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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惜春已经眯着眼睛打量起唐惜时来,啧啧道,“竟然有这种眼瘸的丫头,惜时莫怕,等以后哥哥带你去风流风流,你就知道路边的野花不用睬,如今已是百花开。”
    唐惜时头疼,“没有的事。”
    唐惜春根本不信,好奇的跟皓月打听,“你们五师兄不是骗财骗色骗了皓六半年么?怎么还跟惜时争村姑啊?难道他一面跟皓六勾勾搭搭,一面去挖惜时的墙角?”真是人才啊。
    皓六嚷,“什么叫勾勾搭搭!我完全是给那贱人骗了!骗了!”
    皓月根本当皓六不存在,与唐惜春道,“时间不一样啦,跟三师兄争村姑在前,骗六师兄在后。”说着,皓月一脸羡慕,“五师兄就是这样魅力非凡。”
    唐惜春点点头,“就男女通吃这一点,是比较荤素不忌。不过,你不要学他。”
    皓月眨眨眼,唐惜春摸摸皓月的头,笑,“因为你是皓月啊,你要是样样学皓五,不就会变成皓五了嘛。”
    皓月想了想,很有文化修养的说了一句,“像邯郸学步的道理是一样的。”
    邯郸学步是啥道理?
    文盲唐惜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不禁微微脸红,他竟然还不如皓月,哭!
    闹腾了一会儿,大家吃过晚饭,又听周湄说了些云贵风光,天时将晚,便起身一道收拾了桌椅碗筷,然后一并移步到青云道长的屋子里说话。
    这也可以看出青云观弟子之间的亲近来,周湄乍一回山,师兄弟之间竟有这许多说不完的话。就是青云道长亦没有什么架子的允许徒弟们借用他那金璧辉煌的屋子。
    当然,大家是在待客厅说话,守着张大圆桌,团团的围坐了一圈。唐惜春也在内,这在上辈子可是想不敢想的待遇,上辈子他根本没呆到周湄回山就给这一窝子假道士欺负回了家。
    周湄送给诸师兄弟许多东西,还细心的备了唐惜春的一份。其中很有几样稀奇的,譬如一种用来刷牙的牙刷,用松木做手柄,在头上镶嵌着短短的猪鬃,用牙刷醮了牙粉刷牙,比柳枝更方便。
    还有一种叫铅笔的笔,用起来比毛笔更加轻灵便宜,就是写的字容易坏,不过方便是极方便的。
    这些都是从云南带回来的,还有些上等的玉石,大大小小的一人一匣子。
    唐惜春觉着,这青云观,不只是青云道长有钱,周湄肯定也很有钱。
    这天大家都睡的比较晚,周湄的房间与他们在同一个院子里,待唐惜春要回屋时,周湄唤住他道,“惜春,明天有空没?”
    唐惜春不解,还是老实道,“有空,我没什么事。”就是照看菜园子,现在天冷,菜园子里就剩下萝卜白菜,几样耐寒的菜了。
    周湄点点头,“明天我来找你。”
    “什么事?”不会又戏弄他吧?唐惜春满身戒备。
    薄薄月色之下,周湄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他长身玉立,斜倚房门,对着唐惜春勾勾手指,“不如你来我屋里,咱们秉烛夜谈。”
    唐惜春板着脸,“多谢厚爱,我们人妖殊途,你还是找别人侍寝吧。”
    周湄笑笑,做个遗憾的表情,回自己屋了。
    唐惜时劝唐惜春,“二师兄就是爱开玩笑,惜春,你别放心上。”
    想到今天被姓二的这一番戏弄,这该死的唐惜时竟然还好坏不分是非不明吃里爬外的替周湄说好话!唐惜春火冒三丈,一指自己屋门,“你给我进去!”
    关键是唐惜春这脸色有点不大对啊!唐惜时有些犹豫,“做什么?”
    唐惜春一脚就把唐惜时踹屋去,怒道,“干什么!谈一谈小梅花儿!”
    第22章 我们是兄弟
    唐惜春倒不是对小梅花儿的事好奇,他自己就是个风流胚子,唐惜时虽说比他小一岁,真正算下来只小他半个月而已。唐惜时这个年纪,对女孩子有好感太正常了。
    唐惜春是想教训一下唐惜时吃里爬外里外不分是非不明的价值观,同时打听打听周湄的底细。
    不过,既然拿小梅花儿做了个幌子,唐惜春就先说小梅花儿了,坐在床上问,“小梅花儿是怎么回事?”
    “皓月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唐惜春拿出兄长的架子,“要不我去山下卖白肉胡饼的店里打听打听?”
    唐惜时相当铁口,“你打听也是没有的事。”
    唐惜春眼睛微眯,“那我跟老爹说你看上了个卖胡饼的丫头,叫父亲花几两银子买她入府给你做小。”
    唐惜时瞪眼,终于有些紧张唐惜春的口无遮拦,连忙道,“惜春,你可别乱说!我跟那个小梅花儿真的没什么!”
    “编!你就编吧!”唐惜春找出痒痒挠挠背,好整以暇地讽刺唐惜时,“我可信哪?”上下打量面憨心活的唐惜时两眼,唐惜春使唤道,“去厨房给我拎壶开水过来,顺便好好想想,怎么编的周全些好糊弄过我去。”
    唐惜时坐着不动,道,“你要泡脚,自己去打水。”
    唐惜春拿痒痒挠敲唐惜时大腿一下子,揭他老底道,“在家装的圣人一样,把身边丫环饥渴的直爬墙,不想在山上左一朵小梅花儿、右一朵小菊花儿的勾搭,唐惜时,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唐惜时已经耳聪目明的听到院子里有师兄弟在偷笑了,他急急捂住唐惜春的嘴,道,“好,好,我去给你打开水,你快闭嘴吧,他们都在偷听咱们说话呢。”
    唐惜春眼一横,“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你要问心无愧,怕我说啊。快去打水,不然有你好看。”
    唐惜时生平头一遭在唐惜春手里吃蹩,闷声闷气的给唐惜春打洗脚水去了。
    唐惜春自己也没闲着,他端着洗脚的木盆在院中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又去唐惜时屋里,把唐惜时泡脚的盆也拿出来,给唐惜时在盆里预备好冷水。
    待唐惜时提水回来,唐惜春两个盆都摆好了,道,“一起泡,你也把自己干的那些丢脸事跟我坦白从宽。”
    唐惜时与唐惜春在床上并排坐着,道,“来,我先给你兑热水。”
    唐惜春脱了鞋袜,卷起裤腿,露出纤秀白晳的小腿,待唐惜时倒些热水,唐惜春就把脚丫子伸进去试试水温,“行了,够热了。”
    唐惜时自己也开始泡脚,说,“现在天凉了,这被子是不是太薄了,晚上冷不冷?”
    唐惜春根本不吃这一套,拍拍唐惜时的大腿给他提个醒,“小梅花儿!”
    唐惜时心说,唐惜春上辈子一定是属王八的,怎么咬中就不松口了呢!
    见唐惜时死活不说,唐惜春故意问,“你是不是真看上人家了?若不想纳妾,娶做正妻的话起码得叫祖母先去瞧瞧那丫头的品性再说。”
    唐惜时实在受不了唐惜春的没边际,只得无奈的说出实话来,“惜春,真的没什么。那是两年前,跟老五打赌,闹着玩儿的!”
    唐惜春追问,“什么打赌?打什么赌?”
    “就是山下卖白肉胡饼的小梅花儿,我跟老五打赌,看她会喜欢哪个?”不得不说,甭看唐惜时生的黑塔一般,其实他对自己的外貌颇有自信。
    见唐惜时含含糊糊的,唐惜春追问,“结果你赌输了?人家没看上你?”
    唐惜时闷哼一声。
    唐惜春啧啧道,“真看不出来啊,唐惜时,你也就一张忠厚脸,肚子里这么多花花肠子。”
    就因着一个小梅花儿,唐惜时简直受尽了唐惜春的讽刺啊嘲笑啊,即使唐惜时感动唐惜春今天对他生死不弃,也忍不住辩道,“谁还没两件荒唐事来着。你还不一样,挖墙角挖到我房里。”结果被义父一顿板子发配到山上来。
    唐惜春道,“还不是你硬充圣人,那么水灵灵的丫头搁你房里,你都不肯理睬她们,她们才来找我一诉苦闷的,什么叫挖墙角啊,我那是给她们疏解郁闷心情。”
    唐惜时敏锐的抓住唐惜春话中漏洞,道,“她们?看来不只碧柳一个啊!”混账唐惜春,简直太不把他放眼里了!
    唐惜春没有半点心虚,道,“怜香惜玉的人,当然不能只对一个人好。”
    唐惜时哼一声,“真是打得轻了!”
    “行啦!”唐惜春撞一下唐惜时的胳膊,“碧柳的事是我不对,唉,人谁还没糊涂的时候啊。就是惜时你,平时装的一脸正直君子样,还有拿人家女孩子打赌的事儿呢。既然你不喜欢小梅花儿,倒也罢了。就是输给皓五的事,太丢人了。”
    “你说说,看你念书灵光的很,怎么连个村姑都搞不定?真是废物,关系时刻就完蛋!”今天被周湄戏耍也完全是因为唐惜时武功不济所至,唐惜春叹口气,水有些凉,继续往盆里兑热水,唐惜春不忘给唐惜时兑一些,结果,低头一瞧,唐惜春险些一壶开水浇唐惜时腿上!唐惜春大惊,“惜时,你腿上怎么这么多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