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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门是魏老头和老伴住的时候就用的门,张书鹤要拆掉它,魏老头自然不让,不仅不回屋更是大吼大叫,结果张书鹤却一直打着门太破,再不换就有危险的借口,然后丝毫不听他的,硬是让人拆了旧门,换上了铮铮的纯钢门,门边四周又让人镶了层厚铁皮,随即几拔工人又被张书鹤叫进了屋,把所有的门窗全部换上了全钢,玻璃全是防弹玻璃。
    这些人以为张书鹤是这老头的儿子,也就一起无视了老头的跳脚,毕竟换钢门可是好事,防贼还防震,有这么好的儿子,这老头还不领情可真是不知福。
    于是魏老头再痛心疾首,也是于事无补,最后眼睁睁的看到那扇银光闪闪瓦亮的全钢门装了上去,只能望而兴叹,差点没留下老头泪。
    两天后门窗都全部弄好,魏老头屋里顿时焕然一新,只是与原来旧的格局有点格格不入,因换门的事老头着实闷闷不乐了几天,结果过了两天张书鹤居然又把隔壁的那房子也全部换上了全钢门和全钢门窗。
    魏老头顿时生气了,柱着拐站在隔壁门口冲张书鹤道:“你拆我的门也就罢了,你怎么连隔壁的也拆,这是人家的房子,要是他们家人回来质问我,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放?”
    张书鹤却是回头疑惑道:“免费换成全钢门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这句话顿时把老头的话给堵死了,眼睛瞪了半天最后一转身回了自己屋子,索性眼不见为净。
    如果只是换个门窗也就罢了,魏老头还可以自圆说遭了小偷破坏,这才换了新的,加上这全钢门比普通门好多了,而且也结实,用几辈子都不会坏,所以房主应该不会说什么,可是这两天张书鹤居然把和他大厅相连的墙壁给砸开了,魏老头老头顿时又怒发冲冠道:“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张书鹤却是道:“给中间开个门,来回方便。”
    魏老头这几日已经被张书鹤折腾的有些筋疲力尽,暗叹自己老了老了,脾气也蔫了,对年轻人的古怪举动实在难以应付,最后只好无奈道:“我的墙壁也就算了,可这是两家的墙,房主要是回来见到你把墙砸了,你就等着打官司吧,我是不会帮你。”
    张书鹤边看了看墙壁开的大小,边点头:“有问题就让他们直接来找我,我全权负责就是。”因为张书鹤知道,那家人恐怕是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了,也不可能找他打官司,因为此时离末世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各地已经频繁出现征兆,多少人在恍恍不安,上面的人也个个闻风色变,哪还会管这些民众纠纷。
    魏老头索性也不管了,转身去了卧室,把门一关随他的便。
    过了两天中间的小钢门也装好了,来回可以走一个人,周围墙壁也都钉了坚固的铁皮固定住,并且在老楼墙壁薄弱的地方都加固了铁皮。
    魏老头也逐渐看出点门道,并且这些日子他常看到电视里出现不少离奇死人案,还有很多踪失踪人口,有的人竟莫名其妙的死在家里,接着有一个直播栏目,记者正在做节目,旁边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发疯的咬了记者,因为是直播被很多人看到,别说是其它老百姓,就是魏老头心里也有点不安起来,不过再看屋子里那两个不顺眼的钢门,此时又顺眼起来,看着真得是比以前的旧门有安全感,不过他嘴里是不会承认的。
    门弄好的第二日,又是大清早,魏老头正在洗脸,就听到有人摁门铃,老头顺着猫眼看,外面又是一群穿着搬运工作服的人员,想到肯定又是张书鹤那个臭小子搞的鬼,直到张书鹤在门外拍了半天。
    这才把门打开,一打开门,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小伙子就道了句:“大爷,我们是搬运公司的,您儿子给你买了点东西,我们给您搬屋里……”
    魏老头一听您儿子,心里一时得劲了,没言语间,几个人就随张书鹤进了屋,留下了老爷子二十几坪米的卧室,然后张书鹤一招手让外面的人把所有东西搬进来,接着就在魏老头目瞪口呆之下,大量的矿泉水被搬入,牌子大多是农夫山泉和娃哈哈,接着是十几袋大米白面,然后是各种谷类及真空袋的肉食品,鱼罐头,干果脯果仁,成箱成袋子装,面食有桃酥脆果各种口味的饼干,一大纸箱一大纸箱的拿进大厅。
    最后是一些魏老头爱喝的粮食散酒有十桶之多,各种口味的方便面数十箱,还有干鱼干菜干肉紫菜,真空包装袋易于保存的各种大香肠,猪耳朵,猪蹄,鸡腿,堆了满满一大厅。
    而另一间空置的房间也放满了矿泉水和各品牌的豆油玉米油,魏老头一时间傻了眼,忙叫住张书鹤问道:“你这是要开超市怎么地?不放到你自己屋里,放我这边干什么?”
    张书鹤也就认真回道:“我屋里也有,暂时放不开,所以剩下的先放你这边,你替我保管。”
    魏老头信他才怪,不过倒也再没有多问,想到之前自己以前在位时交好的手下打来电话,隐晦的让他没事不要出去,最好储备些食物,他这腿脚不方便,不过此时张书鹤买回来,那就放着吧,现在世道乱,有食物备着总比没有的好。
    加上在魏老头手里借的十万,他手里剩余的最后十五万块也花的一干二净,自己那三十多坪米租的房子里也象征性的推了些方便面和水,张书鹤翻了翻老黄历,此时离末日已经不足一个月。
    这几天他一直在外面走动,手里时刻都拿着罗盘,以前十多天才能遇到一个丧尸,现在已经发展到五天就能遇到一个,甚至三天之中同时遇到了两个,显然离末世爆发已经不远了,他跑了几处食品公司,搬食品时在旁边不断的听到那些员工们说起一些最近反常的事,比如请病假的人突然增多,无故旷工的更多,甚至有的连电话都联系不上,家里直接报了失踪,在张书鹤看来,这些人其中大半可能都已经被病毒感染上。
    回去又看了看钢门,虽然现在已经将房子的门窗全换成全钢的,墙壁也全部固定上,食物也准备不少,但是一旦门被丧尸围住,也许里面的食物和水暂时可以坚持很久,但是在它们不断的攻击硬撞下,就算是钢门坚固,但又能坚持多久,几个月或者几年就说不准了。
    张书鹤的神情这几日也是越来越凝重,就连黑豹也不似平时的样子,似乎也闻到了隐隐的一股不详的气息,但是与张书鹤的谨慎不同的是,它却是有些狂燥,目光里更是带着些兽类野性的兴奋。
    魏老头这几日腿脚已经好了不少,但仍然留在家里没有出门,每日都坐在沙发上关注新闻台,甚至跟张书鹤支支吾吾要了几本国外丧尸片看,这东西在以前时,都是被他严重批判的东西,不仅全看完了,要看了好几遍,不久后张书鹤便听到他开始频繁给好友打电话,在电话里一一嘱咐让他们最近少出门,并在家里多储存一些水和食物等。
    第二十六章 存水
    接下来两天,魏老头就看到张书鹤拿了一把锤子和铁锥,然后用粉笔在两道门前的地上画了几个圈,并将圈内的水泥地面挖出一个个巴掌大的坑,再将一个用油纸包好的东西放进坑里,然后和了水泥,将有洞的地方重新填死。
    不仅是魏老头好奇,连对面住的那家人也多次从猫眼里偷看张书鹤这种奇怪的举止,这家人是今年才搬进来的住户,家里有年轻的小两口和一个儿子,女的在淘宝开了个网店专门给人卖衣服她赚提成,男的则天天上网打网络游戏,通常作息是黑白颠倒,晚上熬夜玩,白天才睡觉。
    而张书鹤正好是白天在凿地,显然那家男人对这个声音很反感,也许是前几日换门窗时的噪音积压下的怨气,此时见张书鹤毁坏公共地面,便直接去找了物业,结果左等右等物业的人却迟迟没有来,过了几天后才来了一个人,匆匆看了看,地面早已经被填上,虽然有点痕迹但是并不太明显,在调查了下张书鹤的身份后,最后只罚了点钱就离开了。
    接着张书鹤将浸过朱砂和公鸡血的红线殷干后,捻成三股,然后借来了高木梯,花了一整天时间,在离门一米左右的走廊,按九宫八卦点的位置在楼顶钉好钉子,并将红线按着顺序缠好,然后将红线延伸至左右两面墙壁上,楼上楼下不时的有人经过,大多的是中年人老人,看到后也都觉得有点奇怪,尤其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线,冷不丁看着有点扎眼,甚至觉得那个缠红线的年轻人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正常人谁会在门前墙壁上钉钉子缠红线,这要晚上看到肯定会吓死人。
    不过这楼里的人都有点迷信,也有很多人得到消息说最近世道不好,天灾人祸的,还有很多人都得了传染病,有的人就觉得是不是中邪犯了忌讳,于是请僧人道长做法去去邪,所以一些人尽管不理解,但是想到人家弄红线可能也是去邪用的,大多也都能理解,不过对面那家看着张书鹤平日神神叨叨的样子就恨得牙根痒痒。
    第二天晚上那家八岁的儿子,拿了家里的一把改衣服的剪子跑到张书鹤的门前去剪线,结果线没有剪断倒让线把手给割了,跑回去哭的震天响,第二天那家女的就拿了只打火机想点着红线,但是红线搓得非常结实,并且浸过朱砂和公鸡血,又加了张书鹤的法力,所以普通的火并不易点燃,那女的点了半天,直到张书鹤打开门,站在门口冷眼看她,她才带着吓的一声不吭的偷偷跑了回去。
    花了几天的时间,张书鹤才将门前一米距离内的墙壁上全部挂上红线,再将门上也同样拴上红线,因为门是他特意找人订做,所以上面都留了穿线的孔,一开始张书鹤要不断的找八卦方位,所以进行的很慢,后来逐渐熟悉后,也就麻利起来,上下楼的人经常会见到这个小年轻在冷嗖嗖的过道上,也不戴手套,只穿着稍厚些的白衬衫,里面一件短袖t恤,每日不发一言,脸色凝重,左手指尖不断的轻捻着红线,专心致志的紧盯着墙壁位置,盯一会两只手便会非常快速的在墙上的钉子上熟练的勾挂着红线。
    最后终于将红线全部挂完,接着便将前些日子找人订做的数十个中间挖空的桃木球,中间塞入画好的镇邪黄符,然后用胶将口封死,全部粘连到红线上。
    做完这一切,离末世时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此时从窗户向下看,虽然街下面仍然人来人往,但显然与以前比稀疏了很多,大多数人都在急匆匆的赶路,连平时在街上闲逛的人都少了很多。
    对于张书鹤这些日子的举动,魏老头倒是平静多了,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毕竟和张书鹤的父亲是多年的好友,也多少意识到张书鹤弄的这些玩意可能是道家的东西,其实在他心里这些东西纯属迷信,不科学,对于传染病还是懂的医生在行,要是道士好用的话,还要医生干啥,不过即然弄了,多少也算有点心理安慰。
    因为脚伤的缘故这些日子魏老头也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里养伤,并看看电视报道,听听收音机打发时间,但是显然最近都没有关于传染病的任何报道,娱乐频道仍旧娱乐,购物频道仍然欢脱,收音机里大家小事仍然有各种托在穿梭着,不过魏老头多多少少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电视台之前还会报道些人口失踪的事,但是之后却是半点不提。
    还有他之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疯子的事,他打听了两个在司法部做事的好友求征,结果他们半点不知情,究竟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大片血迹到处咬人,上面不仅没查出来,连半个交待都没有,又让好友的儿子查了那个三轮车司机,结果得到的答复是那个三轮车司机神秘的消失了,家里人在医院租车地方找了几天,最后被当做是失踪案件处理。
    而那个同样被抓伤的警察,竟然已经光荣牺牲,死亡的原因是出事那天被划伤了大动脉,流血过多后而死。
    对这一点,魏老头心中更加起疑了,因为当时他就在场,那个疯子被摁住锁起来之前,明明划伤的是那名警察的手臂,怎么会一时间变成大动脉?若真那么严重早就送去医院了,还会跟着上车吗?这个事情显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蹊跷的很,真实的内幕很有可能被上面某些人给隐瞒了下来。
    那边魏老头坐立不安,张书鹤这边却是一天一夜没睡,将一把桃木剑用朱砂和公鸡血炼制了一番,失败了两次,手上这把炼制好的桃木剑微微带着点紫红色,将剑握入手中,感觉非常的轻,然后缓缓注入法力后,确保法力不散,剑竟是变得越来越重,最后提剑往墙上一刺,竟然插入了墙壁半寸,张书鹤立即低头轻轻的抚摸了下如紫檀木一般颜色的剑身,眼角带着些喜色。
    这时和隔壁魏老头墙壁相联的钢门传来敲打声,张书鹤顿时反手将剑收入到空间中,看了眼黑豹,此时黑豹正在卧室的地上撕咬着原来房东留下来的一对哑铃,张书鹤瞥了一眼,那两个原本光滑的钢面已经被黑豹长出的尖牙啃的表面凹凸不平。
    接着起身走过去,黑豹一见张书鹤不在那边摸那把让它不舒服的东西,却是向他走过来,立即扔下嘴里的玩具,站起身警惕的看着他,寻找着那东西被他藏在了哪里,张书鹤却是将卧室的门关上反锁,这才回身将钢门打开。
    魏老头一进来有些不满念道:“你这小子,屋里藏了大姑娘怎么?还把猫眼给封上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完四下看了看,只见屋里桌上摆着一盒类似古代女人用的胭脂的东西,及半沓黄纸和玉笔,又瞄了眼门上的猫眼处,被张书鹤给贴了张黄纸,顿时惊讶道:“你会画符?”
    张书鹤走过去将桌子上散落的纸收拾了下,随意点点头:“会一点儿。”
    魏老头一听想到什么,立即搓搓手问道:“你爸以前时跟我露过一手,不用打火机就把烟给点着了,我当时就说他是把打火机偷偷藏起来了,他还不承认,后来再让他点一遍,他说什么也不肯,你既然也会画符,那你会不会点符?”
    张书鹤沉默的看了眼一边兴致勃勃的魏老头,略犹豫了下,想到以后末世爆发,有些事不可能一直瞒着他,让他知道一二,到时也不至于太惊讶,于是便转身默默的取来一张空白黄纸,然后用食指和中指挟着,停了下动作,以便魏老头能看清,接着将手缓缓的向下一握,然后一翻,只见符纸在空中快速划了道线后,蹭的一下燃了起来,略发红的火光映在张书鹤脸上,显得冷淡而肃穆。
    魏老头显然被这一手给惊到了,直到火光燃至最后热度消失后,他才反应过来,然后又转圈看了看张书鹤的手,又跑去翻了那一沓黄纸想看看是不是纸的问题,结果纸都是普通的黄纸,也不是易燃品,而张书鹤因为画符的原因,衣袖是挽起来的,显然里面没有藏打火机。
    况且离那么近的距离,就在他眼皮底下,大概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发生的,就算有打火机也不会点着的那么快,而且半点声音也没有,这到底是什么魔术,魏老头越看越稀奇,随即也像张书鹤一样拿起桌上的一张黄纸,手心手背翻了半天也没半点火苗,不由炸他问道:“刚才你手里纸是用什么点着的?”
    张书鹤将朱砂盒子盖上,从老头手里拿回黄纸回说:“纸是普通的纸,点着纸需要用掌心火,或者将掌心火引到指尖就可以了。”
    魏老头还是不信,也就怪里怪气的反驳说:“指尖要是有火,那不是能把手都给烧糊了?这东西就是迷信!”
    张书鹤看了眼魏老头并没有和他们争辨,而是移开话题道:“你过来有什么事?”
    魏老头这才想起来:“我那边冰柜里还有几袋速冻饺子,三鲜馅的,纯牛肉,猪肉芹菜味的都有,你看看要吃什么馅的?我多煮点带着你那一份。”
    张书鹤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只要能吃就行,便道:“随便,煮什么吃什么。”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魏老头的脚,随口问道:“脚伤已经好了吧?”
    魏老头闻言立即转了转受伤的那只脚:“这几天好多了,就是走时间长了有点酸,其它的都没事,还别说,你那一手按摩的工夫确实不错,以前老人都说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更别提是骨折,我还以为得养个半年多,没想到好得这么利索,幸好当初那台电动三轮车上没拉人,要不这脚也就废了,行,我这就去给你煮饺子去,你忙吧,待会饺子好了再叫你。”说完就转身乐呵呵的往门处走,走到门口边看到墙角堆了一堆五十斤装树脂桶,不由随口问道:“这桶不错……你弄这些桶干什么用?”
    张书鹤哦了一声:“想多备些水,以后楼里恐怕不供水了。”
    魏老头唬了一跳:“不供水?”这楼里没有水的日子一天两天都不好过,何况是不供水,随即怀疑的问说:“这要是不供水,人怎么生活?你是听谁说的?”
    张书鹤不想浪费时间解释,而且也解释不清,只把话锋一转:“多备些水有备无患。”
    魏老头这么一听,理解了,想想真要是有这么一波瘟病,水方面也得注意,于是道:“正好我天天在家闲着没事,就帮你把这些都灌满。”顺手拿了两个桶出去,边走边道,“得,这个月的水费又得超了……”
    张书鹤见状笑了笑,随即就着桌子坐下来,低头取过玉笔,拿过一张黄符,微一顿,然后笔走龙蛇,熟练的一气呵成。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水费就是超得再多,也不会有人上门来收费了。
    第二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