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反派洗不白 作者:二潭不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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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想来那位熊府六姑娘,应该也拜访过无争山庄了吧?”
“难道那位姑娘也找过香帅?”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我倒是希望没有,或者拜访无争山庄的那位姑娘,与来找我的姑娘不是同一人,但她们却都不是真正的熊姑娘。”
原随云点点头:“我已经从慎姑娘那里听说了。”
楚留香接着说:“虽然熊姑娘是假,但是留下的线索却只有一个,是真是假都是要来探探真相的。”
“听你这样讲,我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爽。”慎以澜瘪瘪嘴,问:“那么西门姑娘呢?难道你是……你不会是我那个未过门的未婚夫的情人吧?!”
慎以澜被吓得跳了起来,又急忙摆摆手道:“不不不这不能怪我,你要知道,我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包办婚姻啊,我们都是可怜人,我……”
“慎姑娘。”楚留香无奈地打断了她,“你能不能冷静一下。西门姑娘一直待在西域,与熊小将军应该没什么交集。”
原随云也转过来看她,语气倒是温柔许多,道:“你最近为了这个案子太紧张了,既然香帅也来了,你应该放心才是。何况,无争山庄也会保护你的。”
慎以澜突然有点呆。
她突然觉得,哪怕知道原随云不是好人,知道他都是伪装的,知道他温柔的皮囊之下可能还藏着一把利刃。但是,有人这么温柔地对她,真的很幸福啊。
师父对她总是严格的,神隐门人好整蛊,同门的师兄弟们虽然对她好,但表达‘爱’的方式就是毫不客气的整蛊,而长兴侯府她也甚少回去,就算回去了,长兴侯和慎以元也不是什么温柔待人的正经人……
好像温柔的人,她就碰见原随云了呢?
心里那个微微倾向主角的天平,忽然反了个方向倾斜。
西门盈的泪已然流了出来,她的声音轻柔且哀伤,“我一直住在西域,从未离开过,若不是家父……这都怪我。那天,魔教里来了人,要抓我去魔教,家父拼死把我救了出去,而他却被抓了起来。我听到消息,魔教只是囚着家父,想让我去将家父换出来。我不是不愿意,但是我怕……我怕我去了魔教,他们不但不会放过家父,甚至可能狠下杀手。西门盈求求诸位救出家父,我愿意用自己换出家父,只要父亲能平安出来,拜托各位了。”
她重重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港真写楚留香好痛苦啊,每天都觉得主角已崩……[可我不会坑的!我不会坑的!doge脸!]
第16章 第十六章
那一声叩得极沉,震得慎以澜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竟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玉罗刹一手创建了魔教,魔教势力称霸关外,但不代表西方原本的势力全都消失殆尽。西门盈来自西域小国西夜国,其族以机关术迷魂阵出名,到了西门盈父辈,虽式微却仍存,在魔教的强压之下苟延残喘。如西门一族这样的地方势力,在本土长存多年,若是魔教将其赶尽杀绝,极有可能会引起西域本土地方势力的联合对抗,这对魔教并没有什么好处。
然而慎以澜没有理由怀疑西门盈。
就这样一张倾倒众生的脸,魔教哪怕因为西门盈一夜消失都是可能的。
而且,西门盈是楚留香的朋友,楚留香虽然是一个极易被麻烦缠上的人,却不是一个会将麻烦带给别人的人。
就凭这一点,就无人再想怀疑西门盈了。
原随云一脸悲悯,显然是他已经相信了西门盈,至少他装作相信了。他叹了一口气,“在下此行也是想来一探魔教究竟的,若是能帮西门姑娘,为二位略尽绵薄之力,不胜幸哉。”
慎以澜听了此话,实在是忍不住,也学着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反派答应得太痛快,让她太想怀疑一下人生。
但原随云接着道:“只是在下出发之前,以家父之名请了那位熟识西域的神算先生‘只识天’出山,如今‘只识天’未准时赴约,在下只恐是因吾之邀约使先生遭遇不测,所以还是该先去探访下先生才是。”
救西门盈之父的事刻不容缓,但寻找‘只识天’也同样紧急,这两件事若是撞在了一起,断是不可能分先后去做,而是他们分开人马同时去做才对。
楚留香也听出了原随云的言外之意,但原随云的理由并非一般的推脱,甚至可能是这个案子的新线索。他面色凝重,道:“‘只识天’向来重承诺,若是他已经答应了原公子,断不可能失约。只怕‘只识天’的失约,与魔教也有关。”
西域有个神算先生‘只识天’,神隐山庄也同样有位神算先生‘天机子’,对慎以澜来说,自然瓜是自家的甜,神算先生,她只认神隐出品。所以哪怕气氛很沉重,她却始终游离在这种状态之外,一心一意地看着西门盈的脸。
西门盈躲避着慎以澜的视线,又犹豫地看着楚留香,声音细弱,“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虽然我也不是很肯定,但……若是你们要找那位‘只识天’先生,恐怕……”
“恐怕他已经被你的爱慕者抓走,去为他们指引去魔教的路了,对吧?”
慎以澜仍旧是那张痴汉脸,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痴汉。
她的话说得甚是无礼,但在场的人都没有驳斥她的意思,哪怕是楚留香也未有为西门盈说话。
因为慎以澜提出来的问题,也是众人想问却一直不好问的话。
西门盈一出现,来往的江湖人士却越来越少,就连去向都不甚明了。说这两件事毫无关联,也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就算他们可以不怀疑西门盈言语的真假,但是西门盈是否还藏着什么秘密,这总归是要知道的。
西门盈变得通红,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慎以澜,讷讷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说要救我父亲,但他们不识路,又不愿意让我带路,他们就……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有武功啊,我阻止不了……”
若是寻常的美人这么说话,慎以澜只觉得对方背后一定别有用心,但看着西门盈,她一点也不会这么觉得。
西门盈的美清纯、却又带着侵略感,就像是存于雪山之巅的冰花,锋锐但是纯洁、干净,慎以澜会认为她的话有所保留,却不会认为她在骗人。
慎以澜叹了口气,“我知道,没有脑子的男人逞强起来是很可怕的,你是为了救父亲,错不在你,只是你当早点说出来才是,真可怜了那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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