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三楼之后两人才发现,三楼的装饰已经不能仅仅有精致华丽来形容。
让人首先的感觉仿佛进入到了一个花园之中。
满目尽是高低错落的盆栽,高的花木直抵屋顶,垂下的绿藤仿若绿色帷幕,淡黄的花朵点缀其中。而低矮的芳草也鲜翠欲滴,盆盆拼凑在一起,像真的草坪一样。
一股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仿佛彻底隔绝了一楼二楼那直接简单的欲望,变得典雅起来。
这些盆栽的摆放很有讲究,中间留出了一条曲折的小道。
江远两人顺着小道缓缓前行,深入之后才发现此地逐渐隔绝了楼下的喧嚣,一阵悠扬明快的琴声清晰可闻。
两人继续走了一阵,视线变得豁然开朗。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块空地,几张精致的桌案星零拜访,美酒鲜果陈列其上,桌边坐着不少富贵模样的人。
而在靠内的地方,四块轻纱轻柔垂下,透过轻纱,隐隐可见里面正有一个婀娜的身影端坐,双手抚动之间,如果玉珠落盘般的琴声缓缓传出。
而那些富贵之人也仿佛沉浸在这琴声之中,闭着双眼摇头晃脑,显得很是滑稽。
江远见状不由得感叹道:
“靠!这雾中城里的人真会玩!”
江远的声音仿佛扔进清潭的顽石,瞬时便激起了一片涟漪。
只见那些富贵模样的人纷纷睁开眼睛,鄙夷地望向江远二人。
其中一名衣着华贵的胖子更是厌恶地小声说道:
“粗俗!还不快赶紧找个位子坐下,不要影响妙音姑娘的天籁之音!”
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人鄙视了,江远瞬时火大,他心中暗道:
“死胖子,老子抒发一下感慨关你鸟事!老子记住你了!最好别再惹我,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不过江远也并没有发作,这帮家伙看来是把自己和文雁维也当成上楼寻乐的贵客了,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些人能够玩出些什么花样了。
当即江远便在那个死胖子身边找了张空桌坐下,文雁维似乎也跟他是一个打算,一边不怀好意地四处打量,一边也默不作声地坐在了江远身边。
当两人坐定不久之后,悠扬的琴声逐渐停息。
满座宾客此时却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地鼓掌叫好,同时发出各种称赞。
江远听着这些过分夸张的赞美,只觉得阵阵恶心,他不由得朝文雁维问道:
“这琴声真的有那么好听吗?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文雁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勉强算是技艺娴熟,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两人这话说完,隔壁桌那个死胖子不乐意了。
只听他鄙夷地说道:
“你们懂什么?妙音姑娘国色天香!她的琴声,自然也带上了她的美艳脱俗之气,只有用心的人才能感受到。知道吗?用、心!算了算了,看你们这两个家伙太过粗俗,这种高雅的东西不适合你们!”
没想到竟然又被这个死胖子鄙视了,江远当即忍不住就要发火。
而这个时候,一个糅腻的女声突然出现:
“诸位贵客,大家那颗柔软而又寂寞的心,是否已经被妙音姑娘那绝代琴声所触动?我知道大家都巴不得立刻展开竞价,但是在正菜之前,是否应该先来一点甜点呢?接下来,便呈上我们为大家带来的饭前甜点!”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一个红色长裙的美妇从盆栽丛中缓缓走出。
这个美妇虽然漂亮,但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她的身后。只见随她而出的,是两名露出上半身矫健肌肉,并且抬着一个蒙着纱布的笼子的壮汉。
那个美妇和两个壮汉来到桌案中央的空地上。
随着笼子被放下,美妇伸手猛然掀开笼子上的纱布,只见从笼子内露出了一个浑身被捆绑住的美少女。
那名少女不过二八年华,却生的极为美貌。皮肤细润如温玉,小巧的嘴唇不点而赤,眉梢略施黛青。身着一袭粉色缎子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红色丝绦,美艳可怜,竟是一名难得一见的佳人。
当江远看清笼子内关着的美少女之后,忍不住大吃一惊:
“我靠!这不是我白日里救下的……那个谁吗?”
文雁维急忙对他说道:
“对对!就是江兄白日里在城门口,从那些士兵手下救下的前前任城主之女——林慕青。”
此时的林慕青依旧一副凄惨的模样,满脸仇恨地盯着那个红裙美妇。只不过现在的待遇比白日里被那些士兵如同母狗般对待要好上不少。
捆绑住她全身的,从麻绳换成了红色的棉绳,棉绳捆绑得很有意思,不仅束缚住了林慕青的四肢,还将她那柔美的身段展现得更加诱人。
她的手脚上套着皮质的镣铐,上面还有着一圈粉色的绒毛。
一条红绫套着一个镂空的铜球绑在她的口中,使得她无法说话也无法咬牙自尽。
皮制的项圈套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中央还被人好心地插上了一朵鲜红的玫瑰作为点缀。
林慕青那屈辱和仇视的模样,再配合上那捆绑和铁笼,以及那四名野兽般的壮汉,给人一种企图虐待她的欲望。
只听那名红裙美妇像展示一件商品般朝着桌案上的客人介绍道:
“如果是长居雾中城的贵客定然不会陌生,这次的甜点便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城主之女,如今却堕落凡尘,成为了一匹刚倔的烈马,并且还是一匹从未被人骑过的烈马哦。如果对征服烈马有兴趣的贵客,可以开始竞价了!”
周围的桌边的众人一听,纷纷兴奋地开始叫价不止。
红裙美妇听着越来越高的价格,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而林慕青那双优美的眼中,愤恨之中也布上绝望,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流下。
文雁维见状忍不住问道:
“江兄,现在该怎么办?”
江远的眼中闪烁着凶光,看来这家青楼也真是够卑鄙无耻。
这世间从来不乏自甘堕落的女子,若是青楼正正经经做皮肉生意,江远自然不会干涉。
可是这逼良为娼之举,乃是人神共愤,江远既然碰上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当即江远饮尽桌上的一杯酒,然后说道:
“我们就先按照他们的规矩配他们玩玩,然后……嘿嘿!”
文雁维闻言会意,兴奋地笑道:
“我明白!他奶奶的,刚才被那老鸨把我们当成穷鬼,我真是不爽,现在就让这帮家伙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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