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哼着歌进门,见云少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小跑过去把口金小挎包甩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上云少爷的膝上,头埋在他颈窝间抱怨道:“你可真狠心,这么热的天让我自己走路回来。”
云少爷嘴里不轻不重地骂道:“你中午过去的时候不热吗?你还不是走着过去的,那时候怎么不想着让司机送你过去。”嘴上如是说,手种的报纸却轻轻扇着风让她凉快一点。
月小姐搂着他的脖子嘟着嘴道:“你可要跟苏时越说,那辆奔驰500我可不还他了。要不是看在你和他合伙的份上我才不趟这个浑水。我觉得不仅对不起婉芝姐,我还对不起安大哥。早知道他要让我干这么亏心的事,我当初就应该要他那辆布加迪跑车。”
云少爷捏捏她的鼻子道:“不过让你过去陪着说说话,哪里让你干亏心事了,你自己也不是很愿意过去和她玩么。再说了,以你的性子你不趁机给时越穿小鞋就不错了。”
想起自己教给钟洛虞的那些话,月小姐一点都不心虚,哼声冷笑道:“你们男人就是喜欢狼狈为奸,你以后纳小星是不是也要苏时越这么帮你?”
云少爷哈哈大笑:“咱家的醋够吃,你就别花尽心思的酿了,上次你大发神威,我连谈生意都规规矩矩地去咖啡馆,酒都不喝了,去哪里纳小星?”
月小姐想起昨天罗二公子晚上来找云少爷闲聊,说羡慕苏时越这娇妻美妾的日子,想着干脆把阿丽亚也养在外面算了。
月小姐撒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冷哼的声音更大了:“我没跟在你屁股后面哪里管得住你,你们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你要是偷摸着在外面养一个,我哪里又会知道。”
云少爷笑着摇头,亲了她的鼻尖一下:“醋坛子。”
“唉!”月小姐叹了口气又把头靠回他胸前:“曼谷这堆事太烦了,等咱俩回去成完亲去昆明住一段日子吧?你去看看我的朋友们有多单纯,根本不会给我找这些破事。”
知道她这是想家了,云少爷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有些抱歉道:“本想着带你来暹罗散散心,没想到事情多反而冷落了你。”
云小姐用脸蹭蹭他的胸口态度亲昵,嘴上却不依不饶道:“快别口是心非了,厂子才建成订单就来了,嘴都乐歪乐吧?哪里还顾得上我。”
云少爷用力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我但凡有点时间就回来陪着你,反而是你跟着缇伶野得不得了,还学会撒谎了。”
自己都听他的话了不和缇伶一起玩了还翻旧账,月小姐抚着被捏疼的脸不满的瞪着他:“你捡了个油渣翻来覆去的炼不累么?除了翻旧账你还添了打老婆的恶习,去哪学来的?”
就捏了一下脸还能算打了?云少爷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冷的哼笑:“叁天不打上房揭瓦,那你就是挨的打少了才这么无法无天,那天我给你来顿狠的你就知道厉害了。”
这个不好玩,还是一起骂苏时越有意思。
月小姐摸着肚皮装傻:“不是喊我回来吃饭么,饭呢?我都饿了。”
云少爷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扭头朝饭厅扬声喊道:“开饭。”
和月小姐逛街钟洛虞算是开了眼界,原以为两个女人逛街无非是去瞧得上眼的店里扫一堆货,逛得腿酸后要么让店家送货,要么让司机拉回去。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没想到月小姐搂着她的胳膊进了一家珠宝店,经理亲自把她们迎进贵宾厅,吩咐店员上茶的上茶,端糖果的端糖果。这是来买东西么?这是来喝下午茶吧!
经理甚至端着一盒细长的女士烟卷亲自递到月小姐面前。月小姐挑了一根,经理马上上前点火。看着桌上的茶点还不满地呵斥店员:“月小姐喜欢吃朱古力,你上什么太妃糖,马上换了。”
月小姐笑笑阻止道:“不用撤,我朋友喜欢吃太妃糖。”
店员慌不失迭地下楼去给月小姐端朱古力糖。
经理躬身殷勤地问道:“两位小姐想看金饰还是想看宝石,我让他们呈上来给二位小姐过过目。”
月小姐吐着烟圈姿势惬意道:“都拿上来看看吧!过几天有个宴会要配siwalai,你把臂环和腰链也送一些上来。”
要穿siwalai那就是要参加皇室地宴会,经理地态度更加恭敬,呵着腰连连答应。
经理下去后,月小姐见钟洛虞坐得腰板挺直一言不发,朝她扬扬手里地烟卷:“你不抽么?”
钟洛虞终于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结结巴巴地答应道:“抽,抽的。”
一旁站立的店员立即捧上烟盒,烟才上唇店员又立即上火。
钟洛虞告诫自己不能露怯,但还是忍不住问月小姐:“你平时就这么逛街买东西?”
月小姐看了她一眼,不明白钟洛虞这个问题的重点在哪里?是觉得这样逛街没意思?她奇怪地反问:“不然呢?”
钟洛虞满心不是滋味地想:也是,月小姐怎么可能跟她一样去一些不知名地小店,看见百货公司减价、打折就不要命的跑。身上穿了件时新的新裙子就觉得自己走在潮流的前端,身价都上了一个台阶。
钟太太所谓的富养,在这些少爷、小姐面前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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