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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见面 一
    ?白马镇药司坊作为仪阳县衙下,从属的官僚机构,放在现代就是子部门分管,不管案件,不理民生,相当于官家的私人医院,员工领着不俗的薪水,旱涝保收,铁饭碗,还多少带有超然地位。
    之所以能够出现这种情况,朝廷的政策至关重要,
    另一个方面,医者自带高能力,(治病救人的医术),极具高价值体现,
    黄金三大职业,教师、医生、公务员。
    可见一斑。
    吃公家饭的官医更是不用提,往后退一步讲,放在现代来看,民间的医馆就是私人诊所,服务于大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人才、资源必定相对于集中在更好地方,或者说,必定扎堆在一块。
    这也是为何会造就贫富分化两极差。
    不同的人能够享受、利用的资源也越多,白马镇的药司坊不会为平民百姓看病抓药,但对于那些世家,豪族则是大开门户,
    药司坊前堂门口,有两个公子哥模样打扮的人,等在这里已有小半会,
    其中一人,锦衣华缎,手执一把白玉善,面容不俗,但神情中却显得有些焦躁,连说话声都不自觉大了三分,
    “何兄,你叔叔为什么不答应?难不成是嫌我孙家给的出诊金太少,要是如此,我再加一倍,不行,十倍也无妨”。
    华服男子看着二十岁左右,相貌也称得上英俊,若是与孔零相比,则要逊色两分。
    他本是白马镇孙家的长房大少爷,孙正宏,今天特地来药司坊请这里的医官上门出诊,但没想到,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答应他。
    起初,他是通过自己的好友何启延的关系,因为他有一个本家叔叔在这里为官,医术上略有名气,想借着熟人好办事的关系,
    可偏偏事情朝着他预期相反的方向发展,要知道他为此开出了十两的诊金,足够抵得上平民百姓两年的吃穿用度,
    双倍,十倍之言,不过是他说的气话而已,一百两诊金,就算他想,这笔钱也不是他一个少爷能够做主的。
    此刻,他忍不住在心中碎了一口,“真是一帮难伺候的大爷”,
    要不是请一般的大夫没有保障,治病要紧,他才不会来低声下气求人。
    “是我对不住孙兄”,何启延一脸的尴尬之色,急忙抱拳,赔笑脸,“今日也不知为何,我叔叔公务缠身,实在是抽不身,我带我叔叔先向你陪个不是”。
    他当初可是拍了胸脯保证的,对方又给出相当高的诊金,现在不是骑虎难下的问题,而是失信,弄不好以后连朋友也难做。
    “不是诊金问题,那就是给何兄的孝敬太少了”!孙正宏冷冰冰的说道:
    “真要是如此,何兄有何要求尽管提便是,家父的身体重要,我是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孙家也不是头一次来药司坊了,规矩我还是懂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启延的姿态放得很低,孙正宏也不好再多加指责,但心中恶气难消,自己这个所谓的‘朋友’,关键时刻一点忙也帮不上。
    何启延讪笑道:“孙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叔叔确实有要紧事,你看这样成不,我带孙兄去引荐其他几位医官,哪怕费尽口舌,也一定促成此事”。
    何启延表面上一直在笑,心中却是苦笑连连,好好的一桩美事,硬生生被自己叔叔给拒绝了,
    孙家好歹也是豪门大户,在白马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关系干嘛要搞僵,
    最重要的是,不给孙家面子也就罢了,连自己亲侄子的账也不买,
    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听见姓孙的就心烦,不去就是不去”,
    谁昭他惹他了,现在倒好,尽让自己出来给人陪不是。
    连自己亲叔叔都请不动,孙正宏现在很怀疑何启延的‘面子’,不过,药司坊终究是他人头熟,想了下,他还是点头道:“那就麻烦何兄了”。
    “请”,
    说完,何启延走在前头,带着孙正宏往后堂的院落走去,那里才是药司坊官员休息的地方。
    何启延一只脚才刚刚跨过前堂门槛,立马就与从后堂长廊外走出的孙平步撞在了一块,只听见‘啊’的一声,何启延身形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猝不及防的孙平步情形略好,身形踉跄了一下便站稳了脚跟。
    孙正宏虽说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扶起了摔倒在地的何启延,
    “何兄,没事吧”?
    “谁,谁啊······”
    何启延发疯似的大叫道:“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的撞到了本公子,走路不长眼睛的”。
    孙平步眉头微皱,“抱歉,孙某无心之举”。
    又是一个姓孙的!
    何启延的火气顿时蹭蹭蹭的直冒上来,先是自己在亲叔叔面前吃瘪,接着又在孙正宏面前赔笑脸,全是因为姓孙的,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越想,心中越是觉得委屈。
    但他还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起身之际,何启延稍微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孙姓男子,衣着普通,不像是大富之家,没有流露出天生傲气。
    也与药司坊人员格格不入,再说,他时常来这里,孙平步要是药司坊人员,他岂会没见过。
    也因此,他更加笃定,对方只是个小人物,
    “一句抱歉就能了事”,何启延语气不善,寒声道:“什么时候,药司坊也是一些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够进来的吗”?
    这句话他说得很大声,虽是面对着前堂内的工作人员所说,但话中意思显然是对孙平步的侮辱。
    两人衣着打扮看着非富即贵,后者倒没有开口的意思,前者态势咄咄逼人,孙平步也在好好的打量着他们二人,
    刚才如此侮辱行径,他自是晓得,无论这件事是谁的过错,为示礼貌,他都已经先行道歉,
    换来的不过是更加难堪的羞辱,
    孙平步冷眼看着他,将手中的身份令牌高高举起,和何启延对视道: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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