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科在跟着梁沉英这几年暗地里收集了很多他私下贪w受贿的材料,对于他们的目标来讲这只算小儿科,他们要的是梁沉英死,而且是身受唾弃与怒骂去死。现在还没到这时刻,只有先让这份礼物给他最诚挚的生日祝福。
在梁沉英五十五岁生日前一天,勇科乔装以后后拿着厚厚一包牛皮纸袋踏入陈蜀军的家里。
陈蜀军b梁沉英小了几岁,但近日繁杂扰心的事压得他心烦意乱,额角上生生多了几道皱纹,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有时候回想青春年少,有时候追问未来路途。
司机刘勇没地工作,只好天天陪着他在别墅里饮酒聊天,说快活也快活。
吴勇科到的时候,是刘勇给他开的门,陈蜀军正在与一位情妇在床榻销魂,卧室的门没关,女人声嘶力竭地呻吟,吴勇科与刘勇一时间面面相觑。
两人在沙发各坐一端,极力无视令人尴尬的叫声,各自找了几个话题试图缓解,g巴巴的聊了十几分钟,陈蜀军精神抖擞的穿着浴袍从楼梯走下。
黑色的浴袍松松地系上带子,结实的胸膛坦荡荡的露在外面,陈蜀军仰坐在皮沙发点了一支古巴雪茄,挑着眉示意吴勇科说话。
吴勇科将牛皮纸袋里的材料尽数倒在黑色大理石桌台,几百页的流水清单和三尺厚的相片还有一支录音机,纷纷扰扰铺张开来。
陈蜀军对着刘勇打了个手势,刘勇老实安分退倒厨房内将门关闭。
“陈叔,明天晚上梁沉英会邀请警界与政界的人参加他的生日宴席,这份贺礼需要送上吗?”
银行的清单上一笔笔大额资金的流动触目惊心,相片里是梁沉英私下与各行各业吃喝玩乐的画面。陈蜀军翻看间竟觉得处心积虑对付这种对手实在过于蠢,梁沉英这么明目张胆,生怕别人查不到他。
他抖抖烟灰,将雪茄烟头摁上一张梁沉英抱着某位女人的相片,梁沉英的脸即刻被烧得乌黑:“当然要,梁警监值得我们送这份大礼。”
云川市最大的报社在下午三点一刻收到一份沉甸甸的匿名包裹。
杜渔与林旸在中秋后彻底陷入僵局,无论在何时何地碰上面,杜渔都直接略过他,连那种冷漠的客套都懒得再装,b不得已需要交流时,身边总有其他跟班帮她与林旸对话,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无论如何不与你有接触。
林旸这段时日很不好过,他在外连轴转了一周,将质量上等的可卡因贩卖给一些流通广人脉复杂的买家。好不容易休息几天,他却发现自己开始突然间冒冷汗,手指不自觉颤动,体内心慌意乱,躯体总是倦怠不堪。这种状态连着出现了三天,直到陈蜀军让他吸了一款新型白粉,负面的身体反应顿时扫荡一空。
大量吸食高纯度的毒品,让他避无可避沾染上了毒瘾,甚至到了光靠吸都无法满足饥渴的需求。
望着镜子里眼底发青,胡子拉碴的脸,林旸缓缓拿着一支针管插入手臂,液体随着按压流入静脉,他沉沉地喘了一口气,心脏不自然地快速跳动,耳鸣声在耳内叫嚣得越来越大,空气变得潮湿厚重。
就是这种高速亢奋的时间里,杜渔的脸不停出现在眼前,做爱时的表情与冷恶的神情不断交替,他后退一步靠在洗手台前,手掌捂住眼睛,但她的声音又贴在耳边娓娓道来:“我找我男朋友跟你有关系?”
“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这么熟吧?林先生。”
“你得失心疯了。”
这几句话像被卡带,来来回回的重复。刘海被额头冒出的汗打湿,恹恹贴在一起,林旸拿起玻璃杯狠狠甩向镜面,细碎地分裂声和粉末随着蜘蛛网般的裂痕将镜子割裂地零零碎碎。
水龙头持续放着水,面盆很快被装满,溢出的水流顺着台面淌在瓷砖上,一滩滩透明的水痕在阳光的折射下意外地浪漫。
当浴室门打开后,他就把这些情绪收进心底,翻来覆去地想,还是会觉得不对劲,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林旸不愿意就此认输。
他派了几位马仔牢牢盯住刘振辉,每隔一小时跟他汇报一次。
于是听到刘振辉又送杜渔上班了,刘振辉独自逛书店,买菜,送花,刘振辉又接杜渔下班了。天天如此,没有一丝诡异的地方。
可没有出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一个男人整天不做事,整个世界里好像只有杜渔一个人。这似乎和刘振辉此人表现出的太不吻合,他绝不像一个需要靠女人养着的男人,但万一自己看走眼了呢。
林旸又费了一番人力物力翻出刘振辉的所有资料,回顾他的半生,也没有任何不对,从小就在国外读书,父母早已移民,几个月前刚回国。可是他回国要做什么?就为了陪在杜渔身边?
拉着那张通话清单,从头到尾都只有杜渔一个人的号码,难道刘振辉就不与家人联系吗?
刘振辉在被人跟踪那刻就已经察觉,他不动声色溜着这群人逛了一天又一天,甚至当着这些人与杜渔亲密,既然那个人好奇,那就让他一次看个够。可这个游戏玩久了,食之无味。对手始终不露面,太没有成就感。
所以这天下午他从书店买了几本书,又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出现在对面的街道时,他决定走过去。
刘振辉穿过街道,走到车身边食指扣响玻璃,车窗紧闭里面没有反应。
他好整以暇地抄手坐在前盖,盯着驾驶位的马仔,指了指车窗让他降下来。
对方犹豫了半晌还是妥协了,刘振辉俯下身子,对上他的双眼,嘴边擒着笑意态度很温和:“告诉让你们做事的老大,偷偷摸摸的跟踪没有一点意思,还不如他亲自到场好一点。”
马仔将话传给林旸,林旸不为所动,根本不受他的挑衅,还是让马仔们继续跟着他。
其实刘振辉没有发现,除了林旸的人每天尾随,还有两帮人也同样做着一样的事,而这三方人互相不知情。
一个是陈蜀军,另一个就是方骏。
方骏从上次见过刘振辉后就开始留意他,也发现了他与杜渔之间相处的样子太过奇特。杜渔可不像个百依百顺的温柔女人,更不是陷入爱情就失去理智的性格,但这些竟然都出现在她和刘振辉的恋爱模式里,方骏对刘振辉愈发地好奇,陈蜀军对他的特殊性,杜渔对他的特殊性,这个人到底是谁?
有一天方骏突发x地想单独看看刘振辉,那时刘振辉正在超市的海鲜柜台挑选,一边手里还拿着电话正跟那头的人说些什么。
方骏往前凑近了一点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从小到大听了无数次的声音。
他默默退出了超市,撤走了跟在刘振辉身边的人。
原来是这样,原来阿仁你没有死。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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