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难追 作者:苏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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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柳银豆肯定不会改嫁的。她当初受了重伤,醒过来时她也曾劝过,可是银豆的态度相当坚决,坚决到别人可以随便污蔑她,也不能迫使她改嫁。她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强烈地坚持守寡,哪怕是她自己。
谭家其他人都回去了,留下媒婆子等到天黑,等到柳银豆回来。
答案和赵氏预想的一样,柳银豆听完对媒婆子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嫁。”
媒婆子也不是没碰过钉子,当柳银豆是矫情,就说,“谭家要啥有啥,你过去就是披金戴银富贵荣华。谭太太把你当亲姐妹对待哩,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也用不着你风里来雨里去让人说三道四。这头你奶婆婆收一笔聘礼,够她花十几辈子。你没有对不起她的,好好想想嘛。”
柳银豆面无表情,说,“没什么可想的,我要在乎旁人说,早让唾沫星子淹死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交差吧。你怕是还不晓得,女人家呢,看病来寻我我没意见,给我说媒我只能把人往出赶了!”
话都说这份上,媒婆子脸上挂不住,悻悻地出了门,嘴里小声叨叨叨,“呸,个不要脸的,装啥贞洁烈妇,十里八乡谁不晓得你是个烂货,还把不要脸当本事哩。”
一边骂,一边从银豆家坡上下来,拐弯处遇到个半大的少年,拉着一大板车东西,问媒婆子,“哎你个老婆子,嘴里不干不净骂谁呢?”
媒婆子正在气头上,她说媒二十年,头一回被柳银豆砸了招牌,心里愤愤不平,说,“再有个谁?杨家这小寡妇呗,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你年轻娃娃离远些,寡妇门前是非多,晓得不?”
少年听见柳银豆被骂格外恼火,眉毛拧成一疙瘩,“你胡说啥???闲言碎语就是你们这些闲人倒弄出来的!”
媒婆子自顾自生气,没在意少年娃杨狗蛋的话,骂骂咧咧走了,狗蛋推着板车到银豆家门口,喊一声,“婶子,你在吗?”
赵氏正在做饭,闻言说,“是狗蛋呀,快进来。”又喊银豆,“银豆哎,给你十二叔搭把手呀。”
银豆刚进窑洞躺下,听见动静又翻起来,披着衣衫走到院子里。见杨狗蛋卸车,车上装满了土豆萝卜,正是自家地里种下的。
秋收,银豆一直惦记着开春种下的那些东西,还想着再不收都烂地里了,没想到狗蛋这两天趁她不在,把她家那二亩地里种下的收成并不好的土豆豌豆白菜萝卜陆陆续续收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时间点是承明元年。承明是我梅梅女王的年号。
理一下各个系列文的时间。《好欢喜》从承明元年好像一直到承明七年?《锦绣花缘》是承明元年到二年。《好喜欢》从承明四年写起。《小流氓》,呃,算是一个平行世界。感觉小流氓都要被作者遗忘在角落里了嘤嘤嘤,这样算下来,这个系列还是能扩很多故事哒。
有疑问的地方后续章节会逐步解释,大家不明白可以问,不牵扯剧透的情况下作者都会解答哒。逻辑错字有误求捉,返修的话会在标题注明。更新和请假通知以微博为准。
我真的有很认真在写这个文,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不足,每天调整章节挣扎更新,大家应该能看出来对吧,嘿嘿,感谢小天使们的暖心鼓励。
☆、第二十五回(微调)
银豆家两亩地春上种的东西不多,过一整个夏天,银豆就锄过一回地,后面忙起来,索性扔着不管了。村子里有欠下柳银豆人情的,比如杨大牛女人张氏,还有其他几个女人主动过来帮忙锄过两回地,到秋收的时候,除了狗蛋,还有另外几家来帮忙,收的也快。大家都明白狗蛋是冲着他三婶子赵氏对他的恩情来的,不像他们,欠了柳银豆的,只能帮忙干活卖人情别让她催着还账而已。
装了车,大家就散了,狗蛋没使牲口,一车车往银豆家院里推。银豆今晚刚好碰上狗蛋送最后一车,于是按照赵氏的吩咐把那些土里刨出来的土豆萝卜装筐里去地窖存放。
狗蛋有蛮力,跟银豆说,“不用你干,你缓着(歇着)。”
银豆就真缓着了,看着杨狗蛋一个碎脑娃娃干劲十足,来来回回地跑,也不知疲倦。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土豆萝卜白菜在地窖里码得整整齐齐。狗蛋撩起衣摆擦擦头上的汗,跟赵氏说,“婶子,活都干完了,我走了。”
赵氏忙出来留人。“你急啥?吃了再走嘛。活干了,不管饭,你把婶子当外人哩。”
银豆一点也不想留他,可是奶婆婆说了,她就只好闷着。她不习惯家里有不相干的男人跟她坐一桌吃饭,她觉得别扭,跟周成是这样,跟快长成男人的杨狗蛋也是这样。
她想了一下,把炕桌从窑洞里搬出来,放在院子里,这样显得空旷些,取了小马扎,对狗蛋说,“你先坐着,我去厨房帮忙。”
狗蛋点点头。自打柳银豆去杨柳镇,他就很少看见她,白天给婶子收菜回来也见不到。赵氏昨天说银豆太阳落山就能回来,今天他故意去的晚,收完天色也暗了,赶上柳银豆在家,心里的感觉也跟往常不一样,见不到柳银豆总是怪怪的,仿佛见了她才踏实一样。
他似乎不再介意柳银豆当初扒他裤子的事情,他相信那是无心的。柳银豆前几天还一直给他妈扎针,现在有了起色,他更加对柳银豆另眼相看了。
银豆进了窑洞,要给赵氏帮忙,还没挨到锅边上,就被赵氏赶出来了,“银豆呀,你忙了一天,奶奶可天天在家里闲着,就等给你做顿饭哩。”
赵氏晚上做的荞面搅团饭,调上萝卜缨子酸汤菜,再填上一筷子油泼辣子,饭盘端到眼前,银豆闻到香味,才把对杨狗蛋的别扭感逐渐转移到饭上。
三个人坐在小院子里吃饭,鸡叫狗咬,倒也热闹。狗蛋连着吃了两碗,鼻子上都是汗,就着衣摆一擦,接着又吃。赵氏见他吃的欢,问,“锅里还有,再要不?”
狗蛋不好意思摇摇头,“婶子我吃饱了,硬撑呢。”
赵氏笑,“吃饱就好。银豆呀,你也吃饱。”
银豆点点头。狗蛋吃第三碗,她第一碗都没吃完,吃着吃着问狗蛋,“十二叔,大奶奶这两天怎么样?”
狗蛋愣了一下,没料到她叫了一声叔,居然还有些不自在,便说,“还好,身上软塌塌的,我几个嫂子每天扶着起来练着站呢,你啥时候再去扎针?”
天凉了,到晚上变得稍显清冷,银豆又在外面加了件衫子,而杨狗蛋上身却只穿了一件单褂子,大概是因为出力劳动的结果,褂子叫汗湿透,风拂过又吹干了,银豆隔着赵氏坐在杨狗蛋的对面,似乎都能感觉到杨狗蛋那种挥汗之后所彰显的雄性和力量的味道,这让她很不舒服,杨狗蛋明明和她隔着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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