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初尝□□,往往总是贪餍而不知足,第二天两人面对面拥抱着醒来时,白谨一还迷迷糊糊去找江深的唇,他起床气不小,连带着接吻也很用力,江深后来刷牙时才发现嘴唇都被亲肿了。
白谨一倒了两杯牛奶,边喝边看着江深洗好脸从卫生间出来,对方刘海上的水珠子没有擦干净,滴滴答答往下落着,白毛巾挂在脖子上,偶尔随随便便的撩起来擦一下,那水就一直流到了锁骨凹槽里,盛了一汪晶莹剔透。
江深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目光也不敢大大方方的看着白谨一,偶尔偷瞄一下他,拖拉着喝完了一杯奶。
“你今天几点下课?”白谨一问。
江深想了想:“应该老时间可以走了。”
白谨一点头:“我来接你。”
江深挺高兴,咧开嘴乐呵呵的笑,白谨一看的有趣,伸出手去抹他锁骨上的水印子。
江深躲了下:“痒……”
白谨一捏着他脖子,低下头道:“亲我下。”
江深捧住白谨一的脸,用力在他的唇上亲出了好听的声响来。
在艾来的舞蹈室里,chils的舞伴novie今天终于来上课了,与热情奔放的男舞者不同,novie高冷、娇小而美丽,她显然也看了那天江深练习的视频,难得与他搭了话。
“novie问你跳了多少年舞。”艾来替人翻译。
不等江深回答,他自己用英文答道:“他八岁就开始跳舞了。”
novie的脸上有些羡慕,但随即又摆出骄傲的表情,快速说了一句:“我不会输给你的。”便转身回到了chils的身边。
江深其实根本没有听懂:“她说什么?”
艾来心情很好的笑起来,他看向江深,解释道:“novie很晚才开始正式学习现代芭蕾,她从小体弱多病,医生甚至断言她活不过20岁。”
江深显然有些震惊,他看向了开始扶着杆子练习立足尖的年轻姑娘。
“这儿有不同身材、不同肤色、不同年龄段的舞者。”艾来揉了下江深的头顶,难得和颜悦色,“他们和你一样,都用生命在热爱芭蕾。”
江深看了一会儿,他沉默着,突然抬起头认真道:“如果我以后在国际赛事上遇见她,我不会输给她的。”
艾莱意外的挑了下眉,他笑容更大了些,俏皮的眨了下眼:“正巧,novie也是这么认为的。”
挑好了洛桑的参赛曲目,接下来就是编演和排练,艾来看着江深跳完了几个基础的大跳和旋转后,突然问了一句:“你和白谨一晚上睡一张床了?”
江深脚下一个趔趄,撩腿动作差点擦到地板。
艾来:“……”
江深面红耳赤道:“我们什么也没做……”
艾来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冷笑道:“你蒙谁呢?!”
他捏着鼻梁,头痛道:“我不管啊,你给我听着,还有两个多月练习,别给我瞎折腾,让白谨一忍着!”
江深:“……”
白谨一下午来接人时,艾来的目光就像两根贞操带,缠绕在江深的周围,舞蹈房里原本就很少有圈外人出现,再加上白谨一的气质,他进来时,不少人的目光都被不由自主的吸引过去。
艾来双臂抱胸,板着脸:“洛桑大赛很重要,你们不要乱来。”
白谨一挑了下眉,他看向江深,只见小天鹅低着头盯住自己的脚尖,一副害羞又愧疚的模样。
“特别是你。”艾来不客气的指着白谨一,“寡欲!寡欲懂吗!”
白谨一当然相信江深没有和艾来“告状”,但在对方这种千年老妖怪面前,江深这种白纸性格自然一望即知,连挣扎都没什么用处。
公寓里的沙发果然被白谨一换成了小的贵妃榻,江深心情复杂的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白谨一路过时还朝他说风凉话:“你躺下来试试?”
“……”江深憋了半天,回嘴道,“我们要寡欲……”
白谨一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你不硬我就不弄你。”
江深:“……”
除了贵妃榻,白谨一还把卫生间的淋浴房拆了换成四根罗马柱的大按摩浴缸,江深准备洗澡时才发现这骄奢淫逸的新玩意儿。
白谨一在一旁刷好牙,脱了上衣弯下腰放水,这个角度完美的展示出他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
“天冷了,轮换着洗太慢。”白谨一不论从表情还是到理由都无懈可击,“泡浴缸、按摩对你的肌肉也好。”
江深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你和我一起泡?”
白谨一笑了下,他低头凑近了江深的耳垂,哑着嗓子暧昧道:“我看着你泡。”
江深:“……”
艾来的“寡欲”虽说警告的是白谨一,但真正需要的,江深觉得应该是自己。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白谨一这几天开始在公寓不论干什么的时候都是裸着上半身的,他运动完半裸着,薄汗笼着清晰的肌肉线条,仰头喝水的时候喉结一上一下,汗水便落了下来。
江深只觉得鼻端一股潮热,白谨一望过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流鼻血了。
“……”江深手忙脚乱的想去抽纸。
白谨一几步越过茶几,按着他的额头,将人推倒在贵妃榻上。
“不要滴下来。”白谨一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他折身从抽屉里拿出医疗箱,卷了棉花团塞进了江深的鼻孔里。
江深舔了舔唇,含糊道:“铁锈味道……”
白谨一与他脸对着脸,慢慢擦干净他鼻子底下的血污,然后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过江深的上唇瓣。
“果然是铁锈味道的。”白谨一淡淡道。
他说完这话,又垂下脑袋,再次吻住了江深。
他们有过很多次的亲吻,每一次的亲吻似乎都有着不同的味道。
最早花海中的亲吻,仿佛混着春雨后泥土地的清芳,安静乡村的夜晚,他们枕在秋水上的吻,含着稻花儿的香味,更多的是夹杂着牛奶味和草莓牙膏味的吻,还有数不清的拳套皮革味和汗水的盐味。
江深模模糊糊张开嘴,觉得这股铁锈味道化在了舌尖上,竟还尝着有些甜。
白谨一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又绕到脖子后面,托起了江深的脑袋,亲吻并没有因此停下来,江深抓着白谨一长长了的头发,轻轻地拽了拽。
“我硬了……”江深难以启齿的,认输一般的嘟囔道。
白谨一哼笑了一声,他什么都不做,只是迷恋的啄着江深的两片唇:“要寡欲,你自己说的。”
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