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小欣现在的样子,我的脸颊不禁跳动了几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变得也太恐怖了!
她面无表情地说:“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恐怖,很恶心,很丑。”
我咽了咽唾液,反正就是亲一口,又不会死,只要能得到女鬼泪,做这点事有什么可害怕的!
我径直朝着坐在床上的莫小欣走去,走近了之后发现,她现在不仅巨丑无比,而且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令人闻之作呕!
我闭着眼朝她俯下身去,可还没弯下多少,莫小欣就道:“把眼睛睁开。”
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得将眼睛睁开,俯下身,朝着那发青的嘴唇吻去。
吻在她的唇上,其实没有太多感觉,就像是吻在一块冰上一样。
她的面容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恢复,露出一副甜美的笑容。
“你难道不觉得我刚才很丑吗?”莫小欣呆呆地看着我问。
我点点头:“丑,不过为了父母,再丑也无所谓。”
莫小欣听后,满意地点点头说:“算你诚实,不像是有的男人,油嘴滑舌,表里不一,为了把女人骗到床上,什么甜言蜜语都编得出来。”
我尴尬地挠挠头:“这是夸奖吗?”
莫小欣指着对面的床铺说:“坐吧,想帮我的话,就听我把故事讲完。”
莫小欣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细思量,也是个可怜人。
一开始,她家的家势挺好,父亲是经商的,母亲是一名教师,过着让很多人艳羡的日子。
但是一场车祸,夺走了她父母的生命,那时候莫小欣十二岁。
祸不单行,父母去世后,以前对她如同己出的叔叔强占了她父亲的公司,不仅如此,还一笔钱打发了她,让她远家求学。
莫小欣很努力,考上知名大学,在大学认识了一个男人,并确立了男女关系。
一开始男孩很好,什么事都先想到她,每天带给她不同的惊喜,很快她便将身子给了男孩。
可是,男孩得到了她的身子后,没过多久抛弃了她,骗走了她仅有的存款,还将她卖给了一个夜总会。
莫小欣从夜总会逃出来后,觉得这世界她看不透,看不明白,已经没有了任何值得留念的地方,于是七天前,她来到了爱情湖。
去世后,她以为离开了这个世界,可谁知道,却还滞留者,于是她便要报复这个社会,报复那些喜欢蹂躏女人的男人!
听后,我问了她一句话:“你现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莫小欣回答道:“我想要找到他,问他是否有真的爱过我。”
问世间请问何物?我开口道:“那我们明早就出发。”
莫小欣摇摇头:“我的遗体还在湖中,所以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得先找到我的遗体,然后火化掉,我才能够去别的地方。”
“那我现在就去找你的遗体,要一起去吗?”现在莫小欣已经答应我的帮助,离成功又进一步,虽然半夜醒来后就没有再睡,但是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
莫小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马上就要天亮了,我不能出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鬼在白天的时候不能外出活动,于是走过去将窗帘给拉起来,然后对她道:“那你就在这里等我,找到遗体之后我便回来。”
莫小欣点点头说:“好,你去吧,我是在相思崖跳下的,遗体应该就在那一带。”
听后,我点点头便出了房间,然后在走廊里喊了几声师父。
没一会,师父从隔壁房间走出来,打着哈欠对我道:“小子,这么快就搞定了。”
我点点头将事情说了一遍,师父听后没说多余的话,只说了句:“那现在就去找遗体。”
说罢,我们便去湖边租了艘小船,朝着相思崖的方向赶去,到地方的时候,太阳已经爬了一半山头,和湖中倒影相衬下极美。
在相思崖下的水域寻了一番,船家问:“你们来这里找什么?都转悠几圈了。”
师父直接说了出来:“找尸体。”
船家是个六十左右岁的老者,听了师父的话后,哈哈一笑道:“你们就别开玩笑了,爱情湖虽然经常有人自杀,但是哪有人跑这边来,一般都是桥那边。”
“为啥?”我好奇地问出来。
老船家说:“这边太偏了,人步行绕过来要很久,所以一般来这里的游客都是租船过来,摆渡的自然要等人到齐才会回去,若是有人在这里自杀,我们摆渡的自然会清清楚楚,可是这段时间并没有人落在这里。”
师父摇摇头说:“不一定,不如咱两打个赌,我赌今儿能从这片水域找出尸体来,而且还不止一具。”
老船家一听乐了,开口道:“成,赌什么?”
师父指了指老船家腰上的酒葫芦:“就赌你腰上的葫芦,要是我输了一千块钱,怎么样?”
老船家一思量,这赌约划算,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师父之前只是随便望,不过现在却正儿八经起来,从肩头包袱里拿出一个陶瓶,将瓶子上的木塞揭开,然后朝着水面倒药粉。
说来也奇怪,倒进水中的红色粉末并没有沉下去,在水面上随波飘动了数秒后,居然像一堆虫子一样朝着崖壁便飘去。
老船家看后也啧啧称奇,师父直接道:“跟着这粉末走。”
船跟着粉末朝崖壁边走去,在快到崖壁边的时候,又调转方向朝着另外的方向而去。
好一会之后,船跟着粉末来到一崖洞口,老船家直接一竿子定住船,说道:“前面那洞不能去。”
我疑惑地问:“为什么?”
老船家皱着眉说:“爱情湖每年很多人自杀这事你们知道,但不是每一个自杀的遗体都会被找到,那些尸体都进了这洞,我们这边人把这地方叫做拉尸洞。”
“之前有大户人家出钱请人进去找尸体,但是尸体没找到不说,进去的人都没能出来,所以这地方我也不敢去。”
都到这儿了,可不能半途而废,我半开玩笑地对船家说:“大爷,该不会是眼见要找着了,你怕赌输,所以说这么一出来骗我们。”
老船家一听我这话,解下腰间的葫芦说:“我老汉可不是那种人,这葫芦就算是我赌输了,这洞真不敢带二位进去。”
老船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看向师父,看他老人家怎么决定。
师父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老表说:“先靠岸,我叫人送冲锋舟过来,这人力小木船进去九死一生。”
说罢,师父便让船家把船靠岸,然后他用那超长待机诺基亚拨了一通电话。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一台冲锋舟疾驰而来,上面有两个身着迷彩服的汉子,一靠岸便朝着师父敬礼道:“领导好。”
我擦,师父越来越让我看不透,摸不清他到底是什么层次的人物。
师父得意地给我使了个眼神,然后对船家说:“老友,你那葫芦卖给我咋样?”
老船家看了看冲锋舟上的人,又看了看师父,赶紧解下腰间的葫芦,给师父递过来说:“老哥,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值不了几个钱。”
师父接过葫芦后对我道:“云飞,还不付钱。”
我一脸蒙逼,又不是我买葫芦,怎么还要我掏钱,不过没办法,谁让师父他老人家穷得身上连一张毛票都没有。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千块钱递给老船家,同时问道:“老人家,租船费多少?”
老人家从一千块里抽了三张说:“这里就够了,包括船费。”
老人拿了钱就跑上他的小木船,生怕我再多给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