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爱由性生 作者:一朵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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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只是……只是姑娘太好看了……”说到最后几个字,却如蚊子嗡鸣。
但那桃花仙子怎是凡人,便腹诽几乎也能知晓,因此愈发生了娇嗔之意,拔腿就走。
童祖邦听那脚步声响,却赶忙去追:“姑娘,姑娘!”
他在后边爬坡,一时不察,又被竹节绊倒,复滚下坑中。
落雪听得动静,一顿脚,虽然着脑,也不忍听他直叫,略施法术,将他停住。
童祖邦才护着脑门,却突然一阵轻柔气息吹拂,身子缓缓停下,他瞪着眼半晌不能回神。
自遇着这姑娘,几乎将满腹的诗书与聪慧抛在脑后,不能想、不会说,动辄即错。
再立起,不去看那窈窕身影,童祖邦低着头道:“姑娘……且留步。这……这山中凶险,又是深夜,恐虎狼甚多,不若令小生为伴,同行寻路下山。”
落雪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却当她是遗留在山中的村女了,岂止她乃自商于昊、许亦涵走后,便到此将洞府隐匿,不令凡俗靠近,只独自在此睹物思人。念及此,不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来。
童祖邦瞥见她表情,又看自己身上狼狈,心中大窘:“在下虽身瘦力薄,但也是个男子,护持在姑娘左右,想也有些好处,但见那豺狼来,纵然……纵然打它不过,却先喂了它,也教姑娘有奔走逃脱之机。”
落雪听罢此言,实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脆语叮当,如风铃一般。
童祖邦不由得又痴了。
“你来此山为何?我见你在此兜转许久,找什么?”落雪问。
“我……”童祖邦迟疑片刻,却不知为何,面对这初次谋面的女子,将心事尽付,“我来寻狐妖之洞府。”
“哦?为何?”落雪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波澜,童祖邦不曾看见,颇有些凄然道:“那狐妖掳去我自幼一同长大的许家小姐,她与我有婚约,且两家交情深厚,我不能由她深陷囫囵,固执地以为她来退婚必是狐妖逼迫威胁所致,因此请了一位高僧来收降妖怪。伤了那狐妖逃走,她却勃然大怒,道与那狐妖真心相恋,却是以他为夫,叱令我下山,自己去寻狐妖。如今时过许久,我沉湎感伤,又唯恐来时触怒她,因此隔了这许久,却总惭愧做了那些事,想来寻她道歉。听闻此山狐妖已去,如今我不知她是死是活,身在何处,因此愈发揪心。在此寻觅良久,不见洞府,是以迷路跌在这里。”
落雪先听那恶和尚乃是他请来,已怒上心头,但强压怒火听到最后,满腔怨怒,却化为许多复杂的思绪,层层叠叠,交汇融合,说不尽其中滋味。
童祖邦说罢,也自感伤,片刻后不闻她言语,便道:“夜深山中危险,姑娘还是与在下结伴下山吧。”
落雪不答话,却长叹一声,许多哀愁,许多幽暗,许多迷惘……
不知为何,这一声叹息,便如雪花飘落在童祖邦心上,一瞬间感同身受,顷刻间引为知己。
只是不知为何。她又为何叹息呢?
“此处,的确是洞府所在。”落雪突然道。
“啊?”童祖邦不明其意。
落雪一挥袖,桃花纷扬,童祖邦面前景物一换,乱竹密林皆不在,却是与那日一般不二的洞府,却不就在眼前?
不敢相信地再三揉眼,童祖邦走上前去,果是那狐妖洞府。
“这……这……”瞠目结舌半晌,他讶异地望着落雪,惊道,“你……你是妖?”
落雪被他的模样逗乐,这书生,却也好玩,心底感伤一扫而空,嗤笑一声:“不是妖,是仙。”
她踏步进去,童祖邦心中挣扎两句,也跟上去。
“那狐妖,也不是妖,是仙。你那青梅,也非凡人,仍是仙。这一段故事,你既参与,又来寻觅,罢了,我说与你听。”
皓月当空,院外满树桃花泛霜白,一男一女,一人一仙,月下对饮,仙子却将一段传奇仙恋,说与他听。
夜深人醉时,故事还未完,说的人,却不知后事了。
童祖邦瞪着双眼,如听那神魔小说一般,只装四书五经的大脑,此刻却被强塞进偌大一片天地。
“他们尘事已了,造化如何,天道有因。你既然知晓,我送你下山,抹除你记忆,从此,却好好为官,做你的书生去罢。”落雪喝尽最后一滴酒,便下逐客令。
童祖邦呆愣愣半晌,问:“若那魂找不到,她却如何?”
“便是劫数未尽,该陨。”
“可……”
落雪打断他的话:“她与你的尘缘到此已了,你也不必记挂了。她如何,有狐仙在侧,与你何干?你走吧,凡夫俗子,只一听说仙庭事宜,算是你了了心愿。道歉就不必了,她已受了。”
说罢就要赶他。
实则是心虚,今夜酒不醉人人自醉,将此事与一介凡夫俗子说了。她是独自一人太久,孤独了么?
从前在桃花庄,不也如是?
或许,只是因那时还心存侥幸,现在却断了念想,再说那人,已不复当初的刺痛。
童祖邦沉吟良久,落雪只当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却听他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问:“那……我会忘了你么?我还能见到你么?”
话一出口,心跳如雷。
是太逾矩了,可现在不问,他会后悔!
落雪一惊,对上他一双澄澈中带着谨慎、期盼、忧虑、恐惧和急切的眼。
奇异的暖流淌过心上,微妙的思绪混乱了头脑,她有些着脑道:“于我何干?你自是要忘记我的!忘了许亦涵,你我何曾有瓜葛?”
“可如今你我相遇,是有缘,是你我的瓜葛!”直白的言语冲口而出,书生的心砰砰乱跳。
“……你!”落雪被他一双眼看得面红耳赤,急转身顿脚,“登徒浪子!枉读圣贤书!”
“我……”童祖邦有口难言,想近前拉住她,却又不敢,但唯恐她恼怒之下,施个仙法,他却将此间事尽皆忘了,如此斟酌,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在下唐突冲撞了姑娘,给姑娘赔礼。但我……”
顿了片刻,他一咬嘴唇,道:“我愿忘那仙界事,但求不忘姑娘。”
这话愈发越了礼,落雪心慌意乱,一挥袖,却没头没脑抛下一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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