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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天攻地略 作者: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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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狗命。”骄男见傅幽人被吓得满头冷汗,也是不忍,只道:“我看傅幽人行事谨慎,却肯为我出头,必然是真心的。太后娘娘何必唬他呢?”太后原本满脸厉色,当眼光转到迦蓝身上时,便瞬间和气起来,又对幽人说:“行了,你滚吧。”傅幽人便滚了。

    那傅幽人滚了,皇太后又对骄男柔声说道:“你别以为他肯救你就是好的。他的心思可不简单,你千万别小瞧了他。”骄男便笑道:“这是从何说起?”那皇太后便道:“他当年跟柳祁出战,也是个能手,不然伏忍惟怎么会花心思对付他?他也是个没气性的,为了活命甘愿自宫,还跪进皇宫为奴为仆,赢得皇帝的欢心。这也罢了,他还想欺骗本宫,他瞒得了皇帝,难道瞒得了本宫么?本宫是不放心他的,但他也聪明,紧紧巴结住柳祁,做事也仔细,本宫也懒得拿他。只纵得他越发放肆,不是伏鸳鸯横空出世,夺了他的君王眷宠,还不知道他怎么翻天呢!我看他对你献媚,也未必就是忠诚。否则,你与他萍水相逢,他为何能为你豁出性命?想必是知道了你的身世,觉得奇货可居罢了。”

    那伏骄男却说:“既然太后觉得他不可信,为何还留他性命?”皇太后无奈一笑,说:“自然是因为没有可用之人,才留下他。”伏骄男却说:“用他做什么?”皇太后便道:“你身边总得有个人照看着。我看侍奉你的孩子毛毛躁躁的,大不可用,傅幽人虽然心眼多,但这也是他的好处。”伏骄男听了皇太后的话,感觉里头大有文章,顿觉不安,只道:“我只愿继承迦蓝的遗志,在青灯古佛旁宁静终老。”皇太后闻言觉得大不可信,疑惑地说:“你可是说胡话了?我以往与你了解不深,但也知道你是个素有大志的好汉子,怎么可能会甘于做这枯燥无聊的事业?”伏骄男却淡然一笑,说道:“我已非伏骄男,而是伏迦蓝了。”皇太后忍气道:“我不喜欢这个‘伏’字,你也快快休提!”伏骄男只默然不语。皇太后见伏骄男似有不快,便有暗悔起来,故柔声说道:“往日种种,都是我不对,你是不是怪我了?”伏骄男忙说:“当然不是。”皇太后又说:“以往你我有些陌生,因此不了解我的为人,我并非外间说的那样残酷无情之人,你慢慢就知道了。”伏骄男便点头附和。他难以责怪皇太后,在这段公案中,皇太后何尝不是饱尝苦楚的受害者,他甚至无法责怪伏圣后。但是,他也不想搅合在这一团混乱的宫闱迷雾之中。他真的只想平平静静的度过余生,把经书翻译后,九泉之下能够跟迦蓝交代,奈何桥畔能与故人重逢。现在看来,恐怕是很难了。

    傅幽人又被召到了珈蓝居,那是太后的旨意:“珈蓝居缺了个掌事的,本宫看你很妥帖,让你来安心的服侍。”傅幽人得了旨意,一方面是松了口气,太后肯拨他来侍奉她亲儿子,这是对他委以重任的意思,自然就不会要杀他了,另一方面却是紧张得冒汗,靠近骄男,那就是近乡情更怯啊。

    太后离去后没多久,檐外便滴滴答答地落起小雨来。傅幽人像块木头一样站在书房,手脚不知望哪儿摆。骄男便说:“我这边没什么规矩,你和沙弥们混着就成了。”傅幽人如蒙大赦,便溜了出去,果然看见内外都无人侍候,几个沙弥平日爱干嘛就干嘛,根本没有侍奉这个概念。

    傅幽人便倚在窗边,一手支颐,看着窗外细细的雨丝,感受凉风扑面吹来,心下一片寂静。他都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坐着看窗外了。只是这样的宁静很快被打破,外面又有人敲起门来。傅幽人正想去开门,却看见小沙弥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已经撑着伞去开了。那门一开,便看见一个美丽的少年,正是那伏鸳鸯。伏鸳鸯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见傅幽人坐着,便“哎哟”了一声。傅幽人慢慢站了起来,说道:“鸳鸯少爷金安。”伏鸳鸯一笑,说道:“认识这么久,我还是头一回见你坐着,所以有点吃惊!”傅幽人便慢悠悠地说:“咱们这些奴仆原都只会站着和跪着的。”伏鸳鸯还是头回听见傅幽人说话如此夹枪带棍的,但也没在意,只说:“迦蓝呢?”

    傅幽人便领了伏鸳鸯进书房,伏鸳鸯一见到迦蓝,就说:“你倒还挺淡定的!”骄男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看人,笑道:“我有什么可不淡定的?”伏鸳鸯便道:“我要是你,肯定几天几夜睡不着觉。”那骄男便笑道:“便得亏你不是我了。”伏鸳鸯又说:“我依然是当你好友看的,只是不知道你是怎样。”骄男见他神色匆匆,这样急忙来了却开口难得吐出这样的好话来,心下了然,不觉又是微微一笑,说道:“这些虚的都可免了,你就直说要求我办什么罢!”伏鸳鸯闻言,不觉有些局促,又嘴硬地说:“不过说两句好话,就成这样。你怎么就见得我有求于你了?”骄男也不理论,笑道:“若没有要求,那就更好了。我也乐得自在。”伏鸳鸯更是大窘,扭头看向傅幽人却是一脸沉郁。傅幽人神色如此,原是他见骄男说话仍是那样,只是和鸳鸯说笑,叫他想起以往骄男与天略说笑的模样来。

    伏鸳鸯也没在意,只说:“你怎么也不会当差了?没看见我和你们主人有话要说!”傅幽人闻言,更觉心中泛酸,只垂头答应了一声便退下了。骄男见傅幽人出去并带上了门,便道:“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伏鸳鸯便是一脸愁云惨雾地说:“实话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说着,伏鸳鸯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来,郁郁说道:“那天回去之后,花姬就郁郁寡欢的,我问她她又不说!你知道我是急性子的,和她吵嚷了两句,她只会哭,忽地叫我来求你,让她母子进径山寺修行,她愿意做径山寺的奴仆。我以为她说的是赌气话,却竟像是真的。这也奇怪了,她怎么突然要这样起来?且为何要问你,这事好歹是要问皇上的呀!”骄男闻言一叹,说道:“她有她的想法。你依了她便是了。但她要问我,确实是错了,须知我有什么计较?只怕太后不依罢了!”伏鸳鸯却笑道:“我虽然不明白,但你怎么也不明白了?现在太后正把你比个金疙瘩还宝贝,你都能依的她怎么就不依了?”骄男却笑道:“我倒明白了,你不是来求我答应,是求我去求太后答应罢了!”伏鸳鸯笑了,大方点头道:“可不是这个意思么!”骄男爱与伏鸳鸯玩笑,那伏鸳鸯的明快和任性,有时能让骄男看见隐约的天略,但却又很不相同。天略虽然外表任性明快,但因为身世坎坷,比不得伏鸳鸯的纵情天真,那样穿红着绿、嬉笑怒骂的天略心里有时多疑残忍、有时脆弱敏感。

    傅幽人仍然坐在窗边看雨,享受难得的静谧。他自当了傅幽人以来,就不曾有过片刻的闲暇和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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