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刚早就想走了,却恼恨着李畅那边为什么还不散席。正想着,好像是响应他的号召,李畅招呼服务员结帐了。
还行,这帮家伙宰得不算狠,结帐才八百多元钱,好在只是啤酒,而这帮家伙酒量也不行,要是喝白酒或者红酒,帐单得加倍了。
走到餐馆外,钟敏剑问李畅怎么回去,李畅说,时间还早,应该还有公共汽车。钟敏剑一听此话,对李畅的评价又低了几分,原来还以为李畅能开车过来,即便是没有车,打的也行,并且可以顺便送自己一下。有点钱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抠门?钟敏剑说,那好,我们先走一步。今晚没有打的的预算,也只有混公共汽车了。
李畅想起今天还有许多书没有看,急匆匆地也往回赶。
回到家里,看见十八楼的那个熟悉的位置露出橙黄的、柔和的灯光,李畅的心暖暖地,以前这种感觉只有在春节前期回到父母身边时才有,不过那时还含有稍许近乡情怯的忐忑。而现在,在遥远的北国,居然也有一个地方让他有一种家的感觉了。
家,有时并不是因为有了钢筋水泥的护卫,而是看是为了谁而遮风挡雨。
李畅按响门铃,听见王绢欢快的声音,然后李畅很随意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在生物工程系一个星期的课程听下来,都没有听到傅教授的课,本来这周有两节课就是选他的,听说他出差了,这两节课由别人代上了。
那几个研究生的同桌们,(李畅不知道这种比喻是否有拔高自己的嫌疑,不过,一时找不到更好的描述,总不能说是自己的师兄弟吧,毕竟是在一个教室里一起听过课的,说是同桌也不为过),李畅依然是一个也不认识,连名字都没有搞清楚,这也难怪李畅的不善交际,他们之间本来就熟络无比,李畅又不是他们的师兄弟,自然而然就把李畅边缘化了。再说,在大学里,教室里突然多几个陌生的面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
反倒是本科生这边的几堂课下来,大家都混得很熟悉了,也许是还年轻的缘故,世故还没有磨平他们的激情与冲动,被污染的空气还没来得及给他们穿上冷漠而灰暗的外衣。
李畅现在对这些都不放在心上,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学习和研究,并且希望在极断的时间内得到突破。
新的突破不是一件谁都能说,谁都能做的事情。两个星期过去了,三个星期过去了,李畅仍然是处在积累知识的阶段。李畅已经放慢力学系那边的课程,只要跟上课程节奏就可以了,而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生物工程专业的学习上,一个月后,李畅终于啃完了生物工程专业大学本科需要学习的所有课目,基本上能跟得上研究生的课程了。
李畅找来了几套本科各个专业的考试试题来测试了一下自己,自测的成绩非常好。好得让李畅自己也有点吃惊。其实也好理解,与力学专业课程的学习不同,生物工程专业本科的许多课程需要的是记忆,而不是太强的逻辑思维,而李畅的记忆力现在是惊人的。
那个叫嚣要帮孟刚出气惩治李畅的老二,酒头上说的话,说过去就过去了,老大孟刚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也暗自吁了口气,他还是害怕老二惹出什么事情来,李畅这个魔头能不去惹他最好还是不要去惹。
孟刚虽然不说话,他那些小弟们也不是吃素的,老二的大话也已经说出去了,话可以说得慷慨激昂,动人之极,可是不能虎头蛇尾啊,正当大家翘首期盼老二大展王八之气的时候,老二不声不响地下面就没有了,谁看见这样的事都会急。当两三个星期没有动静的时候,有好事者就说话了,趁着老大不在,用酒席上的话把老二的嘴堵住了,逼着老二在一个星期以内拿出办法来。
老二也不是傻子,酒席上说得好听,趁着酒意胸脯拍得山响,酒醒之后就后悔了,老大何许人,连他都非常忌惮的家伙,自己充哪门子英雄?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此刻又被人将住了军,再不做出一点雄起的姿态,估计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干脆回家买块水豆腐碰死算了。
老二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典型的胡同串子,一起长大的发小在三教九流也有几个,后来平房拆迁,一家子都搬到了京西。这个周末回家和发小墩子一起喝酒,唉声叹气之余,就被墩子把话逗了出来。
“我以为是一件多大的事呢?瞧把你这个大学生愁的。放在我身上吧,两天内给你搞定。读书我不行,打架你不行。”墩子得意地使劲拍着老二的肩膀。
“意思意思就行了,吓唬一下,让他在那个姑娘面前丢个丑,不要太过分,我们老大看来很忌惮那个家伙的。”
“你们老大?在学校里也认老大了?”墩子讥讽地笑着,“像小朋友过家家吧。看了几部电影,谁都想做老大了。”
“我们老大不一样,”老二急忙为孟刚辩解,“他很有背景,也很有能力的一个人。”
墩子还是不相信一个大学生老大能有怎样的背景和能力,不过是一些纨绔子弟,出出风头罢了,真要碰上了事,还得让老头子出来帮他们擦屁股。哪里像墩子这种人,那是从小打架斗殴,已经打出经验来的人。
墩子问明要对付的是谁,老二也不知道李畅姓什叫谁,只是以前远远地用数码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便把照片给了墩子。
等这几张照片传到麻三手里时,意思已经变了。墩子是为了加重这事的份量,以便引起他们的重视,所以告诉他们说,这家伙惹了我一个兄弟,抢了我兄弟的马子,请你们出手教训教训他。
时间已经进入十月,连接七天国庆长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