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攻地略 作者: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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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流星的情儿怎么看得上这个五大三粗的黄苟。其实这也简单,那情儿生性怯懦,受不得威吓,黄苟又气盛,故半推半就的二人就发展到亲嘴的关系,只是还没亲上呢,就被魏略打扰了好事。
黄苟却问道:“误会?什么误会?”傅幽人觉得场面实在非常尴尬,他也不愿意卷入这种修罗场里,于是笑笑就抬腿要走。却也是不巧,这时一个利落的少年郎笑着跑了进来,嘴里还嚷着“傅郎”,看那明亮的颜色,可是流星不是?场面也成功变得更加尴尬,情儿看见了流星,脸更红了,更尴尬的是流星仿佛没有看见情儿,只径自走到傅幽人身旁,又只和傅幽人说话。黄苟却只听说过流星其名,未见过其人,见流星和傅幽人似乎十分亲密,那流星又满口“傅郎”的,便认为他们有私,只讥笑道:“不想这没根的东西也能如此大胃口,一个不够还一个,还专拣些年轻新鲜的少年,倒是好口福。”流星听了这话,才转过头去看那黄苟,却道:“你是什么人?”魏略便道:“你不知道,这人来头可大得很,原是相府夫人三舅子填房生的,姓黄,单名一个苟。”流星闻言一笑:“这名有趣,是吐不出象牙的狗么?”那魏略便答道:“不是。”流星便又道:“那就是苟且的苟了?”魏略笑着点了点头。
黄苟气得就要打人,到底流星却不怕他,倒是傅幽人拦在了中间。虽然那黄苟不是黄氏本家的人,这辈子大概也没见过摄政太后的脸一回,但到底是贵戚,而且又是太学生,大概黄氏对他是有寄望的,无论如何都不好得罪,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傅幽人没听过,这倒算不得什么了,只要别辱及伏骄男,那傅幽人都可以当个屁放了。故那傅幽人拦着,只说道:“流星,不要莽撞。”流星听见傅幽人的号令,便也没动手,黄苟听见傅幽人喊了那句“流星”,也不敢动手了,二人不约而同地收起了脚步,也是好笑。魏略倒是唯恐天下不乱,说道:“所以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情儿’了么?”流星却看着情儿,露出能够加深酒窝的笑容,对魏略的话不置可否。情儿这才明白,流星是看见他的,只是流星记得情儿不愿意被别人知道自己乱搞男男关系,所以流星才装作不认得他。
流星却看着情儿,露出能够加深酒窝的笑容,对魏略的话不置可否。情儿这才明白,流星是看见他的,只是流星记得情儿不愿意被别人知道自己乱搞男男关系,所以流星才装作不认得他。一想到流星还是如此温柔体贴,情儿就禁不住既惭愧又后悔。看着二人的表情,黄苟是个瞎子都明白什么回事,气得鼻孔扩张,指着情儿说:“原来你早就开了荤,还在老子面前装样子!”流星不觉一怔,却道:“黄苟,你是在讨打吗?”黄苟却也一怔,说道:“这家伙不是送你进号子了?他是装得温驯,却满嘴撒谎,你还顾着他?”流星却说道:“你却是凭什么骂他,你是他的情人吗?”黄苟只冷哼却不言语。流星却继续道:“如果他是你的情人,你就该爱护他。”
那小情儿听了,更是想起流星昔日种种好处来,也是特别的伤感,只低着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流星倒很细心,察觉出一些问题,便问情儿道:“他是不是强迫你了?”情儿一听这话,更是红了眼眶。那黄苟气得脸都歪了,指着情儿骂道:“你可别扯谎?我可动过你一指头了?你可说了个‘不’字?”那情儿仍是委委屈屈的,声音似蚊子叫一样说道:“我说了。”黄苟听了这话也是吃惊,然而仔细一想,那情儿确实说了“不”,黄苟却也不会反省,只更是恼羞成怒,骂道:“瞧你那骚样子,分明是欲拒还迎,还能算数?”情儿被他这样辱骂,也不知怎么反驳,只低着头自顾自地难过。
傅幽人只觉得这场面越发的难看了,他实在、实在不想陷入这样莫名其妙的纠纷之中,故他想找魏略处理处理他自己带来的麻烦,转头一看,却见魏略已经和香料铺掌柜坐在一起嗑着瓜子,看着这场真人三角大戏。傅幽人也想快点跑掉,却又怕流星闹出什么乱子来,不得不出面处理了,故他又摆出那当官必用棺材脸,一脸冷冰冰的说:“国子监祭酒调教出来的好学生,我倒要去问问他是怎么教导你们的。”那情儿听见傅幽人搬出了国子监祭酒,也是害怕得很,那黄苟倒是不大害怕,只冷道:“你是什么东西,祭酒大人还能听你瞎扯?”确实听得帘外一声“能”。这个声音清清淡淡的,隔着帘传出来,略微模糊,旁人还没怎么样,倒是魏略先转过了头,却见帘外走进来了柳祁。
黄苟是认得柳祁的,他知道黄家和柳家不和睦,但柳家一天不倒,他也是惹不起柳祁的。柳祁走了出来,脸上仍盈盈笑道:“几位好久不见了。”魏略也笑道:“我可不认识你。”柳祁似乎不愿意给魏略撇清的机会,只笑道:“你倒是个没良心的,我白养了你在后院那么些年。”魏略也是一怔,不想柳祁居然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黄苟听了,如获至宝,像是蹲街八年一无所获的娱记喜获惊天爆料,脸上那八卦喜悦之色无法掩盖,只大笑说:“哈哈哈!我果然看的不错,你这个穷酸鬼就是靠着爬男人的床爬起来的!”魏略仍冷对柳祁道:“我确实不认得你。”
柳祁笑着只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咱们心里明白。你也知道我疼你。”那柳祁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让黄苟觉得魏略现在柳祁那儿卖屁股,后来闹掰了,就去了傅幽人那儿卖黄瓜,业务倒是很多样化。那柳祁却对黄苟说道:“这是我的朋友,你可别太欺负人了吧。”黄苟听了,觉得就算柳家现在不行,但好歹柳祁还是个国公,他实在不能不低头。倒是魏略听了这话,气得跳起来,嘴里骂道“我艹你娘”,抄起柜台上的砚台就往柳祁头上砸。柳祁也是个练家子,一下就抓住魏略那惯拿笔弹琴的手,反手擒拿,毫不费力地将魏略按倒在柜台边上,又笑道:“瞧我把你惯的。”傅幽人倒明白了柳祁的用心,现在柳家就是一坨狗屎,谁沾上了谁臭一条街,柳祁故意在黄苟面前说他和魏略的关系,就是为了搞臭魏略,如果魏略是柳祁男宠的事传了出去,魏略的仕途算是堵死了。魏略哪里不明白,才会这样气愤,又要袭击柳祁,就是他拼上殴打命官的罪名也不肯被人觉得他和柳祁有关系。
傅幽人见了这个情况,忙给流星使了个眼色,流星也回了眨眼,傅幽人又给他一个眼色,流星也一脸无辜地眨眼,表示“我不懂你的意思”,二人眉来眼去了好几个回合,傅幽人的眼皮险些抽搐起来,柳祁都看不过眼了,只道:“傅郎让你拉开我们。”流星总算明白了,才道:“哎呀,傅郎你倒是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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