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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华殇锦 作者:马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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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得到那份帝王情。

    但那天,她说了好多话,让他那自以为是的信念大厦,一点一点倾倒。

    “为了苍生天下与祖宗基业,舂陵他必须下令征讨,这我怎能不懂。可为了我,他却甘愿放弃十几年为之奋斗的理想信念。变法未成,江山社稷未定,这个决定有多痛苦,我也懂。我其实想过,若我只是年华,那该多好。舂陵如何,胥家军如何,都可不管不顾。只要为他生儿育女,一生平安喜乐就好。”

    “但是这样的我,有多丑陋,有多自私你知道吗?我讨厌这样的年华,讨厌这样的自己。舂陵,那是我的家的啊,我怎能舍弃。可他又凭什么承受这一切,自己的苦就只能自己吞。我既然不能摆脱,就要担着。”

    “这一生,从那场魏禹之战开始,我便由不得自己。也许,从哪里开始,便从哪里结束,也算圆满。他没有忘记年华,年华也没有忘记他。我们都不想这样,但我们别无选择。”

    白锦年听后,紧紧握着那密旨,感受它背后的那份沉重与无奈。

    那天,那个女子,令他敬佩。

    “所以,你拿走了密旨离开了殿下,你最后会去舂陵的。为了家族,为了殿下,对吗?”

    女子没有回他,但是那眼神,苍茫中带着几不可见的悲伤坚定。沉谭不见底,薄薄白雾,砸入心底,落成了一地的殇。

    “我其实还想拜托你一件事。张母说,这会是个女孩子。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锦华。我…我将她托付给你可好?你带她去京城,让她离她父亲近一些就好。”

    白锦年不想答应的,他不是很喜欢听到‘托付’这个词,他愣了好久,久到床上的人支撑不住了,他才开口回绝。

    “不好,年华,你觉得我会有多大的胆子?这是殿下的孩子,她本应是公主,是金枝玉叶。我白家遭不起这么大的欺君之罪。”

    可是女子躺在床榻上,眼神已经涣散无光,似乎已经听不到他说话了,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个孩子,我…我对不住她父亲……不过还好……我会…会先走……她与她父亲还会好久好久的活着……阴曹地府,我会先走…不会与他们相见的。”

    三天,整整三天痛喊难产,那个女子没有放弃,这个孩子也没有放弃。一次次鬼门关的徘徊。女子告诉自己,不可以累,不可以睡,你还有使命要去完成,你还要整装独自上路。

    最终,锦华出生了,她与那个人最后一丝牵扯也没了。

    天晴朗,好风光,东十四官道上,白锦年抬头,看着面前的两道岔路口。一道通往舂陵,一道通往北地别处。

    当年北征时,景穆太子突现舂陵城,与胥家二小姐隔帘谈判。后保全胥家军与北地民众。此事已被史官记载,永入史册。

    可是白锦年却是知道,当年圣上其实是要太子尽快赶往北征大军同顾珏暔汇合,并派了张内侍随行跟着。至于舂陵,圣上当年下的是杀令!

    后来,太子回京,圣上龙颜大怒。其实不仅仅是因为太子私自停了战事,还有他当初违背圣意私去了舂陵的缘故。

    而彼时,太子尚且不知年华实乃胥华。做下这般的决定,不过是因心中真正装着这万民江山。

    白锦年再次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孩,突然轻声开口道。

    “孩子,当年你父必也在此路犹豫彷徨。二者取其一,他最后选了舂陵。世事难测,若是殿下未能走这条路,或许你母亲的人生应当是另一番天地。”

    话完重重叹气,他从背上拿出一个碎花小布的包裹,慢慢打开,是一双绣了小小彩色蝴蝶的粉绣花鞋。在张家小院中,买药材的时候,顺便命侍卫买的。

    淮南那年,他在悬崖底下捡到了一只绣花鞋。今日,他在这北地捡到了一个孩子。

    “这双鞋子你娘是没机会穿了,爹送不出去,以后留着给小锦儿你穿可好?哦,对了,以后我当你爹爹,白锦华,你看可好?也不知你母亲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倒是同我有缘。”

    婴孩好像是有感应一样,在怀中蠕动了两下,好似答应了一般。他被这动作给逗笑了,嘴角勾起,又看了她两眼,才抬头。

    “改道!避开舂陵,取另外一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流言好少啊,你们不留我咋知道你们的想法呢?我自己写,很容易跑偏的....

    小天使啊,积极留言啊.....给期末中的大大一丝丝安慰,求安慰......

    大大新书  《菩提君天下》

    第171章 军魂军义

    古老历经战火的舂陵城门处, 一位身披黑色披风斗篷的的女子,骑着一匹看起来俊健的马儿,被守门的士兵挡在了城门外。

    “下马!搜身方能入城!”

    士兵的态度很是不好, 粗鲁的拦下马匹,将马上的女子赶下来。

    女子乖乖的下马, 轻轻将遮住整个脑袋的斗篷摘下来,接受士兵的搜身。

    那士兵日日在这里对付着各种各样的过往行人, 战乱时期, 上头有令,一定要严加防范。

    当女子摘下斗篷露出脸的那一刻,便连一天见了无数张脸已然麻木的士兵都是小小的惊了一下。

    这女子看身形面容,怎么也是个年轻的姑娘。可是当她显出整张脸的时候,才晓得那是一张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一双黑漆的眼睛,仿佛只是安在白瓷器上的珠宝罢了,徒有光彩, 却无生气。还有那本该乌黑的青丝, 黑白参半, 仿若风霜落在发间, 怎么也拂不去了。

    “多大年纪了?”

    这本不是例行询问的, 但是士兵着实是被这女子身上那股子气息给吓到了。

    女子缓缓开口, 语气也如那白发一般,带着些沧桑的悠远。

    “未满三十。只因前段时间害了一场大病,面容苍老些罢了。小哥, 我来舂陵是寻亲的。我一个病人,已经没有地方去了。还请小哥通融一下,放我进城吧。”

    女子的言语中夹杂着恳求,士兵纵使已经对战火死亡麻木,却犹自有了几丝悲怜之心。匆匆检查过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放女子离开了。

    女子又将斗篷戴在了头上,孤瘦的身影牵着一匹马儿,慢慢消失在士兵的视线中。

    可是还未等女子的身影消失完全,街道上便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一片喧嚣。

    “行人让道,魏皇有令,军中叛乱不服将令者,明日杀之,今日游街示众!”

    百姓纷纷让道,一队士兵护送着一辆囚车缓缓而过,从城门口的道上路过。

    囚车内困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约莫有四五十岁了。穿着脏污的囚衣,身上处处血迹,头发凌乱,隐约可见面容,不知是死是活。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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