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冷静下来时,当我们各自试探家里人的意见时,我们发现,我们之间已经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爱情,并不是万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爱情。
对我来说,由于欣欣她姑姑、她伯伯、她爷爷都是身居高位的人,我明白,他们的潜意识带一点封建传统观念,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改嫁,不希望自己的孙女叫别人爸爸。而在子期这边,两家的关系倒是们当户的,但家人不同意他娶一个二婚的女人。并且还可能因为这桩婚姻得罪张的夫家,
就是说,我们两人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没有家长的点头,子期是无法娶我回家的,子期的肩上承担着太多的东西,承担着家族的巨大责任,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他不可能为了一己的私欲,去放弃肩上的巨大责任。
而在我这边,欣欣的爷爷年岁已大,身体也不好,又是场面上的人物,他能经得起这种事情吗?欣欣的爸爸不在了,她爷爷把我当女儿看待,我能忍心决然而去吗?没有父母的同意和夫家的同意,我的改嫁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两人都明白这种状况,可是又没有能力去解决。
就在上月下旬,我们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友好地……嗯可以这么说吧,友好地分手了。”张晓楠说到‘友好地’三个字时,有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晓楠姐,我在宾馆里刚看见你时,我就觉出来了,你有心事。”李畅终于弄明白了张晓楠苦垴的原因。“你没有跟欣欣她爷爷提过吗?”
“我曾经试探过,他当时那伤感而苍老的眼神,使我再没有勇气说下去。可是,老天爷,”张晓楠轻轻地诉求了一声,“既然已经分手,为什么还要我们重逢。是上天在折磨我们吗?”
……
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站在街头,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世界,不一样了,变化太大了,才几天功夫,怎么会变化这么大?看了一眼身后的cd小吃店,中年男人热切走了进去。
“有几位?”sc来的服务员用带着川音的普通话问道。
“定的是888号包房,客人还没有来吗?前面带路。”中年男人很气派地命令服务员。
“对不起,cd小吃店没有包房。”服务员诧异地看着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
“没有包房?”中年男人马上发起了脾气,“把你们老总叫出来,别人来可以没有包房,我来能没有吗?我不管你怎么挤,总要给我挤出一间包房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庆贺,客人很多,最好是888这样的大包房。”
服务员面面相觑。
“您先坐下,店里的小吃不错,要不先来点?”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
“服务员啊,我早就跟你们老板说过,要加强培训,加强培训,正式宴会上,哪里有先推荐小吃的?你是新来的吧?没有训练就上岗了?是不是担心我没有钱,先用小吃把我塞饱?太小看人了。记住这一点,能走进这家店子,口袋里就不会缺钱。能在这家店子请客,没有千八百万,根本不会做这样的打算。我今天很高兴,我多年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中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抽出一叠人民币来,“来来来,这是给你们的小费。拿过去分了,别嫌少哦。”
一个服务生小心地观察着中年男人的眼色,见他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大着胆子把钱拿了过来,手一抖,调了几张在地上。女服务员小心地提醒说:“掉了,掉了。”
这话一出,中年男人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腾地站了起来,浑身筛糠,眼露凶光地看着周围:“不可能掉了,我一直放在包里的。绝对不可能掉。上车的时候我还检查过,我是一个做事很小心仔细的人。我说没有掉就没有掉。”
中年男人眼睛一下子落在一个女服务员的胸前:“原来是你拿去玩了。好了,小乖乖,别跟我开玩笑了,快点把它给我,这对我很重要。我答应你,办完这件事就去给你买房子。”说着把魔爪伸到了服务员的胸前。
得到消息,几个厨师也赶了出来,一个厨师手里拿着锅铲,对着中年男人的魔爪敲打了一下:“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两家妇女?”
“哥,他可能疯了。”女服务员低声说。
“疯了?”厨师仔细地看了看中年男人。周围的服务员点头附和。
“谁说我疯了?我没有疯,我没有疯。”中年男人大声喊了起来,“我是京城最大公司的董事长,京城最牛的人物,心机最厉害的人物。”
“你滚出去吧!”几个服务员联手把中年男人推了出去。
中年男人站在街边,摇了摇头:“太不象话了,回去就让人把它买下来算了。不过是几千万的小钱。把这些人统统开除,重新招人培训。”
当叶子在德胜门城楼北侧护城河畔的安定医院见到赵志库时,他几乎认不出赵叔叔的样子了。双目深陷,头发拉杂,面色蜡黄,赵志库的家人告诉叶子,是警察在一个垃圾箱边发现他的,通过钱包里的身份证,知道了赵志库的身份,马上联系了他的家人。赵的家人把他送到了安定医院,最后诊断的结果是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二十四小时后,赵的家人打电话告知了叶子。
赵志库嘴里总是念叨着:“绝对不会丢的,绝对不会丢的。”
叶子问医生:“有治好的希望吗?”
“很难了,最好的结果是使他能安静一些,能够认识身边的几个亲人,完全复原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还没达到这种水平。”
“能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极度的打击,病人完全没有想到、无法预料的打击。或者是长期的心理问题,或者药物,都有可能导致这种情况。”
李畅听叶子把赵志库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后,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