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脸色已经爆红, 他拍桌而起, 明明一脸被气到极致的凶狠, 却连眼神都不敢和央央四目相对。
你在说什么!
央央缩了缩脖子, 像是被他吓到了一样,咬着唇先生怎么动怒了?
她还一脸无辜,丝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裴宣却恨不得拆了学房紧闭的门板,管他此处在哪儿,直接跳了出去。
你怎么可以说说这种话!
裴宣几乎不敢回忆,这比起昨天刚见面时,央央给他的刺激还要来的大。
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么?哎呀, 没有人教我,我不懂央央沮丧地低着头,丝毫看不见她身上应该与这种lsquo;淫艳之话匹配的妖色。
她太纯洁无瑕了。完全不懂这些话背后的含义。
裴宣到了嗓子眼的怒意,在看见央央的颓然后,强行忍了回去。
凶她又能如何,她什么都不知道。
先把衣服穿起来。
裴宣扭过头,硬邦邦道。
央央哦了一声,从善如流。
她的褙子长到膝弯, 穿上后系上带子, 遮住了那裸露的肌肤,又从刚刚色魅人心的模样明, 变回了乖乖巧巧的女学生。
坐好!
裴宣面对着央央,放弃了好好说话的方式,皱着眉板着脸, 口气很硬。
央央一脸不解,可天然对先生的尊重让她抿着唇老老实实在自己的位置上跪坐下来。
今日,我教你第一堂课。
裴宣把刚做好的教案合上。
这些都是关于读书识字的,央央完全用不上。她这个学生,只能剑走偏锋。
裴宣临时调整好了本来制定好的教学方式。
首先,穿衣要整齐,不可因为贪凉擅自除去衣服。尤其是在有人的情况下。
不等央央发问,裴宣又补了一句:特别是在有男人的情况下,无论这个男人是谁,都不可以。
本来裴宣还想加上一句,除了她未来的夫婿,可他又担心,央央被养的连夫婿是个什么概念都不知道,解释起来就添麻烦了。
而且央央瞧着年岁不大,距离出嫁还有几年时间,有他在这里教,不出一两个月,肯定能把她教导好,这样就够了。
央央很乖顺点头:好的,我听先生的。
裴宣吐了一口气,还好,她的确是个单纯的孩子,只要足够听话,他很快就能教会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不单单是自己,若是外人哄骗你脱衣,手边有什么砸什么,这样的人都是恶徒。
央央继续点头:好,砸他。
裴宣继续板着脸讲第三点:坐姿要端正,郑姑娘,坐好。
刚刚趴在案桌上的央央嘟了嘟嘴:可是这样会舒服。
她软软地趴着,身体成一道无骨似的曲线。因为案几很矮,她趴着的时候,身体大半部分都是靠着案几的,这也导致她的身体曲线不少都暴露了出来。
裴宣依旧不看她,只严厉道:听从先生的话,这是你该做的事情。
央央嘟着嘴不情不愿坐直了身体。
第二天的课上的也很零乱,央央的一开始就打断了裴宣的节奏,一个时辰的时间,他都在长篇大论给央央讲一些简单易懂的道理。
第三天,来了一个丫头,请了裴宣去正院。
正院住着郑奶奶,这个郑家的当家主母,也是央央的继母。
同样,裴宣很清楚的知道,在养坏了央央这件事上,这个继母肯定是出了大力的。
这样的一个人,表面上倒是装的不错。
她长得不是坏人相,又带着笑,裴宣一来,她就亲切招了招手。
裴先生,您给细娘上了几天的课了,我这才来找您,实在是失礼了。快快请坐。
正堂的丫头请了裴宣在左首坐下,奉了茶来。
裴宣只要不是面对的央央,就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静理智,只消看郑奶奶一眼,就发现了她眼中的打量。
裴先生,我这大女儿自小娇惯厉害,有些方面不太懂事,不知道在先生这儿上课的时候,可有做些不妥当的事儿?
裴宣淡定道:郑姑娘年幼单纯,赤子之心,不知何为不妥当的事?
郑奶奶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她给底下一个丫头使了个眼色。
裴先生,您也不必藏着掖着,自己家的女儿,自己清楚。我这大女儿多少是有些憨的,不太懂事,也不怎么会说,哪怕先生教了什么,她怕是也说不明白呢。
郑奶奶试探性问:也不知道裴先生教了我女儿些什么?
裴宣却挑眉:郑姑娘只不过天真了些,为何说她憨?郑主母,您请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郑奶奶试了两次,从裴宣这儿还没有得到个话,只能吩咐底下丫头拿来了一叠字纸张。
本是来告诉裴先生一声,我家女儿之前在别的先生手上学到了哪一步,请先生接着先前的继续教呢。
裴宣接了过来翻了翻。
最上面的就是女戒,下面是一本不知何人自己编撰的册子,裴宣大略翻了翻,里面全部都是讲该怎么柔顺温婉,极力讨好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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