偏瘦弱。他们看起来也不是在航海,而是在大搬家。
至于秋白脚下的船的名字,似乎叫做“巨人号”,但真要说起来的话,这船一点也不“巨人”,它实际上比秋白的船也大不了多少,甚至更显老旧一些。
这样一条船上塞了三十几人,其拥挤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船长室还是比其他的地方稍好一点的,此时秋白和艾恩在这里接受船长的询问,同在一起的除了船长之外,还有他的儿子艾尔伦,那是个看起来似乎只有十岁的小朋友。
而秋白掐头去尾的遇难经历,毫无疑问会让人觉得瞠目结舌,格里沙船长在海上也算是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如果把年轻的秋白进行归类的话,他觉得应该被分进那种特找死的行列里。
这人有点太小看新世界了吧?这么想的话,或许救他是个错误的决定?
“如果是经常航海的人的话,对这篇海域应该有所了解,那种‘冰雹’的发生其实还算是有些规律,熟练的航海士可以通过云层的形状加以判断。”格里沙说道。
不过很明显,秋白绝不是经常航海的人,更不是熟练的航海士,所以他不沉船谁沉船。
不过再一再二不再三,两度沉船之后秋白也终于大彻大悟了——自己驾船出海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或者他应该寻求其他更合理的方式前往既定的目的地的。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就该这么干,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
“不过你很聪明,还知道一直呆在航路上,同时也算比较幸运,很快的就碰到了我们的船,否则的话,接下来要么你们会永远的迷失在大海里,要么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葬身海底……”
“接下来我们会把你们放到最近的一个港口,运气不好常在,希望你们下次不要再盲目的出航了,这里可是新世界。”
格里沙船长跟秋白谈话的目的仅仅在于再度确认一下他有无危险性而已,结果很让他满意。
秋白只是个普通的遇难者。
再说了,以他这小身板,想对船只进行劫掠也做不到吧?
这个绝对是船长想错了,虽然他们人数众多,但这只是一船普通人而已,真要是有什么恶意的话,秋白还快就能把他们全部放翻了。
“万分感谢,不过冒昧的问一句,船长的船要去往的目的地是哪里?”秋白突然又问道。
这个问题可能会引起这位船只的警觉,不过此时他应该觉得秋白二人已经“无害”才对,闲聊一下比价宽泛的问题似乎无妨。
“笼统的进行说明的话,我们跟你们刚刚透露的目的地是相同的……我们也要去北海。”
秋白二人也要去北海。
听对方这么说,艾恩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手中的记录指针……虽然这位船长说要去北海,但船只的航向却是跟指针的指向相悖的。
这样去不了北海的吧?
简单的说明一下,要向从新世界去往四海的话,是需要顺着伟大航路行船的,先是要向西抵达红土大陆,接着通过大陆下方的鱼人岛进入伟大航路的前半段,平安度过前半之后,才能从颠倒山进入四海……但现在巨人号的前进方向明显不是这样的。
因为要去往港口把俩个人放下吗?
这个先不去探究,听多方说跟自己有着相同的目的地之后,秋白的眼帘先是垂下,而后复又直视船长的眼睛,“既然目的地相同的话,不知道格里沙船长能不能允许我们……”
“不能。”
未等秋白把话说完,格里沙就干净利索的拒绝了他的请求……他似乎很忌讳搭“顺风车、”的行为。
“相信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实际上我们现在非常赶时间。我们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进入北海才行,能特意调整航向把你们放在就近的港口中已经极为不容易了。”尽管没必要,但船长还是解释了一句。
言外之意就是被救的人就不用那么多要求瞎哔哔了。
“尽快?”秋白越发狐疑,从新世界前往四海的话,花费的时间是要以年月计算,所以争夺这么点时间有意义吗?
“航路。”
这时候艾恩突然在秋白的耳边提醒了这么两个字,并且把记录指针给他看了一下。
秋白这才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虽然不知道船长拒绝的理由,不过去北海的话,你们似乎已经严重偏航了。”
格里沙船长笑了笑。
“看来你们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就那么出海了啊。”船长的语气里带着微嘲,毕竟船只正在偏航这种事是很简单就能注意到的。
船长叹了口气,然后才接着说道,“算了,我还是说明一下拒绝你们的理由吧,之后无论你们相信与否,到了下一个港口之后请务必下船。”
一边说着,他的神情一边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似乎已经是最后通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