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在书院的旧书楼，看了半个月书，几乎将二楼的所有藏书看了一遍。
    二楼的藏书都是修行秘籍，与『雪山气海初探』一样，精神力弱点的人，看多了就会晕倒。
    林立心灵修为强大，自然不会晕倒，不过半个月下来，也有些吃不消。
    通过观看书院的藏书，林立基本已经摸清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对于五境之上的境界，也了解的差不多。
    这个世界的修士，以修行念力为本，强大的念力调动天地元气，发挥强横的力量。
    因为昊天世界所有天地元气都是昊天给予，所以修士不能吸收天地元气，否则就是与昊天抢饭吃。
    魔道修士就是这么产生的。
    书院里面也收藏了不少魔宗秘籍，林立看了看，发现魔宗功法的主旨，是吸收天地元气强化自身。
    所有魔宗之人大多身体强横的可怕，很好辨认。
    魔宗修士，与天争食，自然不容于昊天，但是书院夫子有教无类，对魔宗修士并没有太大的偏见。
    夫子的三弟子余帘，林立就怀疑她是一个魔宗修士，并且已经跨越五境之上，成就魔宗『天魔境』。
    五境之上，各家流派根据领悟不同，分为无距，寂灭，无量，天启，可在林立看来，这不过是对于天地规则的一种领悟。
    昊天世界修士，突破第五境知命境界，念力就能接触到这个世界的一些本源规则，根据自己的理解，加以利用规则的力量，这就是五境之上的力量。
    大道殊途同归，世界不同，修炼方式不同，但到了最后，修士修炼的终极目的，就是领悟世界的本源规则。
    圣境九重天如此，五境之上也如此。
    书院的旧书楼里，虽然记录了各大宗派无数种功法，但是对于五境之上的境界，还是讳莫如深，只记录了个大概。
    通过书上境界的描述，林立大概猜到，五境之上还有更强的境界。
    道家典籍就曾多次提到『清净境』。
    佛门也有『涅槃』的传闻。
    魔宗也有『不朽』。
    书院『无距』之上，还有『超凡』。
    这些境界，只有极少数人练成，几乎每一个都是时代的宠儿，最近的却是书院的『超凡』。
    林立一边看书，一边与夫子的十二弟子陈皮皮相交，从他嘴里得到不少消息。
    书院曾经有人突破『超凡』境界，就是夫子的师弟，柯浩然。
    此人是书院上一代天下行走，一人一剑几乎把另外三大不可知之地打穿，最后无人可战，竟然拔剑挑战昊天而死，成为一代传奇。
    关于柯浩然的传说很多，比如说他天生雪山气海十七窍全通，被誉为千载难逢的奇才，被夫子代师收徒。
    传说柯浩然一人一剑，覆灭了整个魔宗山门。
    传说柯浩然曾经亲上桃山，把西陵神殿打的没有脾气。
    传说柯浩然曾经去过知守观，逼的观主给他看七卷天书。
    反正柯浩然就是一个传奇。
    可惜这个传奇最后还是死了，挑战昊天而死。
    换句话说，书院之超凡，一样不是昊天的对手。
    林立估计，五境之上的无距等境界，大约对应圣境一到三重天。
    无距之上的超凡，对应圣境四到六重天。
    夫子的境界还在超凡之上，大约是圣境七重天之上。
    林立如今的修为，最多圣境一重天，想要战胜昊天，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林立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心灵修为强大，坐忘境界，足以让他圣境六重天之下，毫无瓶颈。
    这段时间林立一直在贯通雪山气海的窍穴，累积念力，虽然没有贸然突破知命，但是破境对他而言，太过简单，哪怕五境之上，也是唾手可得。
    念力与心灵修为简直就是绝配，两者相辅相成，林立就算没有特意修炼，坐忘境界的心灵修为，也让念力每天呈几何速度暴增。
    通过观看旧书楼的藏书，林立对于五境之上的力量，也基本掌握，随时可以突破。
    只看他到底用那种力量突破。
    无距，天启，寂灭，无量，林立都有所领悟，也都可凭此突破。
    其中林立对书院的『无距』领悟最深。
    所谓『无距』，说到底就是一种空间规则的力量。
    无距者，就是没有距离，一旦领悟无距，只要天地元气所在之地，都可来去自如，等同瞬移。
    之前夫子身边的大弟子李慢慢，就在林立面前表现过『无距』的力量。
    林立自己本身对空间规则的领悟也很深，突破无距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是林立没有急于突破，而是想要再积累一段时间。
    旧书楼的书也看的差不多，林立就想先回去，好好参悟一番。
    夫子一早就与李慢慢离开长安，到处游历去了。
    不过林立总觉得，他是在躲着昊天之子。
    夫子是人间最强大的修行者，在昊天眼中，夫子也是人间最美味的肥羊，一直欲吃之而后快。
    但是夫子境界奇高，与人间相合，以昊天之能，一时也找不到他。
    林立甚至觉得，昊天虽强，但也未必能杀的掉夫子。
    心灵修为突破忘界，夫子的意志能与脚下星球结合，哪怕肉身破灭，意志也很难消灭，除非昊天彻底打破星球。
    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昊天就是星球意志与人间信仰结合的神明，星球就是他的本体，星球毁灭，他也一样要死。
    昊天发动永夜，也只是消灭地表上的人类，并不是毁灭星球。
    夫子和昊天在玩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当他们相遇的那刻，就是绝战之时。
    林立觉得，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要不然夫子也不会来找他帮忙。
    但是对于昊天，林立实在没有把握，对于昊天之子，到是有些想法。
    林立几乎可以肯定，昊天之子就是宁缺身边的小侍女桑桑，要不然也没办法解释，桑桑为何会给他那么大的危机感。
    这对主仆自从来到长安，就开了一家『老笔斋』，卖些字画营生，租的还是朝小树的铺子。
    就为了这些铺子，朝小树最近还遇到了些麻烦。
    朝小树没向林立求助，林立也装作不知。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夜，朝小树突然抱着一把剑上门，身边还跟着宁缺。
    “我有些饿了，你家有吃的没！”朝小树看见林立，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林立看了眼宁缺，发现他没带桑桑来，就把两人请进了屋。
    “我正好准备吃火锅，你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