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说,一人听,没感觉时间流逝两人就回了白马村。
此时已是下午,村里的人还在田里忙活。
王含章忽然兴起,和许月娘打了个招呼,让她把拎了一路的青竹带回去,自己顺着小河往下游走去。
下溪村外同样忙活的热火朝天,田地里人头攒动,少有话音。
王含章这样一个闲人走在其中,吸引了很多目光。
有认识他的村民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他都笑着一一回应。厽厼厽厼
被他回应的村民顿时乐的合不拢嘴,好似得了什么宝贝。#21434#21437#32#36861#20070#30475#32#122#104#117#105#115#104#117#10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
旁边就有人撇嘴,“这样的毛头小子,能教的了什么书,把孩子送过去也不怕耽误了,嘁。”
家里有孩子在白马私塾读书的人迅速回怼,“王先生可是外面来的读书人,读过几百本书,摞起来能砸的你脑袋开花,你又读过几本,还敢瞧不起王先生!”
说话的人立刻气短了,附近就这么一个私塾,虽然他孩子还小,但是讲来说不定会到私塾读书,得罪先生可划不来,于是就闭口不言。
王含章一路往村里走,不时有学生来向他问好,他问清楚韩厉家在哪,就径直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子拉着平板车,一个妇人在后面推着,车上装着满满的粮食。
王含章停下脚步,注视着两人拐进一家小院,没了身影,自己转头回去了。
这种时候,不要上去打招呼了。
等农忙假结束,学生又回来上课。王含章念及他们的辛苦,特意讲了些轻松的内容。
对于几乎是三世为人的他,将有趣的语言融入枯燥的经义中,简直是手到擒来。
学生们听的开心,先生也很有成就感。
放学后,五人去了小院。
王含章在教他们武功之前,说道:“有一个活计需要一个人来做,我提前说,不轻松,很累,但是有报酬,不多,一天十文钱。”
结果五个学生都说愿意,还表示不要钱,给先生做活天经地义。
王含章暗自咋舌,心想象牙塔中的学生真单纯,无报酬提供劳力。
虽然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但王含章表示不敢苟同。
他坚持道:“干活,给钱,天经地义。”
张汶说道:“先生教我们读书,又教我们习武,帮先生一点忙怎么能收钱。让其他人知道了,会骂死我们的!”
其他四人纷纷点头,再赞同不过了。
王含章想了想,说道:“教你们读书,是因为你们交了束脩,就像在外扛麻袋,十个麻袋一文钱,一样的道理。至于习武,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张汶愣了愣,苏昌说道:“先生说的是常理,但先生教我们读书、明理,增长见闻,这些显然不是束脩能抵的。那这些东西我们要向先生交钱吗?所以,还请先生收回报酬,学生们自当为先生效力。”
王含章瞪大了眼睛,气的不行,“我是不是你们先生?”
“是。”
“你们听不听我的话?”
“听。”
“好,那就我说了算。不准再有异议,不然你们另寻先生吧!”
这话一出,虽然学生们很不赞同,但也不敢表面上显露出来。
王含章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他又想到分配问题,便从墙角的扫帚上折下几根树枝拿在手里,说道:“谁抽中最短的那根就由谁来。不要抱怨哦!”
许佳跑上来笑嘻嘻的说:“先生的事就是佳儿的事,才不会抱怨呢!”然后抽了一根。
她歪头看看手里的树枝,没有对比,也不知长短,就道:“你们快抽呀。”
其他几人依次去抽,苏昌、张汶、杨铭、韩厉。
王含章见状挑挑眉,没有说话。
五人拿在一起对比,抽中最短树枝的是韩厉。
韩厉郑重道:“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杨铭见状目光在韩厉身上停留了一下,笑道:“先生,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每个人一人一天,轮流打扫院子怎么样?”
许佳拍着巴掌,叫道:“好呀,好呀,我也想为先生效力。”
韩厉听到这话,有些涨红了脸,原本得到这个机会开心的心情,瞬间没了,不由瞪向杨铭。
杨铭朝他一挑眉,很是和善的一笑。
韩厉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王含章听他这样说,本想开口拒绝,但又转念一想,这事本来是为帮韩厉,但若因此让他与其他人起了嫌隙,那倒是好心办了坏事。
他便道:“既然杨铭这样说,我也不好将任务加在一个人身上,今天抽到的是韩厉,”说到这里,他看了杨铭一眼,又继续道:“那明天是谁你们自己决定,我只要看最后结果,过程由你们负责。”
五个学生一起表示这没有问题。
王含章拍拍手,朗声道:“具体的情况等会练武结束后我再告诉你们,好了,现在,开始扎马步!”
五人立刻站成一排,齐齐喝了一声,稳稳的蹲了下去。
练武半年来,他们较刚开始时已经有很大的进步。
等到日落时分,王含章将打扫院子的任务大体说了一遍,重点是院角的那棵青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学生们都很认真的将他的话记下,即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