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后,我让老左赶紧把活动桌给支起来,然后把买来的东西放好。
“阿姨,起来吃点东西。”我走过去对吴姨道。
吴姨慈祥地看着我,说道:“孩子,阿姨刚刚吃过了,小冉去食堂打的鸡汤,现在吃不下,你们快吃。”
“好,那一会饿了告诉我,城里哪个时间都能买到吃的,医生说了,您现在的身体该多吃点营养的东西补一下。”
和吴姨说了几句之后,我将花小冉给叫到桌旁,直接推了一碗粥和一笼包子过去:“快吃,不许给我说你吃过了。”
花小冉轻轻点了一下小脑袋,然后乖乖地坐在桌旁吃饭,吃饭的过程中我和老左并没有说多的,就唠唠家常,在底下的时候,我就嘱咐过他,不要在花小冉的面前说钱的事。
吃完饭之后,和吴姨还有小冉聊了一会,我便和老左撤了,说明儿早上再过来。
为了省钱,我两也不敢大手大脚的去酒店,就在医院旁的小道里找了家招待所,开了个卡间,两人住一晚二十块钱。
大热天的,卡间里住了十几号人,一入夜不仅又闷又热,那呼噜声更是此起彼伏,搞得人怎么都睡不着。
老左也是大半夜了还没睡着,给我递来一支烟道:“龙哥,这件事办完,恐怕得二十万,而且钱不到位,医院那边也不会动手做手术吧。”
我点点头,现在算是明白了那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意思,更何况我现在缺的不只是一分钱。
老左抽了几口烟,将烟头丢在地上,开口道:“龙哥,要不咱两去干一票大的!”
我眯缝着眼睛问:“怎么说?”
老左挨近我小声道:“龙哥,以你的本事,找个古墓,再进去取点东西,不难吧?咱两收拾一下上躺湘南,若是能挖到一个金丘子,别说二十万,二百万那都不是事。”
在湘省,最不缺的那就是古墓,我们平时里没少听到有人去捣鼓古墓的事,但是成事的都是那些有本事的,至于半吊子,要么是空手而归,要么就是神秘失踪,不知道死在了哪个山坡野地。
老左说的也不是不在理,现在要快钱,那就得铤而走险,不然弄二十万可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弄到的。
但是我和老左都是古墓一行的愣头青,龙牙里面的确有一些关于盗墓术法的记载,而且我们这一脉,还是四大盗墓之一的搬山道人。
可虽有记载,但是那只能是纸上谈兵,要是没有个引路人带着,动着了那种机关重重的大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说吧,先等老张那看看,要是那项大师不能解决掉血玉的事,咱们还能够去捞一笔,如果那血玉的事解决了,那咱们只能跑湘南一趟。”我开口对老左道。
老左点点头,好一会之后,又朝我开口道:“龙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我点点头:“啥事?”
老左像个娘们一样,扭扭咧咧地说:“龙哥,我不想读书了,我想跟你!”
“擦,你丫啥意思。”我对老左的话有点模棱两可。
老左赶紧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跟龙哥你跑江湖,在学校我又读不进去,可能考个专科都难,与其浪费那点时间,不如早点放弃。”
我思索了一会说:“老左,跑江湖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你家就你一个儿子,将来生意上的事情都得你打理,把你带走了,要是出点啥事,你老爹还不得杀了我。”
老左又点了根烟道:“龙哥,你就收下我吧,不求多的,你就教我点身手,这才几个月没见,你的本事就长了一大截,兄弟我真心羡慕。”
“真想学?”我确定性地问道。
老左使劲点着头说:“当然了龙哥,真的想学!”
我想了一下,现在又不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把老左带着,教他一些体术,对他只有好没有坏,毕竟他在学校整天也没啥做的,就是吊儿郎当的瞎混。
“成,不过这件事你得先给你老爹说一声,他同意了才行,我可不想以后去你家玩的时候,你老爹给我摔脸子。”我将条件给老左说清楚,这种事情给家长知会一下,还是比较好的。
老左乐得,就跟个孩子是的,一口说好,等明儿早上就给他老爹电话。
第二天老左还是被他老爹骂了一通,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他,但是说好了,现在可以不上学跟着我,但是高三毕业的时候,他得去参加考试,弄一个高中毕业证。
正常人自然没有这样的待遇,但是他老爹在县里也是知名的企业家,这点小特权还是有的。
我和老左在这小招待所一住就是三天,两人这晚一合计,看来老张家的事已经被哪个项大师解决了,我们真得去湘南一趟。
两人这正合计着要去准备什么东西,老左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到是老张的,激动地说:“龙哥,好像有戏。”
电话才接通,那头的老张便焦急地说道:“大侄子,你那兄弟还在市里吗?”
老左一听这话,便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老张和那项大师遇到麻烦了,而且当时送给老李的那张符还起到了关键作用,不然老张现在也不会打电话过来。
老左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正准备回县里,怎么了张叔,有事吗?”
老张着急地道:“别啊大侄子,快把你那兄弟请回来,家里出大事了!”
老左还是不紧不慢,轻描淡写地说:“能有啥事啊,项大师不是在那儿吗?”
对面的老张语塞了半天,开口骂道:“那狗日的就是个半吊子,这两天一直在我这正事不做,成天他妈说我家里风水有问题,老子都说了是血玉有问题,那狗日的还一口犟说是风水,这不,今天你阿姨就着了魔似的,差点用刀把我杀了。”
“那老狗日的说做法祛除邪祟,邪祟没祛成,被你阿姨咬了几口,现在被120的拖走了,真他妈活该!”
老张气呼呼地臭骂道,听得老左哈哈直笑,忍住笑之后又道:“那张叔你找我兄弟啥事?”
老张道:“得亏你兄弟留下的那道符镇住血玉,不然今天你叔我可就麻烦了。”
老左轻笑两声说:“成,那叔你叫司机来接我们吧,第一医院对面的餐厅门口。”
老左挂掉电话后,哈哈大笑道:“龙哥,看来这次咱们不用去湘南了。”
我拍了老左的肩膀一下道:“走,咱明儿也不用再住这地方了,好几天都他妈没睡个好觉了。”
在医院门口的餐厅没等一会,老张家的司机便来接到了我两,这还是我第一次坐宝马车,价格贵,坐起来还真不一样。
才到老张家门口,他便跑了出来,见我后,赶紧伸出手来道:“大师,上次我有眼不识泰山,招待不周,多多担待。”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伸过手去和他握在一起,开口道:“这反应太大了,你是长辈,我是晚辈,喊大师有点别扭,叫我小龙就成。”
“好,好,小龙,叔这件事就靠你了,你阿姨现在都没个人样了,再这么下去,那可就出人命了!”老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
我摆摆手说:“咱们进去再说吧,现在肚子有点饿,弄点吃的。”
老张听后点头道:“好。”随后让老李去准备饭菜。
到客厅后,我对老张道:“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块血玉你买的时候,没花太多钱吧。”
阴物可不是古玩,是极难脱手的玩意,明眼人基本上不会收这种东西,就算你贴钱送都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