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联合起来攻打拉萨政府军,想着这回即使打不下来,也能狠狠地咬走他们几块肉,而眼前的战况正好,正在欢喜,突然脚下一空,跟着就进入到了水里。
他们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几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认为是遭到了巨型海兽袭击,纷纷催动异能闭气,拔出随身佩带的武器,以最快的速度往水面上游去,然而没等游几下,突然被藤蔓状的东西拽住,任由他们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他们拿武器砍向那些藤蔓,如同砍在金属上。有人动用异能将它砍出道口子,当即涌出墨绿色的汁液,那些汁液沾在人身上便把人腐蚀成残破的碎肉沉入海底。旁边的人见状不敢再砍,拼命挣扎,藤蔓却越捆越紧,勒得他们的胸膛都凹陷下去,无法呼吸心脏停止跳动,没几下便窒息在海底。
莫卿卿把这艘船弄沉后,带着鬼手藤出现在水面上,她的异能波动以及异能光释放出来,刺眼的红光和灰色的迷雾出现,巨大的恐惧感瞬间席卷正打得格外激烈的水城。
那种灾难降临的诡异和战栗感让他们下意识地朝着危险涌来的方向看去,一头前所未见的巨型怪物浮现在水面上。那怪物似由无数的藤蔓组成,它高出水面足有一层楼高,水底下更不知道有多深,那飞舞的藤蔓似捕食的海藻,又似交缠在一起的海蛇,那无数鬼爪形状的叶子更似来自深海的魔鬼。
巨大的恐慌席卷开来,许多人涌向那些移动迅速的飞舟、快艇、冲锋艇、小船飞快朝着与怪物相反的方向逃去,又有家人被抢的人趁机提刀杀过去,把自己的家人亲友救回来。
有十几艘插着小国旗的冲锋艇迎着鬼手藤开来,每艘快艇上只有一个驾驶员,快艇的后面拖着网,网里兜着的是一种被血泡过的吸水海绵,吸水海绵中渗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海面。
莫卿卿从鬼手藤中冒出来,见到绕着她转着圈的那些冲锋艇,知道他们这是拿自己作饵绊住她,给大部队争取逃生的时间。
她看他们这么迅猛的反应,显然不一次两次这么干。
守着蓝洞,有着丰厚的渔业资源,但同样也冒着巨大的危险。
她坐在鬼手藤中间,抬起头朝远处看去,只见原本聚在一起的船只飞快地扬帆,纷纷逃离。
最先逃离的是外围的船只,他们少则三五十艘,多则上百艘。一些大船的后面还拖着小船,不管是大船还是小船,船上都载满了物资,许多大船上有笼子,笼子里装着的是;人。
五支船队,加起来足有四五百艘船。
莫卿卿牢牢地盯着那些逃走的船,记住他们船上挂的旗帜和方向。
那些劫掠的船队走完,海面上的那支庞大的船队也在扬帆朝着布达拉宫方向逃去。那边是浅水区,浅滩多,巨型海兽过去容易搁浅。
船上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逃走的掠劫者,遭到了战士、船员和渔民们的砍杀。许多人受伤和倒在血泊中,但这时候谁都顾不上死难者,除了部分人员分出去救治伤员外,更多的人来到甲板上,往重型巨弩上装箭,做好搏杀巨兽的准备。
鬼手藤化成飞灰在海面上飘散,一个女孩子从漫天飞扬的飞灰中走出来。她的脚飘浮在海面上,脚底涌荡着大量的赤雾,光溜溜的脑袋,火红色的金属马甲和短裤,在这种地方,显得妖异而恐怖。
两艘冲锋艇上的武警中队战士见到这一幕,紧张得连连吞咽口水。他们早就猜到鬼手藤跟这光头女孩有关,但再一次更加清楚地见到这一幕,他们仍觉可怕和浑身发软。不少人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这是人么?
围着鬼手藤转的快艇也停了下来,快艇上的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踏着海面行走的光头女孩,实在想不明白她是从哪冒出来的,又是怎么能够行走在海面上的。
莫卿卿从鬼手藤灰里走出来后,又沉到海里把自己身上的灰洗干净,再一次从海里冒出来,又释放出大量鬼手藤织成一把椅子,自己坐在鬼手藤大椅中飘在海面上,等着风倾然他们过来。
风倾然走到半路,便遇到一支约有六十七艘船组成的船队驶过来。船上挂着绣有广阔海洋的旗帜,那是占据林芝的宗巴赤林的旗帜。
第394章
风倾然心说,还真是赶得巧了。她刚拿下宗巴赤林手下的一支船队,这又遇到上了一支,当即直接下达作战命令,拿下前面的船队。
航母编队的指挥官听到通讯官传过来的战斗命令都有些傻眼,他匆匆找到风倾然,问:直接开战吗?不先谈判和交涉的吗?
风倾然问:有什么问题吗?
指挥官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先谈判交涉,如果不能达成一致,再寻求武力解决问题。
风倾然说:我们和他们达不成一致。她解释道:他们的最高负责人被称为土司,我们之前抓获的那支船队的最高负责人被称为头人。土司和头人这个称呼在我国废除已近百年。他们实施的是农奴制度,土司是奴隶主,头人相当于管家,而奴隶等同牛羊。指挥官略作思量,问风倾然:您想要什么样的制度?□□制吗?
风倾然说,一个有秩序的,让人们能够通过努力让自己活得很好的文明社会。我的谈判对象是那些平民或奴隶,而不是那些奴隶主。拿下船队,我会和他们谈。指挥官行了一礼,立即召集手下的军官们布置作战任务。风倾然直接开战的原因不仅仅因为跟对方的发展路数不合,更是因为他们之前已经拿下对方一支船队,已经开战。既然开战,且她有打赢的实力,自然不愿中途停手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还跑去跟他们掰扯利益合作。她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柳子澈从船舱里出来,瞥了眼风倾然,又朝对面船队的甲板上望去。对面船队的甲板上放置有大量半人高的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塞满了人。甲板上、笼子里到处都是血污,那些被关起来的人也面露惊惶。笼子外的人则都是青壮年,拿着武器,个个凶悍,很多人身上还有血。他们站在船头,望着她们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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