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会议室在住院部的顶楼,张晓雷从过道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许多的伤员,其中一些他也认识,是张晓健的人。一些警察如临大敌地守在这些病人的身边,住院部大楼的四周,被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了,别说这个时候去搞个暗杀什么的,估计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进了会议室,唐连云压抑着的火气终于爆发了起来:“张总,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唐连云,你觉得我会指示人去干这件事吗?李畅和我的关系,和我们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和他本来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要是怀疑你,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唐连云没好气地说。
陈局见两人说话有点僵,忙出来打圆场:“唐连云,张总。都消消火,为了李畅的病情,大家都有点焦急。张总,刚才在电话里有好多话不方便讲。我现在把事情源源本本地对你说一下。在解放路旧城区,今天凌晨一点钟,发生了一起暗杀案,雷瘸子派出了八个人对李畅进行伏击,这八个人都被李畅收拾了。接着在伏击地段的两端,出现了五个枪手,动用了枪支,,经调查,这几个人的姓名已经查出来了,是张跃,刘力,李自强,王文斌,周平,这些人张总都认识吧。”
“我认识两个,张跃和刘力是我公司的保安部的人,李自强、王文斌和周平我不认识。”张晓雷黯然地说,又问:“他们人呢?”
“很倒霉,张跃和刘力死了,一枪毙命,李自强、王文斌和周平还活着,都负了重伤。击中他们的有两种枪支,这件事先不说了,”陈局把这个话题转开了,他早就知道了李畅的身份,所以对他能击毙这两个杀手并不想说太多,反击的枪支有两种,说明当时现场周围有保护李畅的人,这些人也许是安全部的人,也许是李畅的护卫,陈局知道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对事件的定性也不存在关键的影响,他不想介入得太深,他们想露面时自然会露面的。
“这场暗杀只是在李畅的背上造成了一个小伤口,并不致命。对李畅影响最大的是他在监牢里遭遇的一次早有预谋的暗杀。”陈局很奇怪李畅身上并没有穿戴任何防弹服,为什么能用肉体抵抗住子弹,这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陈局顿了顿接着说:“李畅在3号监牢,又遭遇了吴胖子手下的十几个歹徒的暗杀,导致他负伤的是一种尖锐的刀具或尖刺一样的凶器,我很难理解,李畅的身体能顶住子弹,为什么没有顶住一种冷兵器。据初步判断,这些刀具或尖刺上涂抹了毒素,对李畅实施暗算的十几个人中,有两个是被这些刀具杀死的,但真正的死亡原因还是中毒。另外还有三人是被李畅打死的,负伤的七人也是的李畅的杰作。”
“李畅关进了监牢?这是怎么回事?”尽管陈局没有正面说明,张晓雷一下子抓住了陈局话里的一个问题。
陈局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接到居民报警的警察去执行任务时,把李畅和那些负伤的罪犯都带了回来,这些警察不认识李畅,因为案件还有许多疑问,比如杀死两个枪手的枪械下落不明,当时,又碰上了那起大规模械斗事件,这些警察也没有事件审问李畅,所以把他关押了起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
“干得漂亮,一个差点被暗杀的受害人居然被你的手下关押了起来。”张晓雷话里浓浓的嘲讽刺得陈局一阵脸红。
陈局没有理会张晓雷话里的嘲讽,苦笑了一下说:“比起后面的事情,这些还算好的了。”陈局面向唐连云说:“唐连云,经过监牢里的这件事,李畅的事情竟然不好定性了。我们的警察在进行检查时,居然没有找到任何凶器,而原先与李畅住在一个监牢里的几个人的口供是,李畅和吴胖子的手下因为争夺休息的地方发生了争执,进而引发为互殴,这段证词已经改变了事件的性质,已经有一种论调是,李畅因为与人斗殴而致人死亡。如果这个案子真的这么定性,李畅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张晓雷跳了起来:“陈局,这就是你们的破案水平?一个明显是被暗杀的受害者,在你们嘴里就变成了各打五十大板的刑事犯罪嫌疑人了?”
“张总不要急,在解放路那个案子中,李畅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在监牢里的这场暗杀中,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李畅是正当防卫。所有的证词证人都对李畅不利,关键的证物又消失了。”
“陈局,你那些人有问题。”张晓雷气呼呼地说。“当时谁有能力处理那把应该存在过的刀具?”
陈局也很生气,他大声吼道:“张晓雷,你不要随便怀疑人!”
“还要我来怀疑吗?你就没有一点怀疑吗?”张晓雷也大吼道。
陈局实际上也产生了一丝怀疑,事情的确太蹊跷了,但是这种怀疑从张晓雷嘴里说出来,并且是当着唐连云的面,他的面子上有点受不了。
“都别吵了。”唐连云有点疲惫地说,陈局和张晓雷都气呼呼地停了下来,唐龙云对张晓雷做了个手势:“张总,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陈局说。”
张晓雷点点头,走出了会议室,在外面关上了门。
“陈局,你刚才说,有一种论调,我开始没听你说过这事,听到什么消息了吗?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唐连云问。
“是的,我也是刚知道,我在医院里接到蒋队长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负责审问的刑警队的刘副队长,在审问这件案子时,已经造成了各打五十大板的局面,证人证词都对李畅很不利。据和李畅在一个监牢里的姓詹的小混混交代,李畅在与那些人打斗时早早地就占据了上风,但是,在一开始解决了两个外,他还追杀了三个人。就是这后来追杀的三个人,使他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往重了说,可以定性为伤人致死,往轻了论,也是防卫过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