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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陈非去尼泊尔玩了几天。我没有消失,我一直关注云氏和言氏的互动。”言战轻咳了一声,服务生端上来一盅浓粥,她拿起勺子,搅动了两下,就开始吃粥,“我有点饿。”
    “一直在关注?好吧,那我问你,云腾网络最近出了一款新的游戏,很叫座,叫什么名字?”云中天吃得和言战的一样,也是一盅浓粥,上头点缀着蜜枣和桑葚。
    “……”这有点像是暑假结束后,老师查暑假作业的口气,言战眉头微挑,不知如何作答,她摊开双手,“好吧。”
    “好什么?”
    “你今天找我来,仅仅只是好奇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吗?嗯,我和你一样,你自己有多忙,就应该知道,我有多忙。”言战夹起一块白萝卜干,嚼得咯吱作响,云中天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任x_i,ng而为。……你怎么了?”
    言战被他问到了,她怪异的瞅了云中天一眼,耸肩道:“e on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知道,你一直看我很不爽,但是最起码我们做对手,做了这么多年,应该有点革命情谊吧?金融危机的时候,我还算帮过你一把,你怎么能这样转身,就忘恩负义?”
    “杨谊的合同已经在上个月到期了,基本上来说,他算不上是我云氏旗下的人。所以,他的任何行为,我也没必要负任何责任。我更没必要,因为一个小白脸,来给你使绊子。这是很娘娘腔的行为。”
    r  “我在想……我在法庭上的时候,一直在想,这真不像是云总的作风。”言战像是松了一口气,“我想过点安生日子。”
    “我也一样。”云中天擦了擦嘴,“我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不过,与我无关,我只解释这一次。”
    “云总,你很少有这么坦率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想很八卦问一问,什么促使云总你今天对我如此坦率的说出了实情呢?”言战也拭了一下嘴角,笑着问。
    “……sothg”云中天也是一笑,他下意识的握住了言战的手,静静的看着她道:“我们还可以斗十年,斗二十年,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我不想按停止。”
    ……言战把手从云中天的手里抽出来,又张开手掌,“啪”得一声,两人万分哥们儿的击了一下掌!“我以前就说啊,如果没有云总,就没有现在的我。”
    言战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早晨是偷偷溜出来的。……不过回去之前,我还要到山上去一趟,云总,你忙你的吧。”
    “小战,你叫我名字好不好?”
    “……”言战歪着头,看向云中天,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并不是非常了解生活中的你,不过,我猜,或许我猜错了,嗯,你今天有心事,无人与你分担,于是,你想到我这个老对手?对么?”
    “……全对。呵。叫我的名字,就今天。”云中天开口道。
    “……”言战顿了顿,她确实从来没叫过云中天的名字,“中、天。”
    “谢谢。”云中天站起来,“你到山上去干什么?”
    “拜祭我大哥。”
    “今天不是言忱那家伙的忌日。”
    “嗯,顺便挖点东西。”言战笑了笑,云中天又恳求道:“我载你上去,我今天开越野车上来的。走山路,会很快。”
    “你也喜欢越野车?”
    “不,我喜欢房车。”
    “那……走吧?我很久没搭顺风车了。”言战转过身,两人随即下楼。
    言战坐在副驾驶上,她看向云中天车内的小摆饰,“这辆越野车是限量的吧两年前,gc37工厂的?”
    “你真识货。是的,限量,整个东部大概只有六辆。”云中天踩下油门,言战干嚎了一声,“你买的时候应该还有剩吧,都没通知我?”
    “那时候你正忙着禾田商业区的重整,哪里有闲心买车?”云中天失笑的说。
    “我记得那时候,你是在孟买开会。”言战想了一下,并不确定的说。
    云中天意外的点头,“你的秘书天天说你记x_i,ng不好,其实,
    关键的事情,你都记得很清楚不是么。……言战,你说我们都老了以后,会不会还记得这些商场上的事情?”
    “应该会记得吧。……你今天说话真的很怪异,我可不是知心姐姐,不过,偶尔旁听一下,也没什么。”言战打开车窗,手伸了出去,“我听说政府过两年要把福山山脚下的那些寺庙拆掉,沿着滕景湖建度假村,你有没有兴趣?”
    “你四,我六,我就有兴趣了。”
    “你还真会算,我六点七,你三点三,这样,我也有兴趣了。”
    “呵。我今天不想和你谈公事,都快谈一辈子公事了。很无趣,不是么?”云中天重重的踩了一下油门,直直的上了坡。
    言战打了个响指,“gc37的越野车,就是难看,但是真的很木奉!”
    “我不会贱价卖给你的,少夸我的车!”云中天嘘道。
    “……你真的很会算。”言战无语,越野车一路向前,很快就开到了言忱的墓地——那一片无边无际似的山茶园。
    “下车。”云中天率先下车,给言战开了车门,他又说:“我要抽烟,你不介意吧?”
    “当然介意,不过,如果你给我一根雪茄的话……”
    “呐,给你!”云中天扔了一根细雪茄给她,言战接住了,放在鼻下闻了闻,“是我的牌子,你怎么有?”
    “你不知道,你就是这个牌子细雪茄的代言人吗?很多女人都在学你抽这种雪茄。”
    “你是说,嫂子也抽?”云中天又把打火机扔过去,言战侧头,点燃了雪茄,又把打火机扔还给云中天,两人叼着各自的雪茄,站在言忱的墓园前。
    “你大哥是个比较古板的人,我真怀疑,这个山茶园是你弄出来的?”云中天开口问。
    “不是。是他自己遗嘱里要求的。”言战指着前面说:“我要去前面的树林里,你后备箱里有小铲子吗?”
    “有。”
    “你到底要挖什么?”
    “想知道?帮忙挖吧。”
    两人绕过山茶墓园,走到了小树林里,言战掏出了手机,“信号真差。”
    “用我的好了。”
    “好,谢谢。”言战拨通了前任秘书柏南筝的号码,手机那头嘟嘟的响了两下,就被人接起,“喂,柏县长。最近好吗?”
    “呃?!!喂?是言总……还是?靠,我见鬼了吗?这不是……云中天的号码?……喂?你到底谁啊?”
    “柏县长,是我,言战。”
    “……你为什么用云中天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br  “借他手机用一下啊。”言战伸了个懒腰,“喂,柏县长,你把我那盒东西,到底埋在我大哥墓园旁边,小树林里的什么位置?我现在来挖了。”
    “等等,你和云中天是碰巧在一起?”柏南筝那头嘀嘀咕咕了半天,又提醒道:“言总,不是我说你,你不怕老云一铁锹敲死你啊?!你们在福山啊?”
    “柏县长,你嗓门现在真的有变太大了!”
    旧日的boss和秘书叙了一会儿话,云中天就到处走了走,他看向言忱的墓园,一脸得肃穆。
    “是从对角线的地方,走二十步,是吗?”言战听完柏南筝的位置描述,开始寻找那个埋物地点,“然后呢?……”
    柏南筝在那头baba得说了一堆,言战皱眉道:“我当年就叫你埋得好找一点,你非要埋得这么难找?”
    “言总,埋东西当然要埋得隐蔽一点。这是常识。”
    “又不是宝藏,埋那么隐蔽干什么,穷折腾。”言战又一步一步按照柏南筝的话从左到右,由近及远的迈着步子,云中天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从这里走那里,差不多反复了二十次,终于停顿在原处。“好了,我挖了,再见。”
    “可以挖了?”云中天拿着铲子问。
    “嗯。”言战蹲在原地开挖,云中天也帮忙挖起来,两人一边挖,一边聊天。
    “你觉得老方这个人怎么样?”云中天问。
    “还不错,除了有点固执、难搞、摇摆不定和爱拍马屁之外,算不错了。”言战答。
    “你觉得季东来这个人怎么样?”
    “季市长广开言路,和以前江广平江大市长比起来,他算是务实办真事儿了,虽然……贪得有点厉害。”言战笑着一铲子下去,很快就掘到了树根。
    “你觉得霍启森这个人怎么样呢?”
    “我们蛮熟的,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不过老实讲,他是狠了一点,但是大同金业确实有秘诀,总是屹立不倒。”
    “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言战看向云中天,“你跟我大哥有点像,但是,又不太像。与你为敌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充实。我觉得,如果我不是对手,就像刚才那样,老友见面,一起喝个粥,其实也挺不错。……最近我心情很好,看什么都好。你,也很好。”
    “如果我们不是对手,也无法成为朋友,你就更加不可能,多看我一眼。”云中天低头,一下一下的挖掘道。
    “说得也是。……我们应该迎合一下广
    大媒体的视野,经常怒目相对,互相斥责!嗯,我们应该那样,要不然,很多人都会以为这个世界疯了。”
    “哈哈,言战,你真会得寸进尺。”云中天摇摇头,他知道言战心情很好,就继续闲聊,两人不挖则以,一挖,就像进入了一个无底洞,等挖到让云中天觉得很不对劲儿的深度时,他问:“你问一下小柏,到底是不是这里?她是开挖掘机上来,把你的宝物埋进去的吗?”
    言战擦擦汗,又再次用云中天的手机打通了柏南筝的号码,“喂,柏县长,你是不是耍我?根本没有啊?”
    言战和云中天蹲在坑里,柏南筝立刻支支吾吾的又指点了一遍,于是,怀揣着第二次尝试可能会有结果的心理,云中天拉着言战从坑里出来,又换成了另外一个坑,谁知道又扑了个空!
    “我猜,小柏离职的时候,你得罪了她。很明显,她在报复你,言战。作为前任上司,你真是糟糕透了!”云中天把铁锹扔在一旁,言战苦笑的再次拨通了柏南筝的号码,只听那头柏南筝甩开嗓子说:“五年前的事情,我记得不清楚啊!要不然,我自己找时间去挖,找到了!就再送给你!言总,我今天还要去农场啊。”
    “……一定要找到。找到了,你先保管。”言战喘了一口气,她坐在草地上,云中天直接把她拉起来,“走了,我们去车上喝水!这里很多虫子,走了!”
    两人都是累得气喘吁吁,坐在车上,云中天把矿泉水拧开,拿给言战,“冷的,少喝一点,我们还去【桃舍小聚】吧。”
    “……真没想到,让你和我去挖的东西,居然挖不到!”言战意想不到的摇摇头,“看来我们两个除了做生意,好像什么都不会。”
    “如果是我埋得,我肯定能找到。”云中天踩下油门,两人又一路闲聊的回到了【桃舍小聚】。
    “下车。……”云中天刚下车来,给言战开车门就瞧见了……站在【桃舍小聚】外的顾双城,以及差不多十六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就那么黑压压一小片……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fr56k】微博限定140字,有时候我话痨说不完。有很多看到我黑压压的作者有话要说,字体太小,无法阅读的朋友们,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最简单的,可以用手机看,字体还蛮大的。我自己试过了。(摊手。应该是最近第一次为给我打零分的读者,很一本正经的在这边回复吧。我是在fj吗?笑。)
    说回正题。言战并没有不在意游艇和1314这两次被qj的经历,她在查,很小心的在查。我没有写到台面上来,言战现在毕竟也有顾双城了,她在这个小情人面前还是很爱面子的,能自己解决的,尤其是这种事,她会自己私底下搞定。顾双城也还是蛮照顾言战的面子,比如说锦绣倾城的时候,顾双城表现出来的那种少n_a_ai的感觉,还有平时撒娇啊什么的,其实她都是想给言战那种,我都听你的话的感觉,至于她到底听不听言战的话,其实言战不介意,顾也不可能完全听言战的话,但是这种姿态,是言战很爱的那种姿态。这个面子,顾双城还是要完全给言战,包括以后,就是关上房门两个人再怎样,在外面,顾双城还是会给别人一种,我是听言战的话,她是我家顶梁柱,我什么都听她的这种感觉,这就是两个人相处的模式。(赶快把话题拉回来,拒绝剧透!)
    59说,没道理上过这么多次床,言战会分不出来那是谁?嗯,单从上床技能来讲,顾双城截止到现在为止,她粗暴的那一面,完全没露过,她再爽也还是会有所保留,目前她躺在言战身下的次数,是比言战躺在她身下的次数多很多的,而且她现在整个人表现,那种依赖和小女人感,那种……张|开那两只不知羞耻的大长腿(笑,对不起,顾总~),娇声喊着,姑姑,我想要你啦,快过来啦那种感觉,真的和那一晚拿枪顶着言战下面,捆绑啊,狠|cha啊,那一晚差很大!单从言战这个白痴来说,她不可能把那个粗暴的捅|破她的人和眼前这个被自己xo到失|禁得双城作比较,警局那次是有捆绑啦,不过就我看到的画面,顾双城爽得时候,分寸还是在拿捏。要不然也不至于目前言战只是腰疼,而不是老腰直接断掉。
    but。。。她的独占欲到后来会越来越明显,她的深情也藏在她的暴力因子里面,我想顾双城在床上也装不了多久了,从本章即可以预见。
    嗯,最近有读者说,太多算计,爱情会变得不太好,我可否改一下算计这个词呢?我觉得爱情当中,需要一些小算计大算计,算计,也可以是一种经营。如果你经营你的爱情,像经营你的职场生涯那样认真和小心,你也不至于难以让这份真爱细水长流的持续下去,有用心经营,就会有某方面的盈利,经营爱,也赚取爱。很多人不屑于这样去经营或者算计,觉得爱情要简简单单,纯粹,不能掺合半点杂质(珍珠就是沙子变成的吧,钻石就是碳变成的吧),要顺其自然,那我会觉得,等到恋情结束,或者婚姻结束那一天,可能不会留下什么深刻的,让你想起来会恨死对方但又会泪流满面的共同回忆吧。耸肩,这是我的态度而已。没别的意思,千万别群起而骂我啊。
    不过,顾双城用的这种药物,确实很有待商榷,对言战确实很不公平,不过,这个药物真的不是为了控制言战。
    另外要指出的是,因为一开始的设定,所以这个文内,不仅是,我要写两个很相爱的女人,或是几对相爱的女人,我还会想要写更多女x_i,ng的角色,和这些女x_i,ng在社会,在家庭中的位置,和她们的挣扎。
    半步猜于2012/8/19
    ☆、妒冲
    弹掉了手上的烟头,顾双城吐出了一串长长的烟雾,那雾就像是一股常年蛰伏在她胸腔里的不快,呼之难出,吐之不快!她年轻的脸上满是y郁,比天空中铅灰色的y云还要令人沮丧。
    那双平日里打情骂俏得嗲眸,现在涌动着一些,让坐在车内的言战,完全看不清的情绪,这些情绪就像是浑身扎满大头针得绿乌龟,在她漂亮的眸底艰难的蠕动。
    “……”云中天扶了一把,言战从车上走下来,顾双城站在原地,看着言战身上——自己那件已经被弄脏的风衣。
    言战的头发乱了,裤子和上衣都脏了,脚上那双皮鞋也沾满草屑和碎叶沫儿。
    “谢谢你。我该回家了。”言战深吸一口气,和云中天告别道。
    “她看上去找你找了很久,应该很累,不如一起去【桃舍小聚】里歇一歇吧?”云中天笑着建议道。
    “我想,这不是个太好的建议。”言战挑眉,向顾双城走过去,云中天点点头,“再见!这真是个愉快的早晨。”
    “嗯。”言战大步朝顾双城走过去,顾双城打开车门,言战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顾双城弯下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冷漠的鼻息一寸寸得凌迟在言战脸上,言战张张口,看向冰着一张脸的顾双城,又张了张嘴,还是决定闭嘴不说话。
    给言战系好安全带,顾双城关上言战这头的车门,又看向和平时穿着截然不同的云中天,她走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
    “双城小姐,上午好。”
    “云先生,上午好。”
    “昨天,我弟弟似乎去见过你。”
    “是的,我是和他见了个面。”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和他说了些什么吗?”
    “那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和我姑姑说了什么吗?”
    “这是大人之间的谈话,小孩子会很难理解。”
    “那么,我和令弟之间的谈话,您恐怕也很难理解。”
    “有些事情不需要理解,习惯就好了。”
    “如果让媒体们知道,两大金融巨头在福山碰面,并进行了秘密会谈,明天股民要比现在的信心高吧,还是会死一大片?”
    “在商场上,我和你姑姑确实是对手,但是双城小姐,最了解你的,也许正是你的对手。你一定不可能比我更了解言战。……这真是个愉快的早晨。”
    “……”顾双城转过身,坐上了车,保镖们一个个上了车,云中天目送这列车队远去,眸底是兴致盎然,和如同茫茫野原般沉郁风动得难安。
    ——踩下油门,刚开始还是缓缓向前开,十分钟后,顾双城的猛地踩下油门,言战抓住座椅,差点整个人因为骤然提速而摔在车窗上做锅贴,她力求坐稳,但是看向车窗外头急速向后流窜的风景
    ,一阵阵晕眩开始在她脑袋里打转。
    “开……开慢点。”言战睁大眼睛,难以负荷的开口道。
    顾双城看了一眼缩在座椅一边的言战,她真的没想到言战生病也能跑这么远,绕过大半个市,从远郊的别墅到福山,谁也没想到。
    “早晨,早晨,我看你们还在睡觉……啊!”一只低空飞行的鸟儿撞在了车窗上,言战闭上眼睛,“停车!停车!停车!双城!停车!”
    没有减速,顾双城知道这辆被言战扔在路边的越野车x_i,ng能有多好,她再次加速,言战尖叫道:“我叫你停车!你聋了?!停车!”
    言战咳嗽着看向顾双城,“停车!快停车!”
    引擎声飚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骇人得大货车就这么被她俩甩到身后,言战揪住安全带,闭上眼睛喊道:“我要死了!我好难受!双城!停车!停车!”
    顾双城在言战脸上看到了恐惧——等越野车过了十字路口,进了市区,她开始慢慢减速,言战的脸色越发苍白,她紧紧抓住安全带,声音哽咽的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明明知道我生病了,还开那么快?你刚才看见没有,你撞死了一只鸟!”
    没有应答,言战自说自话的两句之后,就撇过头去,看向尾随在她们身后的保镖车,“为什么带这么多人过来?我说过了,我只是想自己走走而已。”
    ……言战用手戳了一下顾双城的胳膊,“双城,你为什么不理我?双城?”
    顾双城拿开胳膊,避开了言战的手指,面无表情的开着车,言战观察着她冰雕般的侧脸,“双城……你好漂亮。”
    “双城,你是不是找了我很久?……”言战讨好的摸了一下顾双城的脸,顾双城仍旧不为所动,车子拐弯,言战又摔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我只是想自己走走,我没想走很远。”
    “双城,你看,是酸橙游乐园,干脆我们进去玩啊?”
    “双城,要么我们去逛街吗?虽然我没什么力气,但是我可以陪你逛一逛的。”
    “双城,要不然,我们去看电影好了,车就停在这里,你开那么久了,是不是很累啊?我给你捏捏肩膀啊?”
    “双城啊,我们去美容院好了,我想做个脚底按摩。”
    “……”
    直至开到了言宅,顾双城都未置一词。
    等车在停车场挺好,言战低头解安全带时,顾双城先下车,走过去不耐烦的扯开她的安全带,又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一路抱到了卧室。
    “啊!”顾双城将言战扔在了大床上,又面无表情的把整个卧室柜子里藏匿的零食和水之类的可食用物品全部没收,言战坐在床上,问:“双城啊,你不和我一起睡了吗?那你要去哪里睡啊?”
    顾双城打开了整个卧室的所有
    灯,又走到浴室里,把水龙头和浴室的莲蓬头打开,水声哗啦哗啦,灯光熠熠,言战又问:“双城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双城打开门,冲着楼下喊道:“如锦,把我们卧室里的水闸和电闸都拉掉。”
    “是,双城小姐。”
    “你……在检查室内的……”
    陡然间,整个卧室的灯全部熄灭,洗手间里原本的水流声也瞬间停止!顾双城拿起遥控器,几乎把房间里所有窗户都关上了。
    “咦?唉?”
    “嘭”得一声,顾双城关上了门,她在门外把这间卧室锁上了。
    锁门声让言战产生了某种后怕,她拍了拍门,喊道:“你敢关我?喂,双城,玩笑开到这里就够了!你要干什么?喂,放我出去!喂?!”
    顾双城站在门口,就这么听着言战拍门撂狠话,等她拍门拍了一段时间,话也说够了,她开口道:“言战,你必须在这个房间里,好好反省反省。”
    “喂!开什么玩笑!喂!”言战死命的拍着门,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外头刚开始还有一点声音,后来就一点声音都没了。
    世界——陷入了无限森寂中。
    ++++++++半++++++++++++++++步+++++++++++++++++++作++++++++++++++品++++++++++
    夜愈黑。
    言赋坐在餐桌的正位,一刀一刀的切他盘子里的小羊排。
    顾双城坐在他的对面,一刀一刀的划开那些果蔬的肚子,她吃得全是素食。
    言式微参加完名媛派对回来,已经吃得九分饱,不过,她仍旧让厨房给她做了一盅清理肠胃的淡汤,拿着一根木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喝。
    木云歌吃不下,只看看菜色就回到她的客房了,临走前埋汰了几句厨师,还瞪了一眼一身名牌的顾双城。
    “姑呢?”言式微已经等得差不多了,她开口问。
    言赋耸肩,顾双城把点缀在杯边的柠檬片扔进果汁了,喝了一口果汁,回答道:“她在卧室休息。”
    “……那案子怎么样?”言式微知道案子的进展,也知道在法院里发生了什么,她皱眉道:“我好像听其中一位陪审团成员的老婆讲,姑在法院表现得很坦然。应该不会再继续了吧?”
    言赋和顾双城对视了一眼,言赋开口道:“大概还会有二审。”
    “什么?!”言式微擦了擦嘴唇,非常意外的问:“杨谊的律师,是不是问了一些很激进的问题?”
    “他陈述了一些事实,推断姑姑是个恋|童|癖。”言赋谨慎的看了一眼顾双城,“虽然是无稽之谈,不过报纸喜欢写这些。”
    言式微看了一眼言赋和顾双城,“……好好笑。”她站了起来,离席不语。
    餐桌上只剩下顾双城和言赋,两人你切你的牛排,我割我的番茄。
    “你把姑姑怎么了?”言赋问。
    “让她在卧室里反省一下。”顾双城答。
    “那你打算把她关到什么时候?”言赋笑着问。
    “关到我弄死你以后。”顾双城笑着答。
    “那样也好,省得画面太血腥,弄脏了她漂亮的眼睛。”言赋大笑着喝了一口朗姆酒。
    “干杯。”顾双城大笑着和言赋碰杯。
    “这个世界就是很奇怪,明明没有犯罪的人,偏偏天天去法院当被告。但是真的犯罪的人呢,却可以在这里和我举杯畅饮?”顾双城抿了一口果汁,“我真没想到,格蕾丝那种小女孩,你也下得了手。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格蕾丝。”
    “你一直觉得我在姑姑面前在伪装,其实言赋,你何尝不是呢?除了格蕾丝,你还对多少人下过手?”
    “我可以告你诽谤。”
    “换个说法好了。你跟我没什么不同,姑姑要是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她同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也换个说法好了。顾双城,言战这个女人,没你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我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你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自己在做一些,让她回不了头的蠢事。我有预感,自大的你,终究会把言战越推越远,直到,她回到我怀里。……呵,还有就是,你想弄死我之前,记住,要先保住你自己那条脏命。”
    ……
    言式微站在餐厅旁边的大花瓶后,她听着两人冰冷彻骨的谈话,后背也是一寒,她猫着腰,上了楼,又走到了言战的卧室前,只见言如锦和几个女佣都站在附近,她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她立刻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我今天查过,格蕾丝那件事情……应该是小赋做得。做得比我还干净,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只是想到他那天和我说的话,又核对了一下他当时的行程。”
    “顾双城好像有底牌,她好像什么都不怕。她已经和小赋在家里水火不容了,我看他们迟早会打起来。可是顾双城,凭什么?!!”一想到最近顾双城一家之主的派头,言式微就觉得心里隐隐的恐怯。
    那头说了一通,言式微开口道:“好吧。我只是负责姑和小赋。好的,再见。”
    云宅。
    云啸尘头一天去云氏上班,云中天让罗可欣准备了一桌子他这个唯一的弟弟会喜欢的菜肴,两兄弟谁都没提起昨天掀桌子的事情,但似乎可以说的话,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云中天和云啸尘再也无话可说,灵灵和小佑觉得疼爱他们的大伯和同样疼爱他们的爸爸之间y云秘密、雷声隐隐,俩
    孩子吃得很快,觉得苗头不对就下了餐桌去玩了。
    罗可欣这顿饭吃得也异常憋闷,平时有说有笑的兄弟俩,现在像是被人剪开了一道口子,这一刀剪下去,皮开r_ou_绽不说,还能生生的见到骨头。
    “陈秘书说,你和言战谈过了?”云啸突兀的问道。
    “谈什么?”罗可欣也问道。
    “对,见了一面。没有谈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要说清楚,现在云氏和言氏都开始稳定下来,金融危机还没完全过去,我和她都觉得,矛盾能避则避。”
    “……你们私底下,经常,这样见面吗?”罗可欣拿勺子捣碎了一块麻辣鲑鱼,问。
    “很少。但是,我们……”云中天看着云啸尘说:“斗归斗,有时候她占上风,臭我两句,有时候我占上风,损她两句,我们都知道对方有几两重。这么多年,我们算是很好的竞争伙伴。”
    “……”罗可欣笑了笑,如果言战是个男人,丈夫的这句话无疑是一颗顶级定心丸,但是言战是那样一个惹人疼爱的女人,她无法不多做想象。“原来你们私底下也会见面,要是被媒体拍到,就麻烦了。”
    “岂止麻烦,可能会让人觉得,天啊,这个世界疯了吧?”云啸尘也笑着说。
    气氛又开始变冷——云中天想了想,“啸尘。我……”
    “我吃饱了。”云啸尘站起来,向两个孩子走过去。
    云中天看向云啸尘的背影,他的弟弟是这样的年轻气盛,该愤怒的时候可以愤怒,说爱谁就大声而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但是他自己却不可以,他不能脑袋发热,即便是想得到某个女人,也要等很久很久。云中天越发感觉到自己内心的衰老,他又看向灵灵和小佑这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孩,看着看着,他好像就看到了将来的某一天,也许他可以和言战有一个温暖的家,他会把言战当做自己的孩子和女人来宠爱,他们可以剔除商场上你死我活的争斗,只是坐下来,日复一日的过得安稳顺遂的日子。
    岁数在不停的上涨,云中天越发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渴望言战,这种渴望,不是一场激烈的男|欢|女|爱,而是,当他疲惫的时候,言战可以抱他一下,笑着和他说,中天,放松一点。
    ……这样的场景还要幻想多久,云中天已经越发不耐烦,他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条无法改道的大路上,他要么输,要么赢,和生意场上一样,他没有中间选项。
    ——夜如墨汁一般洒在卧室里,言战扶着腰,拉开了窗帘,外面也是黑幢幢的,看不见丝毫光线。没有最简单的水和电,这个卧室就大不如前了,不再温馨缱绻,反而那张大床会让言战有种堕入深渊的不安感。
    言战在卧室里来回的打转,从卧室
    到书房的门也被顾双城锁死了,她使劲的拧门把,都是无果。
    “啪”言战一脚踢倒了什么,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她越发头疼,晚上只喝了言如锦送来的水,她还什么都没吃!肚子真得很饿!她走到了门边,拍门道:“双城,我肚子好饿!我真的很饿!我保证以后不会突然不见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边深情婉转的喊着顾双城的名字,一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头走廊上的动静,可让她失望的是,外面并无半点声响。
    没有人。
    没有人。
    还是没有人。
    无望的呼喊,越发得小声。言战捂住肚子,坐在地板上,渐渐适应了在黑暗中行走,最后她转着转着又回到了那张床上,她知道现在大概已经快十点多了,今晚,她真的要饿肚子了?
    深深的呼吸吐纳了一下,言战有些委屈的扁扁嘴,又顺手捞起一个小花瓶,顺着感觉的方向,砸在房门上,“啪”得一声过后,她喊道:“顾双城!你这个大坏蛋!你欺负我!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对我?我有权利吃饭!顾双城!顾双城!我要告你,虐|待我!顾双城,你这个大坏蛋!……”
    言战喊完了,她闭上眼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辗转反侧了几次之后,她终于是累得眼皮沉重,她心里念叨着,看吧,这就是得罪年轻爱人的下场,以后要是人老珠黄,还指不定年轻的爱人会怎么虐|待你……言战越想越觉得好笑,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对她?她在梦里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言战,我爱你。
    我不会看着你出事,我会保护你。
    你问我为什么啊,因为我是c,ao控一切的作者啊,可以陪你一起生一起死的作者。相信我。挨枪受刀我来,辛苦难过我受,痛苦绝望我背,我要你……就像我第一次在脑海中看到你那样,活着,美负着,矜傲着,率朗着,嚣艳着,肆动着,永远永远。
    言战,我确定我能做到。are you really?
    ☆、暴涌
    宁静的夜晚,对于在书房里看文件的顾双城来说,是一种煎熬。
    她听见了言战的谩骂和怒叱,但那些说辞激不起她想要端一份宵夜进去看看这个放肆爱人的半点怜悯心,反而的,她更想看看言战可以折腾多久。
    不过须臾。房间里的花瓶报废,寥寥怒语斥过,没了。
    翻开一份文件,签字,煎熬加一分。
    翻开另外一份文件,不签字,扔到一边,煎熬又加一分。
    分和秒在这时候都快要成了漫步在顾双城脊梁上的嘲笑,她搞不懂,为什么在她眼皮子底下,言战还是有办法消失不见!
    这并不是一个好玩的躲猫猫游戏。
    在顾双城脊背上自由跳跃的嘲笑,搅得她头昏脑胀,她最终还是放下文件,拿出了言战的手机,她有一万种方法在这个手机上动手脚,让自己能随时随地、每分每秒的晓得,自己这个爱人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但是,顾双城放下手机,这种监视,她做不到。
    她仰起头看,看向书房的的天花板,她也有一万种方法,在家里的每个角落里动手脚,让自己能掌控言战的一举一动,顾双城还想过,在言战身上装个什么她无法察觉的东西。
    是。是。这些是顾双城会做的事情,但是这不是言战的女人顾双城会做的事情。
    顾双城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这有点可笑。她发觉自己竟然做不到这一点?
    点了一根言战的细雪茄,顾双城坐在书房里,狠狠了吸了两口,眉心微皱。
    第二日。
    各路媒体的头条皆是语出惊人,财经版的很多标题都在向杨谊案件背后的黑幕靠拢,八卦杂志上的揣测当然不能让很多人相信,但是财经版的灰色论调,也开始让一些人相信,在私生活方面从来没被媒体抓住“真把柄”得的言战,这一次,露出了一个惊人的“假尾巴”。言氏方面的新闻发言人坦言,希望各路媒体能注意用词,这是曼森影业和燕尾传媒之间产生的重大经济纠纷,言战,才是夹在两个公司之间的最、无、辜的受害者。
    与此同时,陈非被克里斯的粉丝打破头这起暴力事件,也分别在娱乐版里占尽版面,有媒体同情这对已订婚夫妇得遭遇,也有媒体称,陈导演六年未结交女友,和言战说不定有同样爱好?还有不少网友泼冷水道,言战肯定不可能是恋|童|癖,有恋|童|癖的人应该是陈非!搞艺术的人,真得会很另类,云云。
    而克里斯的粉丝确实在上演着愈演愈烈的【骂战行动】!她们的帖子到处在
    网络上广而告之,言战在各种商业活动里的照片,尤其是打扮的很漂亮的照片,全都被p成了猪头或者是妖怪的脸,言战和一些娱乐圈内男士的合照,也被套上了情|色的框框,粉丝们在极尽丑化之能事的同时,更是将所有与言氏有关的各类产品视为大敌,联合抵制,坚决不买!
    警局对整个案件的实际情况三缄其口,法院方面对于审理过程中的所有细节也一概无可奉告,越是这样遮掩,就越发引起了媒体和民众们的注意。
    克里斯那一纸“血泪史”一般的诉状更是成为一些网民们津津乐道的焦点,有自称了解案情整个过程的某网友说,这一纸诉状里,详尽的记述了克里斯从十五岁出道以来,被言战一次次潜规则的过程,直至到他变成现在的亚洲小天王,他再也受不了变态的言战给他的生活带来的毁灭x_i,ng影响,只好把言战告上法庭!
    与一些克里斯的狂热粉丝不同,网络上也开始渐渐如雨后春笋一般,涌上来一些质疑的声音,这些网友认为克里斯只是靠言战出道和上位的一个小白脸而已,这种面首,空有一副好皮囊,既然送上门了,言战为什么不玩?嫖|资可能付太少,所以才引起克里斯方面的不满,更有甚者倡言,如果“施暴”者是言战,那就尽管“施|暴”吧!很多宅男开始在微博上发那一纸诉状的咆哮版、悲情版、暗黑版等等让人啼笑皆非的诉状原型,转发量和评论简直看得人震惊不语。
    克里斯事件,已经变成了全民围观的一个ji肋,大家有事没事都会在各种各样的论坛里搜刮证据,然而让很多人遗憾的是,就算是官方媒体,也无法找到克里斯和言战的合照,两人同时参加活动的场合也为零。看上去完全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确实在私底下“闹得那么激烈”吗?
    各大八卦媒体,在这段时间确实赚了个钵满,与克里斯事件有关的其他报道也纷纷变得抢手。而,对于认识言战的很多人来说,这段时间乱是乱了点,他们还是更加担心,言战病愈后会有什么动作?
    在言战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饥饿的嘴唇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快成为全国少女的公敌了。
    是的,嘴巴是饥饿的,但是肚子却不饿。除却第一天,顾双城叫如锦只给她两杯水之外,后面这三天,如锦端来的不是水,是一种她喝完就算吃过饭的某种“营养水”。言战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从床这头翻到床那头,从床那头又翻到床这头,四天没洗澡了,马桶也四天没冲洗了,言战每次去洗手间都是捏住鼻子进去,再捏着鼻子出来,她真的开始觉得自己是在坐牢
    。
    整个人朦朦胧胧得盯着天花板,盯着盯着,这一天又这么溜走了。
    月光滑落,jian在地板上变成了一地银霜。言战今天已经喝过“营养水”了,她闭上眼睛,开始猜测今晚顾双城会不会来?
    言赋下班回到家以后,在车库里并没有看见顾双城的车,他走到客厅,问陈管家道:“老陈,今天顾双城是不是还没回来?”
    “是的。最近,双城小姐很忙。”
    “你把她们卧室的钥匙给我。……今天第四天了吧?”言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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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大约凌晨三点左右,顾双城刚刚从李炫的别墅应酬回来,熄火,从越野车上下来,她打了个电话给阮晶晶,说:“到家了吧?”
    “是的,顾总。”那头的阮晶晶诧异了一下,明明今晚在lee那里,顾双城摇色子输了十几把,灌了很多白葡萄酒,为什么现在声音听上去这么清醒?“顾总,你还好吧?”
    “没事,我很好。”顾双城扔掉了抽到一半的大麻,拿起公事包,“啪”得一声关上车门。“lee那边,盯紧一点。”
    “当然。”阮晶晶思考了一下,好像顾总就是喝得越多越清醒,她不再多问,主动挂掉了电话,“再见。”
    “嗯。”
    顾双城一步一步的走上楼,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也许路上大|麻抽多了,她有些兴奋的手抖,吸了吸鼻子,顾双城靠在门上,反复挑眉,眨动她那双暗冷的深棕色眸子。一些浓重的深粉色幻想开始在眼前不停的开花结果,她一会儿觉得自己在和言战做|爱,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在少管所的宿舍里揍那些不听话的新人,一会儿又看到她言战自己张开双腿,诱惑着她,她连连摆头,脑袋里全都塞满了言战高|潮时的各种样子。
    “叮——”很轻的一声,顾双城手中的钥匙掉到了地上,她却觉得十分刺耳,周围的一切动静都在无限放大,她立刻蹲下来,拿起钥匙,弓着腰,打开了卧室的门。
    “姑姑,我回来了……”顾双城声音干涩的喊了一声,室内没有任何应答。
    “言战?”顾双城睁大眼睛,“言战,你在哪儿?”
    “……言战?!!”顾双城扯开了床上的帷幔,掀开了毯子,把一张床摸了个遍,还是没瞧见言战的影子,“言战!你在哪儿?言战?”
    “言战……”顾
    双城把双手犹豫而缓慢的cha|进她散开的头发里,她抱着头,坐在那张大床上,惴惴的惶恐渗透了她突突跳动的心脏,“言战……言战……”她低低的喊着言战的名字,“言战……言战……”
    “……怎么了?”言战终是忍不住,她从客厅的大沙发后面爬出来,她本来只是想和顾双城玩个捉迷藏而已,在这样漆黑一片的房间里,谁也看不见谁。
    顾双城看过去,靠窗的那个大沙发后,一个孩子般的……有着长长的柔软头发的脸,正望着自己。言战就那样跪坐在地上,如同一个人事不知的幼畜。
    “过来。”顾双城微冷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言战皱皱眉头,摇摇头,仍旧躲在沙发后面,没有说话。
    “过来。我要|干|你。就现在。”顾双城站了起来,松开了她衬衫上的小领带,言战后退了一步,又低□子,从大沙发后爬到了茶几后面的沙发旁,她好奇的跪在地上,瞅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顾双城。
    “言战?”顾双城揉了揉眼睛,走到大沙发后面,“言战,你在哪儿?”
    言战双手紧紧的抓住领口,她尽量小声的呼吸着,并认真的打量着黑暗中的顾双城。
    顾双城笑了笑,她走到门口,又把房门锁上了。
    “你以为我找不到你吗?”顾双城的笑声越发y冷,“今天我去和别人吃饭,我遇见一个女孩,她长得有点像你。”
    言战瑟缩在角落里,眼睛快速的眨动了两下,她张了张嘴,依旧没问,这个世界上美丽的女孩太多了,顾双城总会有机会看到比自己更出色的女孩。
    “你和云中天那天早晨,到底干了些什么?”
    言战在暗处做了个鬼脸,她抱紧自己的身体,依旧不予理睬。
    “言战?”顾双城屏息凝神,开始搜寻这卧室里的气息,很快,她就察觉到茶几后的沙发旁,露出了半只调皮的脚。
    “你总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小时候是那样,长大了还是那样。”顾双城轻咳一声,“我们都不是小孩,你生病了,要出去见谁,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陪你一起去?出事了怎么办?”
    “……”言战想了一下,小声说:“我们那天早晨只是去你大伯的墓地走了走。我偶尔是会和云中天见面,那都是在谈公事。”
    “我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确切来说,我不能忍受你和任何一个对你有企图的男人和女人在私底下,以任何!任何理由见面,还单独在一起呆那么长的时间!”顾双
    城说到后面开始吼了,言战捂住了耳朵,等顾双城吼完了,她又小声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言战侧耳听了一下,又歪过头,看向原本应该站在客厅里的顾双城,“双城?”——原本站在客厅里的顾双城不见了!
    “……我在这里。”
    “啊!”顾双城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言战,她如火如荼的痛吻着言战的脖子,像是要咬死她一般,撕开了她的睡衣。
    剧烈的喘息洒在言战肩膀和脖子上,她跟着顾双城一起骤然喘息,“双城,别这样。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相信我。相信我?”
    “……多么美丽的女人。”顾双城感叹了一句,“言战,你是那么美,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每说一句话,每笑一次,每一次低头,每一次端看,都像是催|情|药。我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没人想染|指你。”
    “放开……放开我。”言战推拒着顾双城,紊乱的炙热感烙得她很不舒服,顾双城的手已经窜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双城。停!停下!”
    这略带惩罚式的掠夺之火,让言战有种被烧伤的触觉……“啊!”顾双城一把将言战抱起来,抵|压在窗帘上,她深深的吻入了言战的口中,双手一下一下的搓|揉着言战的臀,言战快要窒息的时候,顾双城停止了接吻,她像个生猛的水蛭一样,一遍遍的吸|吮着言战饱满的胸。
    “嗯啊……嗯啊。”言战无助的被她抵在窗帘上,她侧过头去,使劲的拍打着顾双城的肩膀和头,“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死都不放。”顾双城冷冷的说着,扯掉了她的内裤,把撕破的睡衣扔在一旁,“害怕吗,我的小言战?”
    “双城……够了!”言战浑身开始发抖,顾双城缓缓的将她放下来,在言战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顾双城又哄道,“转过去,趴好,让我舔|舔你后面。”
    “……”顾双城双手轻轻穿过言战的腋下,耐心而又冷硬的把言战转过去,“这样站好,把屁|股撅起来。”
    “……不要。”言战低喊道。
    “手是不是觉得没东西抓?”顾双城嗅了嗅言战的体味,“这样,抓住窗帘。”
    顾双城握住言战的手,让她抓住窗帘。她拍了拍言战的臀,按压了一下她的后腰,让她摆出了更符合她心意的姿势。
    她的双手探到前面去,揉捏着那两颗微硬圆钉,顾双城没有解开她自己的裤带,她用冰冷的银色雕花裤带头,一下一下蹭着言战的后|臀。
    “告诉我,你们那天早晨到
    底干了些什么?”
    “……”言战的心跳开始停滞,她忽然想起了在游轮上的那个人。
    “跟我解释。好好解释。”顾双城的双手顺着小腹滑下去,她跪在地上,手指在前方造次,舌头在后方肆|虐。
    黏糯的舔|舐声在黑沉沉的室内响起,言战仰起头,忽然紧紧抓住窗帘,“够了……我好害怕,停下。够了……”
    “嗯?言战,你四天没洗澡,为什么你浑身都这么干净呢?”顾双城轻笑着吸|吮着言战瑟缩的花蕊,“说话呀?”
    “你,没回来之前,我出去过,洗过澡。”言战推开了顾双城,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连连后退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