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青龙倒缠着溟宸,而看不见的女人还在抚摸着他的断角,思索“如何让他变得有趣”这种胡话。
倒挂着的小妖被她摸得浑身发麻,寒意顺着脊柱向上蹿升,又变成脊背后的热汗。他近乎透明的肌肤下泛着淡淡的蓝色,睫毛眉毛都是雪白,溟宸所见所感只有浮空里的一只手。
那只手修长细腻,指若春葱,冰凉不带人气,像是水幻化而成,而手腕以上则隐入了幻境之中,天地间只剩这一只手。
龙角并不是溟宸的弱点,这半只残存的龙角甚至算是他引诱人走入陷阱的工具。而当这只手抚摸上去时,龙角上竟然有了一种生长时才有的酥麻痛感,像是水藻咕噜噜吐出一串细泡。
断骨深处里传来无法忽视的痒意,咕噜咕噜的酸泡从心里不断翻涌而出,妖族少年抿紧了唇,尽力不发出呻吟。
她抚摸过断残的龙角,又向上摸上溟宸的鼻梁眼睫,摩挲到少年的唇时溟宸突然张口,狠狠咬了上去。少年死死盯着这只手,咬住手指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嚼弄起来,似乎要把它拆入腹中。
血腥、残酷,那是溟宸隐藏在深处的病态。
少年感受到冰凉的液体,桀桀地笑了两声,扬起嘴角露出一排白牙来。他探出舌尖去舔舐血渍,却只舔到了无色无味的水,溟宸一愣,低头向后看去,那只手正落在了自己的臀上,毫发无损。
“也并不是那样无趣。”那个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里藏了些许欣然,而溟宸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审视。
这是他第一次直白地感受到,或许这个看不见的“人”比自己还要病态不少,棋局颠倒,他被放在了猎物的位置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少年四处找寻着她的气息,淡蓝的眼眸也变成了深色,仿佛是风暴时的海面,随时会掀起狂风巨浪。
“啪!”回应他的是臀上的重重掴打,那只手化作一条长鞭狠狠落在少年臀上。突如其来的痛感让溟宸抖了抖,又被两条青龙缠得更紧。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一只手来,攥住了少年的性器,冰凉的触感隔着布料接触到肌肤,仿佛是海上的藤蔓、或是章鱼。
滑腻的触感攀附在他的腿根处,少年的大腿不自觉紧绷,恐惧之余是无法言喻的痒,就像他仰望的海面,那一尾鱼在不动的水面里留下浅浅的涟漪。
这点涟漪扩散得越来越大,搅动起无法忽略的情欲。
性器在滑腻冰凉的触碰中勃发,带着偏高的温度。
臀上的布料随着鞭子落下四分五裂,两条青龙各缠一条腿向不同的方向拉开,少年紧闭合拢的大腿就这样被分开,露出羞人的不能被窥见的地方来。
胯间的布料消融,露出了昂扬的勃发的一根性器来,雪白干净,说是一根性器,更像是两根水蛇紧紧缠绕在一起的模样,比一般性器看起来更粗,也更凉。
溟宸大张着双腿,膝弯被青龙拉开,倒着吊在天地里。性器垂着,小腹和龙角处都传来无法忽略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扭动起身体。
他大概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少年睁开眼,雪白的睫毛眨动着,似乎扬起了个笑脸。
幻境也不过如此。
他在不知不觉间又布下了局,一个温驯乖巧的局。
而这时,那只手却突然消失了。
题目“天根月窟”出自邵子月窟天根,诗解邵雍《击壤集》卷十六作《观物吟》,有“上下与天地同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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