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贤 作者:温凉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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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过。
以往两人见面,从来都是有外人在场,没外人也有丫鬟小厮在一旁守着,总之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孤男寡女两两相对的局面。
沈问秋向来很注意避免给人留下这方面的把柄。
所以,现在这情形让宜生觉得有些不适应。
更何况,沈问秋还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她。
总觉得……重逢以来,这个沈问秋跟她记忆里的三叔,差别似乎有点儿大。
沈问秋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别紧张。”他笑道,“只是有些问题……不太方便在人前说。”
什么问题不方便在人前说?宜生疑惑地看着他。
沈问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斟酌了一下才道:“我只是想知道……如今你和七月,是以何为生?当初和亲被救走,就算当时身上带了些财物,如今应该也所剩不多了吧?”
原来是说这个。
宜生点点头。
事实上当时被罗钰带着伪装成马匪的义军救走时,和亲队伍里的嫁妆自然也被义军一并笑纳了,因为那是皇帝赐给“舜华郡主”的嫁妆,所以安顿下来后,罗钰便让人把那些嫁妆全都还给了宜生。
但宜生却不愿接受,至少不能心安理得地全部接受。
为了救出她和七月,义军死伤了数十人,那些死者还有亲人在世,那些伤者中有几人已经注定不能再上场杀敌,而义军当时很是穷困拮据,甚至没有私产一说,战利品都是收缴上来后统一分配,死伤者和他们的亲人会分地多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了。
一次活动损伤数十人,这对义军是很大的损失了,结果却什么都没捞着,金银财宝全都给了她这个被救的人,即便别人不说,宜生也不会要这笔钱。
所以,她只留下一小部分保障生活,其余大部分都又给了罗钰,让他分发给义军,尤其是哪些为了救出她而死伤的义军和他们的亲人。
后来,她跟随义军四处辗转,留下的那部分钱越用越少,到如今,她手里总共也不过三十多两银子了,对普通人来说,或许节省下,会持家,再想办法弄些进项,这三十两也不算少了。
但宜生毕竟过惯了有钱的日子,这样猛然要扣扣索索过日子,还真有些不习惯。之前在渔村里,几乎与世隔绝,什么都要自己做,钱基本派不上用场,她倒还能习惯,但如今在广州,吃穿住行都要钱,花费陡然大了起来,她便也琢磨着要想办法开源了。
虽然罗钰曾多次表示缺钱就找他要,光是她发现了铁矿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红巾军把她供起来了。
但宜生并不想太依赖红巾军和罗钰。
而且,七月实在太争气,几个月时间就给她捣鼓出一艘船来,虽然造船的原料人工都是在罗钰的授意下船坞出的,但作为楼船设计者,七月自然不会做白工,昨日楼船试航成功,等再检查下,确定没有问题后,船坞那边怎么也得给七月一笔钱,而且这笔钱还不会太少。
所以她如今钱虽少,也想着开源,却也并不怎么急。
不过,沈问秋问了,她也便照实说了。
听宜生说完情况,尤其是听她说不想太依赖罗钰和红巾军后,沈问秋的双眼便始终亮亮的,等宜生说完,他便笑眯眯地道:“你的想法是对的,坐吃山空自然不行,还是要有些持续赚钱的法子。”
“这次来地匆忙,以前为七月准备的嫁妆都没带来,正好,你若想久居广州,我这里有几个铺子和住宅,就先给你,也算作七月的嫁妆里头吧。”
宜生瞪大眼。
沈问秋又兴致勃勃地道:“我那几个宅子中,有两处特别好的,原来的主人是京城来的官员,宅子修的很有京城那边的风格,你看了肯定喜欢,而且两处宅子是挨着的,我昨日已经让人打扫了,今儿我就先搬进去其中一处,另一处就留给你和七月,这两天你收拾下,不然明天就搬怎样?”
宜生张着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突然她就要搬家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有没有跟宜生一样觉得重逢以来的三叔画风突变的?
因为吃尽苦头的三叔要改变风格耍牛虻啦~\(≧▽≦)/~
带着耍牛氓的三叔邪魅一笑求营养液:)
第116章 8.05
“这个……搬家就不必了,我们在这里住地挺习惯的, 而且离码头近, 七月每天去码头也方便。”
想了下,宜生还是委婉地拒绝了。一来确实如她所说, 她和七月在这里住地挺好,而且已经习惯了,离码头又近, 根本没有搬家的理由。
而二来……沈问秋这有些过分热情的态度也让她有些吃不准。
单单只是宅子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要送铺子, 以他一贯的手笔和行事, 能送出手的铺子必然不会差,一个好铺子可以日进斗金, 就算他钱多不在乎, 她也受之有愧。
以往他虽然也会送七月许多值钱的礼物,但那些礼物再怎么值钱也只是死物, 与能生钱的铺子是没法比的。
“还有铺子, 这个太过了, 虽说您疼爱七月,但这也有些过了,三爷, 我不能接受。”
说到铺子,宜生没有委婉,直接拒绝了。
“您放心,我和七月有收入的, 我——”宜生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以前在京城时,我有个陪嫁的文房铺子,原本不怎么挣钱,后来我让掌柜找了些书生写话本放在铺子里卖,若是受欢迎,就多印些,低些价格给别的文房铺子寄卖,一本只收两文钱,利虽薄,但话本子颇受欢迎,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所以,我准备过几天盘个文房铺子,也按京城里的方式比照着来,想来应该能挣些银子。如今我和七月也没什么大的花费,有这么一个铺子也就足够了。”
她将自己的打算徐徐托出,却没有说她不止是想找贫困书生写话本,她自己同样也在写。
在京城时,她假借“晋江先生”之名写的话本子可是挺受欢迎呢,甚至还培养了一批忠实读者。离开京城后,除了想念亲朋外,她最舍不得的反而就是那个书铺和“晋江先生”这个名字,毕竟那是她第一次认真做一份事业,而且这份事业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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