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间,那断手上的堆血肉急速变换,一只只刻有“梦”字样的血红眼球,暴凸而起,与灶门炭治郎的眼睛共同对视着。
强制昏睡睡眠·眼
在这一刹那间,灶门炭治郎两眼泛白,失去支撑,向着一旁倒去。
“炭治郎!?喂!”
一旁同样中招的嘴平伊之助却没什么感觉,他看到了忽然倒了下去的灶门炭治郎,大声喊道。
在灶门炭治郎倒下的同一时间,众多手臂纷纷向他伸去。
嘴平伊之助眼见于此,急忙继续向他喊道:“喂!炭治郎!你这家伙怎么这时候睡着了!”
但灶门炭治郎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趴在地板上。
“这家伙!”
嘴平伊之助气愤地说了一句,但没办法,人还是要救的,就赶忙冲了过去。
但周围墙壁上的手臂完全知道他的想法,一时间,大量的向其蜂拥而去。
“烦人!”
嘴平伊之助不停挥砍,不停挥砍,但这些手臂的再生速度比上之前又快了许多,他的脚步难以前进半毫。
“炭治郎!”
看到灶门炭治郎身旁的手臂不断向他接近,嘴平伊之助再次竭力喊道,试图将他喊醒,但依旧毫无作用。
“噶......”
嘴平伊之助竭力挥砍,但也依旧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手臂不断向灶门炭治郎伸去。
咚——!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木板的响动,灶门炭治郎背后的木箱直接从里面被踹开,木门顿时飞出,一个嘴里咬着竹枷的少女突然从中跳了出来。
她反应迅速,一出来便是一记扫腿,白皙的腿上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直接将灶门炭治郎周身的所有手臂全数扫断。
一落地,少女便面露凶狠地看着周围墙壁上蠕动的血肉。
“这家伙...”另一边的嘴平伊之助也看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他能明显感觉得到鬼的气息,“炭治郎的...妹妹?好像是这个词,啊啊!算了,不管了,那家伙没死就好!”
甩了甩头,嘴平伊之助再次发力,紧握双刃。
兽之呼吸·伍之牙
“狂牙绽裂!”
......
......
风,呼呼的刮着,带动一片白茫茫的飞雪。
感受到脸上寒冷的刺痛感,灶门炭治郎忽然睁开眼来。
“炭治郎。”
迎面看到的,是一个脑海中有着深深印象的脸庞,她那和蔼的微笑,温柔的喊声,瞬间温暖了灶门炭治郎的心底,那是...母亲。
“炭治郎,去帮我把水接过来,炭治郎?”
听着这稀疏平常的话语,灶门炭治郎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而且,刚才那种感觉...自己不应该是在外面吗?他看着自己抬起的双手,怔怔出神。
母亲灶门葵枝用着灶台边的毛巾擦拭了自己的双手,向着灶门炭治郎走了过来,蹲下了身子,关切地问道:
“炭治郎?你怎么了?没事吧,怎么了,突然这是。”
灶门炭治郎抬起头来,看着母亲那张熟悉的面容,心头却是止不住的激动,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感情,起身说道:
“没,没什么事,我这就去接水。”
说着,灶门炭治郎就转身走了出去。
“这孩子。”
看到变换异常的灶门炭治郎,灶门葵枝也只是摇了摇头,便重新走回了灶台处。
走出门的灶门炭治郎尽量平复自己怪异的心情,像往常一样,走到了屋子的旁边,在夹角里找到了两个水桶,提起来,转身便看到了三个打闹的身影。
“哥哥!”
三人在嬉笑中也发现了灶门炭治郎,热情地围了上来。
“竹雄、茂、花子。”
灶门炭治郎微笑地看着面前的三个弟弟妹妹,将手中的木桶放了下来,轻轻的将手放在竹雄与茂的脑袋上揉搓着。
“哥哥偏心!”
花子看到灶门炭治郎摸了竹雄与茂却不摸自己,嘟起嘴气鼓鼓地说道。
“好好。”
灶门炭治郎微笑着应道,伸出手来摸了摸花子的小脑袋。
“嘻嘻。”花子似乎很喜欢灶门炭治郎粗糙的大手,在被摸着脑袋的同时,还使劲的蹭了蹭。
“对了,祢豆子呢。”
六太在家里、三个弟弟妹妹也在这里,但唯独没有看到祢豆子,灶门炭治郎疑惑的向几人问道。
“姐姐去山上挖野菜去了!”竹雄说道。
“欸!这就去挖野菜了?!这大白天的!”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地看了看天空。
“?”
三个弟弟妹妹听到这话都纷纷投以疑惑的表情。
“不行吗?”
“啊...?不...不是...”
灶门炭治郎似乎意识到了没什么不对的,他甩了甩头,重新面带微笑,向着三个弟弟妹妹说道:“我先去接水了,记得玩的时候要小心点哦。”
“好!”
三个弟弟妹妹皆回以微笑,灶门炭治郎便重新提着两个水桶,向着河边走去。
路上,灶门炭治郎对刚才自己的那些情况很是疑惑:
“我这是怎么了?老是说些奇怪的话有奇怪的感觉,我是不是累了......”
就这想着,灶门炭治郎就走到了河边,他重新抬起头来,却在树林之中,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木箱。
“祢豆子?”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地说出了口,但又很快摇了摇头,“祢豆子去采野菜了,怎么会在这里,况且那个木箱怎么会是祢豆子,她又进不去。”
灶门炭治郎重新将目光看向刚才的那个地方,十分的疑惑:“木箱?不见了?”
在眨了眨眼,确定那里空无一物后,灶门炭治郎便走向了河边,嘴里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
在走到河边支出的廊板上后,灶门炭治郎抓起放在身旁的一个木桶便俯下身去。
但他在河里,水面中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灶门炭治郎不禁面露惊讶。
而河里的灶门炭治郎似乎十分慌张,不停敲打着水面,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现在的灶门炭治郎只觉得是自己的幻觉,他已经开始认为自己确实是没休息好,便没有理会河中慌张的自己,抓着木桶俯身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