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杖老者手中黑杖朝前一指,十数道冰凤虚影从其黑杖中飘飞出来,如同幻影般朝对方啄击过去。
哧哧巨大尾巴表面的一阵电光火蛇。那尾巴亦是分出十数道虚影纷纷抽打向十数道冰凤影子。双方在虚空中一阵纠缠。
两个黑衣女子此时也假思索的分别出手,两道赤色飞索在虚空中在盘旋如龙,一左一右绞杀向那巨尾。几道影子被赤色飞索灼得烟气直冒,转眼间便被击溃了数道尾巴的影子。
几只冰凤虚影趁势一拥而上,利爪,嘴巴抓咬在那粗大尾巴之上。
那雷液下一道痛嘶声传来。陆小天身形往后一退,两道白光闪过,只见一男一女,两个浑身浴血的修士从里面暴蹿而出。脸上满是惊恐,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地面之下一阵动摇,更多的电蛇跳动的雷液如同喷泉一般从里面涌出。
那一男一女才飞出不过十数丈高,下面两只尾巴分别探出,后发先至地绞住那一男一女,那比之前略细的尾巴上顿时像吸盘一般的嘴巴出现,吸住那一男一女,粘稠的雷液将这对男女分别包裹起来,雷液之中男女凄厉的惨叫声让胡小凤,黑杖老者都一阵心慌,这怪物一条尾巴已经是如此难缠,若是其本体出现,那还了得。
眼见得那雷液中的女子身体迅速干瘪下来,那男子厉叫一声,化作一道灵光再次遁出,被那尾巴缠住的身形变成了一道蚕茧似的东西。
白衣男子脸上,身上都溢出鲜血,形如厉鬼。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兽一般,拼命地远离那惊人尾巴。
“后退一些。”陆小天眉头微皱,这几道尾巴隐匿雷液之中,事前他竟也是没有明显的察觉,此物凶威正盛,不名就理的情况下,陆小天自是不愿意与之力敌,那区区一道雷柱所蕴含的木属雷力尚且不值得他大动干戈,与这怪物在此大战一番。
哗,一只蟹身章鱼尾般的怪物从那雷液中冒出来,体形数十丈左右,两只乌黑的眼珠子仅常人大小,跟其庞大的体形比起来,如同细小的芝麻,可里面冒出的凶光却又让人难以忽略。
其如同妖蟹一般的嘴部尚且还噬咬着半具人的尸体,显然在此之前,陨落在雷池内的人绝不止一两个。那身后浑身浴血,惊魂未定的男子,也只是运气好,刚好赶在陆小天几人来此才能脱身罢了。
一起五条粗长的尾巴,眼神中电光缭动,体表不时溢出让人恶心的粘稠雷液。
只见那怪身体表面一阵雷光闪烁,竟是化身成一个体态丰腴的美妇人上身,下身则是几道长长的尾巴在涌往四处的雷液中轻微的摆动。若不是亲眼所见,绝难想象眼前这美妇人刚才那可怖又让人有些反胃的一面。
“咯咯,竟然又来了几个送死的。本座今天运气还真是不错。”美妇妖物笑声刚落,其身体便在一道雷光中消失不见。此时大量的雷液从那洞口喷涌出来,已经将四周化成了一片雷液形成的湖面。
胡小凤,黑杖老者,甚至对陆小天素无好感的两个黑衣女子见这可怕的怪物神出鬼没的手段亦是一阵心悸,不自觉地向陆小天靠近了一些。
“大家小心,这妖仙已经半只脚踏入真仙层次,在这雷液的掩盖下,其遁速更是堪比瞬移。切不可让那尾巴近身,否则极易被其吸扯住难以脱身!”方才那浑身浴血的白衣男子出声提醒道。
“半只脚踏入真仙的层次,那也还不是真仙。”陆小天见众人显得惊魂未定,这种状态下十成实力能发挥出七八成就不错了。陆小天也清楚真要是他没有在这里,几人被逼到墙角,也会殊死一战,既然有所指望的情况下,自然就会软弱一些。这是人之常情,哪怕仙人亦不能免俗。
陆小天既然是队伍的核心,自然要在关键时刻表现出稳定局势的能力,否则后面几人怕是难以为其所用,在这诡异凶险之地,还是需要几个可用之人的。
嗖,一道粗长的尾巴再次破开雷液而出,抽打向最为虚弱,浑身浴血的白衣男子,陆小天伸手一抛,镇妖塔精准无比地朝那尾巴落下。那粗长的尾巴卷住镇妖塔,大量粘滑的雷液便要攀附而上。
“道友且当心,那雷液有污浊仙器之效!”白衣男子提醒道。
“迟了!”雷液之下一道怪笑声传来。很快其又惊咦一声,镇妖塔表面很快被粘滑的雷液盖满,不过却又一点都没有粘到塔上,而是被镇妖塔内绽现的佛光向外推开。那一道道舍利光束如同尖针一般刺向卷住镇妖塔的尾巴。
雷液下的怪物怪叫一声,便要抽开尾巴甩开镇妖塔。此时镇妖塔体形暴涨,将那粗长尾巴趁势压在下面。
怪物自然不甘坐以待毙,尾巴剧烈地摆动,想要在镇妖塔的镇压下抽回,塔身一阵轻微晃动,陆小天面色一阵诧异,这怪物的力道当真不小,不过更让人棘手的是那体表的雷液确实非同寻常,镇妖塔压下去也有种滑不溜手的感觉。否则单凭这怪物本身的妖力,还不至于能抗衡他的镇妖塔。
“此獠已经被我的镇妖塔压住,不过还有些不足,胡道友,黑杖道友,还有你,三个入塔助我镇压此獠!”情势紧急的情况下,陆小天那才脱困的白衣男子,胡小凤,黑杖老者三分吩咐道。至于两个黑衣女子,眼下这种情形陆小天倒是轻易不敢让其进入塔内。
外有这凶横的怪物,要是这两个黑衣女子入塔与尚在塔内的林卫一起动手,内忧外患之下,不仅压制不住这雷液中的怪物,连林卫,两个黑衣女子都可能趁势冲出塔来。至于胡小凤,黑杖老者与林卫关系终究要浅一些,倒是可以赌上一把。当然,要是赌错了,陆小天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先行抽身而退。
不过陆小天也笃定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胡小凤,黑杖老者两个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