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岛上再看不见昔日原始森林的模样,就见那些参天古树都被用来盖成了营房。
机场上一片忙碌的景象,不断地有战斗机飞起降落,不断地有伤兵被送回来,也不断地有兵派出去。
心机鸟跟在吴楠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吴楠也在朝着四周张望,然后跟着沈钰进入停在机场一侧的宛若小型航母的大飞机。
地上修建的总司令部毁在地震和海啸中,如今沈钰的座驾便成了总司令部,毕竟飞机上的各种仪器设备都齐全,办公设备也有,勉强撑得起海省的指挥运转。
沈钰落地,她的秘书长就匆匆奔上来。她把带回来的箱子指给秘书长,说:柳子澈院士给的,马上去办,你亲自去。
秘书长行了一个军礼,应了声:是。总司令亲自去带回来的东西,还是柳子澈给的,想也知道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他亲自登上战斗机,小心翼翼地搬下箱子,打开查看,待见到里面全是各类急需的药剂,更加慎重,当即亲自扛回办公室,同时派人把海科院的专家请来,亲自盯着他们做好记录和备份,便又送去军需部安排投产。
吴楠跟在沈钰的身后进入总司令部指挥舱,指挥舱里的人见到沈钰和吴楠,纷纷起身敬礼。
正盯紧大屏幕负责指挥战斗的副总司令见到吴楠,面露诧异,随即有惊喜浮现在脸上。他用力地揉揉那因为严重睡眠不足而充血的眼睛,提了提神,去到吴楠身边,行了一个军礼,少总司令。
吴楠回了一礼,便将视线投向大屏幕上,那是从高空中俯瞰海省的影像。她前面还有一个厅,摆满屏幕和通讯设备,每台设备前都坐着一个通讯兵,与前线联络,及时传递消息讯息。
她略粗看了眼,便发现,各处战况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与他们交战的几乎都不是一头两头异兽,是每支队伍都在与由不同的异兽组成的异兽群作战,期间还有各种异植和异虫不时偷袭。
枪炮声没把异兽惊走,反而引来了更多的异兽,双方硬碰硬地大作战,一边是各种异能和突击,一边是各种先进的热武器射击。不管是异兽异植还是作战军队,都是死伤惨烈。
战斗过的地方,可以说是满地焦土。
沈钰见吴楠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关注前线战况,说:原来的城市不能住人了,地下有太多的空洞和裂缝,到处都有塌陷的危险,海里不断地有海兽和各种异兽上岸,地下都快被它们掏空了。她的双眼赤红,说:半个月作战的军队伤亡比不过地面一天的伤亡。我们必须尽快清理出更多的悬浮岛安置他们。
吴楠对沈钰说:给我一支突击队,危险异植和B级以上的异兽以及异虫都交给我们。
沈钰知道吴楠的作战方式跟他们不一样,问:需要什么物资?
吴楠说:生命液,弓,箭,弩,所有箭头都需要淬毒,还有就是每个人需要随身配备剑。按照少爷背上那包裹备的东西准备就好。
副总司令震惊地问:冷兵器战斗?
吴楠指向屏幕,说:我们不是在开阔海域作战,这是在遮掩物极多的原始森林作战,这里是异植、异兽和异虫的主场,曝露目标就等于把自己置入生死险境,移动速度和隐蔽不过关的情况下,用声音大的热武器会造成更多的伤亡。丛林战,最大的危险是陷阱,包括各种陷坑和毒。异兽是有智商的,有很多异植也有,我们发起进攻,它们同样会防守,并且,在这种清理战面前,异植和异兽是会联手的。大部分异虫都是栖息在异植身上,经常会被异植用来当武器。我想给你们造成伤亡最大的应该是异虫和异植陷阱,异兽攻击,只是牵制你们的注意力和火力。她顿了下,说:和异兽异植作战得把它们当成比人还要狡诈的对手。
沈钰问吴楠对于突击队员有什么要求。
吴楠说:C级异能以上,服从命令,有一定的应变能力,以及别瞎逞能自作主张。
沈钰问:需要多少人?
吴楠:随便。
副总司令:随便?随便?随便?
沈钰知道吴楠她们的作风,向来是一只羊是赶,一群羊是放,没差别。她说:我从海军陆战队调一个营的人给你,另外再派一些军官从旁观摩学习。
吴楠点头,说:好。她说完,便到飞机外,把心机鸟背上的包裹取下来,交给沈钰。
沈钰打开包裹见到里面装的是柳子澈随身配带的剑,以及一套防护器具,以及一堆简单处理的异植,以及两把原始森林中就地取材制成的弓,弓身是用异兽骨制成的,握把包的兽皮。
大家都很好奇吴楠会给出什么特殊装待,待看到包裹里的一堆东西时,那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甚至有人下意识地瞟了眼吴楠手里的枪,又再看看被沈钰拿起来握在手里的弓。他们怕得罪人,只能默默装作没看见,实在是这些东西,想违心地赞一声都难。
沈钰交给秘书长,让他马上安排人置办好。
弓是用A级异兽骨制成的,弓弦也是A级异兽的兽筋,这弓的劲极大,异能实力少于C或者是力气不大的,根本拉不开弓。剑是柳子澈的配剑,听说她杀异兽要么是下毒,要么是用剑捅。秘书长仔细打量过剑,剑是赤合金铸成的剑,剑的两侧,从剑柄处延伸出一条线槽,里面镶的是幽蓝色晶透的异兽骨,至于剑柄则用削薄的异兽晶缠上的。他握剑那把长约一米的剑,将异能自掌心释放出来。他的手掌和指缝中都透出光,异能顺着他的掌心传递到剑上,耀眼的光芒从剑柄顺着剑槽一直传递到剑尖,衬得整把剑都似散发出幽蓝色的火焰衬着赤红色的剑,莫名地生出几分煞气和凶焰来。他信手一挥,剑划过旁边的金属垃圾桶,竟没遭到任何阻力,而那垃圾桶上留下一道异能灼烧过的痕迹,悄无声息地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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