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然和林润声抬头朝天上看去,只见空中出现成群结队的巨鸟,宛若结群出来觅食般在空中盘旋,吓得她俩赶紧回到帐篷中。
风倾然担心小男孩还要闹,会把巨鸟引来,进入帐篷便朝那小男孩看去,见他像睡熟了,这才长松口气。
她们大气都不敢喘地听着外面的声响。
外面除了远处的枪炮声,并没有异样。
过了大概几分钟,风倾然说:休息吧,别睡沉她的话到一半就听到外面传来惨叫声,和大鸟挥动翅膀时发出的风声,帐篷被突然刮来的风都吹得簌簌作响,像是有谁在她们帐篷外路过时突然被鸟抓到了天上。
莫卿卿头皮发麻,扭头朝风倾然、林润声看去,见她俩似乎也吓着了。她说:我觉得这里似乎不安全。
风倾然反问:有安全的地方吗?
莫卿卿想不到哪里有安全的地方,于是没再作声。
那声惨叫过后,周围便又没了声音。
她们谁都没敢睡,风倾然和莫卿卿披上披风,穿戴整齐,她们四人都把背包背在了身上,已经做好了逃命的准备。
那四个外来务工的女人见状眼巴巴地看着她们,她们低声商量一会儿,其余三个推了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大胆点的女人。
那女人壮了壮胆,放轻脚步靠过来,低声说:你们是不是要走?能不能带上我们?我们能干活,我们都很勤快的,什么苦活累活都不怕。
风倾然摇头,说:我们不走,我们还要找人。她看了眼背包,说:带上东西是担心一会儿有危险,逃命的时候把东西丢了。你们也警醒点,外面至少有好几百只成群结队的大鸟。
她们等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都没听到异样声响。
莫卿卿等得不耐烦,小心翼翼地从帐篷缝里朝外瞄了几眼,没见到有危险,又朝天空看去,见到鸟群都散了,她们才又铺上豺皮睡觉。这一下就算是知道多晒月光暖和,也没敢再在外面睡了。
莫卿卿、风倾然、林润声轮流守夜,后半夜没再发生什么危险,莫卿卿不知不觉便睡沉了。
她被喧哗声吵醒的,外面的高声谈论叫嚷声,小男孩喊着饿大哭的声音混在一起。她把头发胡乱地用头扎了扎,见气温已经上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豺皮被她踢到旁边,便把豺皮叠起来塞进背包里。她的背包里满满的全是食物和物资,再看风倾然原本塞满食物的背包已经空了一半,便把自己的一半食物塞给风倾然,好腾地方放豺皮。
风倾然动容地看着莫卿卿。
莫卿卿说:我应该少背点食物,反正我又吃不了这么多,都是帮你背的,太不划算了。
风倾然的那点感动顿时没了。
旁边拿手术刀的女人也已经起来了,她把折叠躺椅叠起来固定在背包后面,她背上背包,那折叠椅便像一面盾牌似的挡在背包后面,乍然看去有点搞笑,可莫卿卿想到她被地砖咯了一晚上的背,对于别人有折叠椅只剩下羡慕的份。
莫卿卿见落难的那四个女人不见了,指了指她们的位置,问风倾然:她们呢?
风倾然说:出去找活干去了,像是勤快人。
她们四人吃饱肚子,便到大门外去找韩北辰。
她们到的时候,韩北辰已经等在那里。他穿着一身单薄的夏装,鼻青脸肿地缩在女区门口哆嗦着,不时用手摸摸额头上的一块结了痂的伤口和脸上的淤青。
韩北辰见到风倾然她们四个齐齐整整地出来,很是没面子地用手擦了擦脸,耷拉着脑袋,没敢抬头。
风倾然喊了声:老韩,问:还好吧?
莫卿卿说:老韩,你也被抢了呀。
韩北辰听到莫卿卿说也,问:你们也他看到她们不像是丢东西。
莫卿卿说:可不是。她吧啦吧啦地把她们昨天的遭遇说了,她又问韩北辰:你被抢走什么了?
韩北辰嚅嚅地说:就就剩下身上穿的衣服。我刚踏进帐篷就被摁倒了,被一大群人蒙住头劈头盖脸地一通揍,我当场就被打懵了,等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豺皮和背包早早不知道哪去了。
风倾然劝道:双拳难敌四手,况且你又是新过去的,难免的。我们要去找人,得找你帮个忙。
韩北辰点头。
风倾然见到男区大门后有几个男人远远地看着他们这边,她问:那几个男人是你同帐篷的?
韩北辰回头看了眼,说:是他们。
风倾然说:换个地方说。她把韩北辰领到湖边一个偏僻的角落,取出食物和水递给韩北辰,说:我估计你被他们盯上了,以后早晚,你就来我们这里吃东西。我们的食物还能维持几天,这几天我想留在这里找找我们的父母。男区那边我们过不去,找我爸和小林爸爸的事得请你帮忙。
韩北辰满口应下,说:没问题,这个包在我身上。
风倾然道了声谢,又让莫卿卿从背包里把她装进去的大头笔找出来,她又撕了件白t恤,在上面写上寻人二字和她父亲、林润声两姐妹父亲的名字及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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