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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鸟 作者:白露为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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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

    她咳嗽了几声,看起来很痛苦,还夹杂着痰声,她并不理他,而是抱过茶几上的电脑搁在腿上,便咳嗽便敲击键盘打着字。

    “你再这样烧下去会出事的。”

    她苦笑一声:“那不是正好可以陪她一起受罪么。“

    她不再说话,孟流琛也不再强迫她,只是坐在她的身边,叹了几声气。发烧也许不是着凉,不是客观因素所造成的,而是因为有心病,而心病,只能用心药来医。

    天色渐暗,她扛不住倚着沙发眯了过去,孟流琛把她抱到床上,用凉水冲了冲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虽然窥探别人的隐私不是君子之风,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地扫了一眼笔记本屏幕,这一扫,心中变得五味杂陈。界面是一个国内有名的论坛,黑色加粗的标题格外醒目。

    “揭露知名犯罪心理学教授——伪“圣人”路西绽的肮脏面目!”

    楼主先是在一楼放了路西绽在心理学领域的成就,包括累积发表的百余篇学术论文,紧接着就是她参与的科研项目和获奖情况,密密麻麻,可见她的影响力之深。后面就是楼主抒发自己个人观点的时候了,孟流琛虽然语文不好,但也还不至于看不出这个楼主想表达的意思,他自始至终不带一个脏字,表面看起来是在赞美路西绽,实则是暗讽她是个道貌岸然卑鄙小人。

    前面还有人对此半信半疑,但后面几页楼主结合这次孟氏的假药时间对路西绽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很多没有主见的人便也跟着楼主说起她的坏话来。

    孟流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一页一页往后翻着,他发现,有个id叫澧兰沅芷的人对前面每一个楼层的人的言论进行了回复。

    ——一个人的好坏是非不应该由一个跟她毫无接触对她毫不了解的人进行评判,这种诱导大众对一个人产生曲解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仅可恶,而且可恨。

    ——别人的优秀,永远不能成为你们攻击别人的武器。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失败者对于卓越人群的嫉妒罢了。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市侩,抱歉,有句话说的好,你看到的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

    就算是不看右上角的登录状态,孟流琛也知道这位澧兰沅芷是谁。从假药的事情曝光起,路西绽所受的非议就没有间断过,他偶时也会在一些论坛上看到不明真相的人对于路西绽的污蔑,气恼难忍,后来便索性不去看了。可如今看着乔倚夏认真地回复着每一个诋毁路西绽的人的言论,他既难过,又心痛。

    难过路西绽还原了这么多案子的真相,为这个世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总是不被世人理解,看不到她有多好,心痛于乔倚夏对于她的百般维护,感慨于两个相爱的人只能两两相忘。

    孟流琛不太开心,但还是细心地帮她换着额头上的毛巾,不吃药总不能强灌她。更何况自己也没那个能耐,只能笨拙地用这种并不科学的方式为她降温。他时不时地低声呼唤她,跟她说上几句话,生怕她会烧的神志不清。

    “流琛。”她唤他。

    他喜出望外,揽住她的后颈把她轻轻抱起来,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放在她嘴边:“喝点水。”

    乔倚夏并没有拒绝,味道有点咸,他应该加了盐。她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大男孩,突然觉得,蓝雪梧没有看错人,无论他过于出色的外表怎么都让人放心不下,可谁也没法否认,他的的确确能给人很大的力量,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弟弟,是一个值得交心的朋友,更会是一个值得白头偕老的恋人。

    她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身上的毯子欲起身,孟流琛给她披了件外裳,在她身后紧紧跟着。只见她缓慢地走进厨房,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部分冷冻饺子。孟流琛看了一眼餐桌上装着饺子的自己带来的保温盒,没说什么。

    香味很快飘散开来,她的身躯从背后看起来显得格外单薄。

    “今天冬至,带去给你姐姐。”她把手中装着餐盒的袋子给他,“在她以前的家里,就算是帮我一个忙。”

    她又紧接着用她因生病而十分沙哑的声音说道:“要是凉了,你一定记着帮她热一热,千万别让她吃凉的。”

    他咽下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嗯。”

    ☆、第127章 危难真情

    在路上,孟流琛故意将车速降到很慢,之前去跑马场的时候,他很希望乔倚夏可以将路西绽可能会去的地方告诉他,可是现在,在他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反而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抑或是说,不知道怎样用自己笨拙的言语来安慰她。

    他当然不会忘记这座城市,就是在这座城市里,他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姐姐,第一次见到了,那所谓的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爸爸,妈妈和妹妹。孟芊芊跟他想象中差别不大,样子算漂亮,但人刁蛮得紧,生怕自己会抢了属于她的小公主的地位似的。

    当年他在澳洲过得算不上特别幸福,但勉强算风生水起,姑姑会给他很多生活费,他不用出去工作,每天游山玩水,颓废,但心不烦。后来姑姑把他带回国,让他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贺兰秋白,贺兰秋白先入为主的跟他讲了很多很多,一时间,他不知道对路西绽该爱还是该恨,只是觉得,单单就十年前的事情来说,贺兰秋白的确值得同情。可当他第一次见到路西绽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折磨着自己的不是亲情缺失所造成的遗憾,而是由自己身世所衍生出的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这一辈子他这么不幸,也许就是上辈子造孽太深。只有此生把欠下的债全部还完,来生才有机会得到幸福吧。

    到达山脚下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他手里抱着饭盒,往深处走去。

    来之前,乔倚夏给了他钥匙,所以他径直便走进了栅栏,走进了房内。

    房内一片昏暗,窗帘紧拉,几乎没有光线。气氛诡异又阴森,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摸索着想打开水晶吊灯,只听那人说道:“别动。”

    紧接着,蜡烛的光芒渐渐让孟流琛适应下来,他朝她走过去,低声唤道:“姐。”

    她头发披散着,上面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毛衣,下面一条暗黑色牛仔裤,像是坐的时间太长,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她斜觑他一眼,径直往楼梯右侧的博古架走去。她娴熟地拿下一瓶酒,光线太暗,孟流琛看不清是红酒还是啤酒。

    只听她说道:“过来。”

    孟流琛跟着她往厨房那边的吧台走去,看着跟前高脚杯里渐涨的红色液体,轻抿嘴唇:“姐,今天是冬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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