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殇锦 作者:马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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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床上的人听后突然弹跳起来,一脸震惊神情的盯着她。年华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拿茶壶的手也僵住了。
“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年言妆突然上前,变作一脸欣喜的抓着年华臂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年华更加怔愣看她,呆呆说:“我…说圣上当年定是派了不少的去查案?”
“不!不是这一句!”年言妆大声反驳,眸中光芒更盛,好像要紧紧抓住点什么,不能松手。她反驳后,还未等年华再次开口,便又大叫出来。
“是儿子,你说的是儿子对不对!”
年华看她欣喜若狂的模样,不知自己究竟是哪句话说错了,也就不在回答。只盯着自己师姐。
年言妆自问自答后,便立刻送开了握年华肩膀的手。自己凝眉在房中来来回回踱步了很久。直到年华以为她是不是疯掉的时候,年言妆才又突然发话。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年言妆又欣喜跑到年华跟前。
年华这次立刻护上自己肩膀,刚才被她抓得实在是痛。
年言妆眸中泛出闪闪亮光,激动道:“我从前总是将这里和我的那个世界分开。认为你们古人生活在一个慢生活的时代,并不能与快餐文化培养的人相提并论。可如今看来,怕是我想错了。不管是古时还是将来,总有一些反社会,反常理的人。”
“师姐,你莫不是中了一箭,将自己给中傻了!”年华担忧问出口,顺势就要摸年言妆额头。
年言妆一把打下她的手,又道:“我没疯,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想明白了凶手杀人的心理。他杀人并非是出于某些目的,恰恰相反,他根本就没有目的。”
年华盯着她,似乎也明白了她这师姐怕是想到了什么破案的关键。所以也急急开口询问。
年言妆听她终于明白自己,更加欢喜,却突然转换了语气,有些严肃低沉。
“是个变态,心理变态!大隐隐于市,他将自己隐藏起来数十年!这个人,年华你或许见过。是个彻彻底底的杀人变态!”
第97章 五日之约
年华自己思忖了许久, 也无法从认识的人当中勾勒出一个变态来。师姐总是骇人骇语,说些不找边际的话。刚刚丢下那句话就迫不及待的出府返回了大理寺。
这案子目前就差个三司会审的级别没有上去了。但是纯慈的死因不能公开,目前死的这些人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物。案子的影响虽广, 但到底只在京城一代散布, 未曾波及更远。她丢掉烦思,不再多想。
年华这些天在床上躺的骨头都酥了, 想着出去转上一转,或许也可以去寻师兄问些纯慈皇后的事。毕竟那个传奇女子…可能是他们的师叔。
哪知还未等她出门,顾珏暔这不请自来的人就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年华见他神色有些不好, 随意打趣一句。
“顾侯爷这是昨晚上宿在哪条花街了, 这般的萎靡不振。”
顾珏暔一挑眉,坐到她对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递给年华。
“近几年东北部的几个草原部落有所异动, 圣上本就命我加紧玄机营的操练。最近这些时日不知又听了什么谣言, 几次询问我这事。这不, 连着几个通宵都宿在玄机营了,哪里有什么烟花柳巷。可怜本候都这般劳累了, 还要给你跑腿。这是淮南薛老托本候的人转给你的,你看看吧。”
年华将信将疑的拿过那封信, 只见上面连署名都没有。在淮南的时候,她忙于给禹珏尧解蛊, 后来自己又成了那副模样。倒是将薛老给忘在了脑后。薛茝与太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也从未弄懂。
薛茝没有跟随禹珏尧回京, 倒是令她颇为吃惊。毕竟以景穆太子的爱才之名,怎会放过这么一个有志之士。但顾珏暔向她解释后,年华心中又肃然起敬。
她拆开那封信细细阅览后,神色只稍微变化,便将它收在怀中。顾珏暔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追问她那信中写了什么,还提醒了年华这事他并未告知太子。
“顾侯,可否陪我出去走走,我有些事情想向顾侯打听打听。”
顾珏暔欣然同意。年华稍作整理后,二人便到园中散步。年华知道顾珏暔这人不喜欢弯弯绕绕,便也就开门见山的问出了口。
“当年魏禹舂陵之战的时候,顾侯也在,年华想知道一些当年战事的内情。但是年华并不打算告诉顾侯要知道这些的真相。不知这样顾侯还可否告知。”
来到平昌的时日已经不短,曾经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去探知真相,哪知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境地。既然要离开了,那至少也该把能弄懂的都弄懂。
顾珏暔不想她开口问的竟是这事。魏禹之战已经过去三年之久,这事怎么算都不会与年华扯上关系的。但他不是拘泥之人,也不觉此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当年舂陵一战,是魏禹大战的关键所在。舂陵一破,魏地关口便开。那场战役中,魏国胥家军降城迎我大禹军队,但是也颇多周折。不知你想要知道是哪一方面的?”
年华听到胥家军三字,浑身轻微一阵,深呼吸一口后又问道;“我想知道那舂陵主帅胥仲宰当年自杀殉城的事,是否另有□□。”
顾珏暔一沉思,才道;“本候是个粗人,只晓的作兵打仗。但是那胥家军主帅当年之举,本候却是颇为敬佩的。魏国亡后,世人对其颇有微词,实是憾事。那胥仲宰当年自杀殉城自是爱国之举,不过背后却也是有些隐情的。太子曾提过,似是与魏国朝堂之争有关。”
“魏国朝堂…”年华轻念出口,思绪纷乱。
“正是如此。年华,你既然这么关心这事,那可知当年魏皇下达五封密旨之事?这件事本是敌军机密,大禹不会知道的。但是当年入城的时候,太子曾从胥家军一位姓聂的副将手中找到一封魏皇密旨。上面写了什么,怕只有太子一人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与胥仲宰殉城有关。”
顾珏暔见她失神,又珊珊道来些自己知道的东西。但是他知道的亦是有限。
姓聂…那必是聂叔叔了。年华忆起那时候确实是有一封密旨有聂超代为保管。但是后来父帅不是拿走了么?怎会还在聂叔叔手中。
她脑中一时无法想透,走在花园小径上,自顾自的向前走。却突然受力被人一拉。却是身旁的顾珏暔拉住了她的胳膊,并且示意她向前看去。
园中香气扑鼻,繁华簇锦。前方小径相连的一座凉亭外,侍立了许多婢女。一男一女赫然坐在里面,男俊女俏,相得益彰。
她当下就想趁着未被发现扭头回去。顾珏暔拉着她的胳膊却是不松手,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怎么?还不愿意上去棒打鸳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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