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只顿时一个后空翻转过身来,战战兢兢地露出小半个脑袋,一双颜色不一的眼睛已经笼罩了迷迷蒙蒙的半透明雾气,同时藏在屁股底下的尾巴则在看不到的角度,疯狂地按动调低音量键,脸上更是摆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主……主人!”
“智商上线了,果然演技就会有明显的上升,怕是可以和那个女幽灵搭台了。”任苍看着演技炉火纯青的小三只,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就凭这一副表情能把自己吃死,他不是看到别人哭就会心肠软的人。但最为可怕的是:林莉莉是很喜欢小动物,喜欢爱心泛滥的女人。
他对小三只的卖萌并不理睬,只是看着电视屏幕上播出的内容,听着依然震耳的声音有些不理解:“我听着都震耳朵,你听力这么好不怕把耳朵震聋么。”当然他还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随着体型的缩小,这只笨狗的听力也会严重的下降,这种感觉就应该是本来就是200度的近视眼,带惯了眼镜之后,再次摘下来的时候也会什么都看不清,连600度不带眼镜的都不如。
小三只摇摇头,一般小心翼翼地把遥控器藏在肚子底下,一边随口嘟囔:“我听力这么好是您的好几倍,当然被震得十分的难受,可是不把声音开得这么大我完全听不清那几只狗在说什么……”
“听不见那几只狗在说什么?”任苍惊讶的看向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着一个关于警犬的电视剧,他听说过这部电视剧,里面以警犬为剧情推动自然戏中穿插着大量犬类的身影。
“当然听不清,那些狗就给了一个镜头,连声音采集器都没给,全是你们人类说话的声音。”小三只晃着脑袋,随后便听到旁边传来的一声惊呼:“卧了个槽!”
声音自然是任苍发出的,他这时才意识到那句问话中的信息。
面前的这是一只狗,品种为西方地狱三头犬。
最吓人的就是,自己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只狗在看电视。
而且奇怪的是,现在他完全可以理解小三只的心情,毕竟不同关注点需求不一样,自己或许应该给它推荐动物世界这个精彩的节目——如果动物世界能做一集狗狗的专集的话。
但是为毛违和感还是这么强。
“你能听得懂那几只狗在说什么?”任苍好奇的问了一句,一想到自己也能换个视角玩玩,虽然那是部雷剧,但是那种八卦之心却忍不住的沸腾。
“我当然能听的明白。”小三只后腿站立,两只前爪在那一边指点,一边在那吐沫横飞:“我跟你说啊:我精通各个宇宙的狗系语言,只要是狗就没有我不能沟通的,就地球上这些土狗说的话还不是小意思,就是方言有点重,声小听着有点费劲……。”
自己越往后说声音越小,越没了底气。
“哈,你说方言有点重?”
任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还以为狗的一声‘汪’中,只有声调高低长短之分,恩?还有粗细之分,总之到了他的耳朵里基本上就是没多大的区别。
不过这显然不能让他久经考验的三观动荡,因为小三只的下一句话就直接让他的三观碎了。
“恩,口音中当然会有方言。”小三只对着电视机中的几只狗比比划划:“最左面的那只说的是粤语混合hn话,左面第二只说的是sc混合客家话……最右面的那只和你一样东北普通话。你看全是混合的,它们几个在那汪汪半天就啥都没说明白,看似在那交流其实全在那自言自语……”
“你瞅啥呢你瞎特么瞅,你在瞅信不信我特么咬你。”
“衰瓜,你说瓜娃子呢。”
“诶,懂地讲话没……”
任苍看着电视机中那几只狗被军警人员用绳索拴着聚在一堆,你呲牙我咧嘴的还有抬头望天低头望月的,耳中听着小三只的翻译,画面感滚滚而来。
“我让你特么瞅,我特么咬死你……”
“哎呀我去,说东北普通话那只狗扑上去了……”小三只看到一只狗向另一只狗猛扑,激动地不能自已:“卧槽真是猛,怪不得魔王叔叔在地狱普及了东北话,这打起架来就是带感……”
听着这一口流利的东北话任苍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还生活在农村的时候,那帮没文化的二流子就常常是这么打起架来的……
他这辈子由衷的感谢国家的九年义务教育,很是努力的把全民素质提升了一截,当然更要感谢堵在饭店一条街街口的准备抓酒驾的交警叔叔,就是他们制止了多少流血事件的发生……喝酒不开车,喝车不开酒。
我今天虽然没喝,但脑子也有点迷糊,说错的地方就见谅吧!
任苍赶紧把手机放在一旁,准备上厕所解决一下从胯下传来的湿意:他真的怕自己一激动吟了出来。
就在他开灯关门上厕所的时候,一阵框框当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他回过头去的时候,小三只抱着一个矿泉水瓶子望着他:“主人,用这个接。”
任苍低头一看矿泉水瓶子的瓶口,只有区区的两公分直径大小,道了一句:“不合适!”
小三只一愣,把这个瓶子扔到了一边,再次从胯下翻找,不一会儿双手又捧着一个瓶子看着他:“这回呢,一定合适了吧这个事一公分直径的。”
任苍又再次的叹了口气,略微惆怅地关门:胯下一杆大枪可粗可细可长可短,可是二十三年来,神功终于大成却无用武之地。
“主人,你的弟弟到底有多小啊!”小三只嘀嘀咕咕地,随手从胯下又掏出了个奶瓶子,从还没有关上的房门钻进去,随即就听到任苍咆哮的声音:“你傻缺么,这个奶瓶子的瓶口上只有针眼。”
他早该晓得:两人本来就有很大的类别差距,自己刚才就应该讲话就应该讲得清楚一些,太小了就如实的说太小么,自己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大。
“哦哦,我明白!”小三只也许终于明白了任苍的意思,赶紧把手中的奶瓶子扔到一边。
“你往哪扔呢,我的镜子啊……”奶瓶子划过一条优美的曲线,向洗手台上的镜子飞去,可就在瓶子即将触碰到镜面,任苍不忍直视半睁不睁的眼睛看到那个奶瓶子消失在半空中:“卧了个槽,储物空间自动拾取。”
“哐当。”一个银灰色四四方方的水桶落在地上,小三只正趴在水桶的一角喘着粗气,显然拿出这个从八零年代流传下来的挑水桶废了它不少的力气:“主人,这个一定可以的。不信你试试看。”
“卧槽,当我是马么倾尽五湖四海之水棉被画地图。”任苍自顾地吐槽,他发现自己这几天吐槽的时候尤其的多,而且可以预见的是:他以后的日常吐槽几乎都会断的,保管能成为真真正正的吐槽星人。
“妈蛋,这叫什么事?”任苍站在水桶前双手刚要褪下裤子,突然就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城市中,尿液君顺着下水道流淌,自由自在的人生充满无限的可能——我们为什么要束缚尿液君的自由,要知道它可是一出生就被拘禁在阴暗的角落里。
他在那嘀嘀咕咕地脑洞大开,看着他作势要褪下裤子往水桶里撒尿的小三只可是高兴的很。
望着小三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惊喜模样,任苍越发的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对,狗这种生物吃翔我还能理解,可是这还把尿留着喝算什么事啊!
想到这里他就感觉到一阵恶寒——地狱三头犬变成萌萌的小三只后,似乎还有舔人的习惯,刚才就不小心舔了舔自己的脚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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