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难追 作者:苏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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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啦啦地刮,吹得树叶子沙沙沙不停地响,还有不少离开枝头就卷在空中肆意飘舞,往两个人的头上身上招呼,走了没几步,荒地里便传来呜呜的叫声,忽近忽远。
“狗蛋,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柳银豆心里毛毛的,说,“我们快跑吧。”
狗蛋笑话她,“慌啥?你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
狗蛋越这样说,银豆越慌,正好月亮又从云层里钻出来,她便看见小路两旁荒芜广阔的土地上,有像豺狼的动物蹿来窜去,银豆紧张到手心冒汗,对付狼,她倒是有点理论经验,可实战呢,完全没法说。
狗蛋唰的一声,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弯刀,握在手里,堵在银豆前面,说,“甭害怕。你跟紧我,狗/日的们要是敢过来,我见一个剁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误求捉么么哒。
明天不一定能更,请假的话以微博通知为准。为补偿大家,隔壁《好喜欢》今天双更,喜欢的可以围观一下,哈哈哈。
☆、第二十九回
暗夜里闪着几点绿幽幽的光,柳银豆强迫自己镇定,最起码不能在杨狗蛋面前认怂,她提着灯笼的手轻轻颤,抬头看向前方,果然有狼,四只狼。
两头驴,一只大黑狗,两个人,对着四只野狼。
银豆摸摸赵氏帮她缝在衣带上的暗兜。兜里有一包她自己配好的药粉,银豆带在身上从没取下来过,以防不时之需。就好像遇到今日这样危险的状况,药粉撒出去,她跑脱大约是没问题的。
可是没有实战经验呀,她遇到了徒弟们之前遇到的问题:不会撒,什么时候撒?四只狼围在四角,一步一步靠近,她只能看到一面,所以,......先朝那边撒?
真难怅呀(纠结惆怅)。
二黑紧紧跟着银豆,目露凶光,已做好保护主人的完全准备。银豆此刻高度戒备,冷不防听杨狗蛋低声喝她,“柳银豆你给我站好别乱动!”
杨狗蛋从驴背上利落地跳下来,背上还背着锅,手中握着刀,对上狼的那双眼在黑夜里明亮如星,炯炯有神。他背对着柳银豆,紧紧护着她。银豆心里犯愁,杨狗蛋靠近她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晕,照这个情形晕下去,指望她对付狼是不可能了。
说时迟那时快,四头野狼大吼着同时扑上来,二黑狂吠,凶狠地跟其中一只撕咬,杨狗蛋出手极快,转身一刀劈飞其中一只,另一只猛地撞在狗蛋后背的铁锅底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两头驴毛驴受惊,开始嘶叫,杨狗蛋的那只撩开蹄子撒腿狂奔,柳银豆骑着的这头被杨狗蛋牵着绳子跑不脱,活着的两只狼转而攻击柳银豆和她的驴,杨狗蛋一脚踹倒一只,手起刀落又解决一只,等柳银豆挣扎着把她的药粉总算从衣带里掏出来的时候,四只野狼已经全死在了杨狗蛋的脚下。
柳银豆看着月夜里血流满地,闻着冷风中无休无止的血腥气,身上惊出一身冷汗,两腿发软,两眼发晕,似乎坐不稳,猛地从驴背上栽下来。
杨狗蛋反应快,伸手将她拦腰接住,柳银豆强撑的意志轰然倒塌,从杨狗蛋怀里挣脱出来昏天黑地的吐个不停。
狗蛋懵了,没成想她被这场厮杀吓到这个程度,不过女人嘛,可以理解。他不晓得该怎么办,他的驴跑了,毛驴识途,自己能跑回去。银豆的驴撒了一泡尿,拉了两坨驴粪,卧在地上滚了两圈站起来以后也正常了,二黑不用说,它刚咬死了一头狼,舔了狼血,这会儿老老实实在银豆身后蹲着。
狗蛋左看看又看看,什么都很正常,只有柳银豆还在吐。他提着柳银豆的灯笼过去看,柳银豆把胃里的都吐出来了,这会儿在吐胆汁,看起来憔悴且狼狈。
狗蛋对此倍感同情,他把自己的装水葫芦递过去,却被她受了惊一般躲开,“走开,别....别过来!”
又接着吐。
狗蛋靠近一步,开始担忧,“你咋了嘛?咋吐这么严重呀?.....丢魂了?回去让婶子给你叫一叫。1”
柳银豆退后一步,说,“离我远点!”
她扶着路旁粗壮的杨树干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杨狗蛋不忍心,想扶她一把,被柳银豆劈头盖脸骂回去,“叫你别碰我!你聋了吗?!”
柳银豆吐了个彻彻底底,总算缓过来了。她的这种症状较之前似乎没怎么缓解,但凡男人碰她一下,她就觉得自己生不如死,真是活受罪呀,还不如刚才让狼咬死了算。
杨狗蛋也恼了,闹了半天,柳银豆是在生他的气呢,难道就因为他刚才在驴背上抱她下来,她就怨上了,恨上了,这怨恨仿佛比狼咬死她的仇恨都大,.........至于吗?
“柳银豆,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救了你的命,你还骂我?”
“我骂你不对吗?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呀?谁让你碰我的!”柳银豆没好气,对着杨狗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已经吐到虚脱,这大概是能骂出来的最后一句铿锵有力的话了。
狗蛋气的咬牙切齿,“你.....简直比学馆里的老秀才还愚,不可理喻!”
他今天算领教了柳银豆的偏执,怪不得他听杨柳镇上的人念叨,说她明明医术高超啥病都治,却能非常平静的看着生了重病的男人去死,眼睛都不眨一下。怪不得慈安堂门前的假小姐苦苦哀求,她却不为所动,守着所谓贤良淑德谨遵妇道的理念不肯放手,迂腐呀迂腐!
柳银豆定定神,重新上了驴背,杨狗蛋则用粗麻绳将四只狼捆在一起,连同锅一同背到背上,走在前面帮她牵着驴缰绳,赌气说,“走吧。你可坐稳当了,再摔下来可没人接你!”
柳银豆完全忽略狗蛋的言语,因为她又发现一个问题,吐过之后神清气爽,杨狗蛋再靠近她,她似乎没那么排斥了,这好像也是从前没有过的状况。
杨狗蛋在前面为她牵驴,时不时回头瞪她一眼,然后再转过头去,银豆没在意,她看着杨狗蛋沾染血迹的肩膀既扛着狼又背着锅,忍不住说,“天神神,狗蛋你力气真大,这些东西得重多少斤呢,你还走这么快。”
狗蛋哼一声,还在为刚才柳银豆避开他的事闹情绪,“我现在没时间同你计较,咱们赶快回吧,弄得这么晚,我婶子肯定心急了。”
“你对我奶奶真好。”柳银豆想起奶婆婆,想她此刻绝对在家门口站着张望,心里多少不忍,“不过我奶奶对你也好。”
“那当然,我和田娃一起长大的,跟着田娃受了她不少照顾,”狗蛋说着说着意识到他在和柳银豆提起她死去的小男人,顷刻闭嘴不言。
银豆其实没所谓,杨狗蛋爱说不说。杨田娃明明和狗蛋差不多大,结果辈分低,害的她在狗蛋子跟前生生矮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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