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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年,这漫长的五年,这五年里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就像是一道狰狞的闪电,飞速的割开我还没准备好的心房。
    我的小双城始终叫顾双城,她不姓言,大哥的底限是她可以在言家待着,一生都衣食无忧,但她
    没有资格姓言,她的生母是个禁忌,当时二哥会和她的生母登记结婚,如果让大哥知道,那二哥早就被扫地出门。
    我无从知道她的生母是谁,只知道她姓顾,但我感谢她的生母,给了我一个天使。
    她不姓言,外界一直不知道我有这么个“小侄女”。
    但式微不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言家的式微小姐,她的母亲就是言家的二少n_a_ai。
    ——可笑的谋杀案发生了。
    从误杀变成谋杀,再到蓄意谋杀,对方的律师真是铁齿铜牙,他们不是想让我的小双城死,他们是全都看出了这个孩子在言战心里的重要x_i,ng,他们是想让我死。
    式微的刀子戳破了那个无辜的孩子的心脏,而那个死去的孩子貌不惊人,但他是云家的孩子。我知道我向云中天下跪那天,他的的确确是被我吓到了,所以,他叫律师松口了,我的双城免于一死,五年而已,五年而已啊?
    如果我知道我这一跪,会让大哥猝死,那我宁愿抱着我的双城一起去坐牢!
    我的大哥,言忱,就是死于双城入狱的五个月后。
    毫无征兆的一个清晨,他似乎一直和我一样郁郁寡欢,听老陈说,大嫂病逝时,大哥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消沉。
    那天清晨,我走进他的房间,给他送早餐,我刚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所以期望第一时间告诉他,我没事了,以后会好好工作。
    “是你吗?”大哥坐在阳台的靠椅上,沙哑的嗓音一开腔,我就应声道:“是我,大哥。”
    “……你今年多大了?”大哥忽然问我。
    “哥,我二十四岁了。”
    “你暂时不要嫁人。”
    “……我还从来没想过这事儿,哥,吃早餐。”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了。
    可往往,事情总是发生的毫无预兆。
    “为什么要向云中天下跪?”
    “哥。对不起。”
    “自从那孩子来到言宅,你好像就开始很喜欢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这只不过是礼貌用语。”
    “言战……”
    “嗯?哥,你想说什么,没关系,你的话,我都会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言战。你今年多大了?”
    “你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
    “你暂时不要嫁人。”
    “哥。你刚才说过了。”
    “噢……”他闭上眼
    睛,握住了我的手,“……言战……”
    “嗯?”
    “你去上班吧,帮我处理一下几个大案子。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好,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交给我,不用担心。”
    ……他再也没有醒过来,我在去言氏的半路上,就接到了老陈的电话。
    整个下半年到新年期间,全市的报纸头条,都是关于大哥的,很多都是对言忱这个商业巨头的歌功颂德和生平纪实。
    在很多头条上,都能看到我和他的合照。在葬礼之后的第十二个星期,有一天,当我再次有勇气打开他房间的门时,我整整哭了一天。
    ……时光飞逝,物是人非。
    也许,我再也不该沉溺于回忆,而是该彻底遗忘我和小双城那两年的小日子,改变自己,找一个像样的女友,开始新的生活。
    她变了,我也该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文字写得我泪流满面,其实部分文字是我很早之前在感觉到画面的时候就用我的破p5录下来的。母亲节帮我妈洗衣服刷碗顺便蹭蹭她老人家~呵呵,最后我妈来一句,再不午睡打你屁股!
    令:下次更新是515或者516。半步猜是苦闷的新人,打滚求支持!下章是正文。
    forever 顾双城这三章,其实该称为forever love,我永远的爱。这表示言战开始决定放手了,总结过去,她想踏实一点的正视自己,重新生活了,在被双城的红酒羞辱过后。
    嗯,读者有看不懂的地方,要告诉我,你具体什么地方不懂?要不,我无从回答呀。
    ☆、吃、掉、你
    那天晚上,顾双城靠在驾驶席上,直到天亮——
    她才忽然明白,姑姑不会从这家小餐厅里走出来了。她从车里走了出来,站在那家小餐厅的门口,抬起头,晦暗不明的曙光落在那些悬挂的绿萝花上。她忽然想起来,姑姑曾经说过,绿萝不开花的。
    而也是那天晚上,言战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凑合着睡了一夜。
    她早晨起来后,照常喝了点蜂蜜水,叫了早餐,一口一口的吃完过后,打开电脑,又开始ji,ng神百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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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很喜欢,我的衣柜里有很多极简主义风格的衣服。”言战笑着看向主持人,市内最漂亮的演播厅里,她正坐在沙发上,和几个刚成立了自己工作室的年轻服装设计师一起,接受一个风尚栏目的采访。
    镜头给了她一个特写,她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脸明艳的笑容。
    “我还以为言总喜欢那些非常华丽的长裙呢。”年仅十七岁的服装设计师格蕾丝意外的说。
    “格蕾丝,哦,如果不是要参加那些冗长的宴会,谁会愿意穿着刑具,还得翩翩起舞?”言战夸张的摊开双手,从节目开始录制的时候,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格蕾丝一直在盯着言战一举一动。
    “实际上,我宁愿穿着宽松的大裤子,大衬衫,在家里随便乱走。”言战移开目光,主持人又说:“我想,在我们所有人眼中,言总绝对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真的吗?”言战不太相信的合掌,摊手道:“那得感谢我的服装师和化妆师了。”
    “言总每次照镜子,不会觉得自己很惊艳吗?”格蕾丝伸手过去,微微抬起言战的手,“你的手很美,脸也很美,身材也是公认的,我的老师曾经告诉我,你这种各方面都很完美的人,生下来就让人嫉妒。而且……你没在脸上和身上动过手脚,这非常难能可贵。”
    格蕾丝的手指在言战的中指上摩挲着,盛情的称赞着。
    这种摩挲满是意味。
    镜头又转向了其他受冷落的设计师,格蕾丝凑近,在言战的耳边说:“我想尝尝你手指的味道。”
    “……我要先剪指甲吗?”言战轻轻一笑,格蕾丝摇头,“你的指甲很干净。”
    “你用得什么唇膏?很美。”言战皱了皱眉,审视的看向格蕾丝靛蓝色的唇膏,在场的所有的
    设计师们,就她的唇膏最特别,一进演播厅她就注意到了。
    “嗯。你凑近点,我告诉你。”格蕾丝勾勾手指,言战很乐意附耳过去,“4027”
    “……晚上我有个会要开,在游轮上。如果你也正好有空,过来?”言战抽回自己的手,轻声问。
    “那是重要的会议吗?”格蕾丝有些意外的点点头,直接抛出自己在酒店的房间号码4027,这可是她从来不曾用过的招数!她已经观察言战很久了,此刻心砰砰的跳着。
    尽管只看过两次,但是格蕾丝为言战的所有痴迷,她觉得言战应该……对女人有点儿兴趣。
    “你来了就知道了。晚上九点,我去接你?”言战弯起嘴角,格蕾丝大喜过望,搭上言战也许就意味着平步青云,但是格蕾丝此刻更加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全世界。
    “我该穿什么去?”格蕾丝问。
    “喔~我们的小格蕾丝和言总相谈甚欢?”主持人一开口,两个人只好终止谈话,格蕾丝笑着说:“没人会不喜欢和言总说话的。”
    言战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又继续和设计师们聊天。
    一向很少参加电视节目的言战在订婚后,开始渐渐接受某些主流媒体的邀约,在大多数人看来,这应该是陈非的功劳。
    按照事先沟通好的台本,言战不会谈论任何关于她私生活的话题,基本上是围绕着每个设计师的最新作品展开提问和作答,其间,主持人也会擦边球的询问她和陈非之间的趣事,言战都会礼貌x_i,ng的回避,但脸上的笑容昭然若揭。
    看来,言陈二人订婚后,感情甜蜜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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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顾双城坐在学校的食堂里,看了一眼电视上全程盯着言战一个人的那个叫格蕾丝的女孩!食指和中指伸入大杯的可乐里,捞出了一块冰,咬了一口。她一身篮球服,额头一片shi汗,显然是刚从烈阳高照的c,ao场上回来。
    “叮叮!”言赋敲了一下实验室里的警铃,开口道:“今天实验先到这里。”
    “组长,你的这一罐培养液不要了呀?”扎着两个辫子的丫头盯着言赋的脸,问。
    言赋看向实验室外走廊里的液晶电视,言战鲜少在电视节目里如此频繁的露出笑容,不仅如此,那个叫格蕾丝的女设计师一直在找机会和言战说小话!他扔掉了手中
    的试管,摇头道:“不要了。”
    他扯下了自己的白大褂,站在实验室外的老师说:“好吧,今天到这里。言赋那一组做得很好。”
    “咕咚咕咚”雪碧顺着陈非的唇角流下来,他咽了一口雪碧,看向手机上的直播节目,每当主持人提到自己时,言战的笑容总是一个样子。他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抚摸了一下手机屏幕上言战的脸。他还在法国,顺利拍摄完那个奢侈品的广告之后,他又接到了另外一个拍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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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轮在寂静无波的夜海中驶远了,贾登科站在港口,踮起脚尖远眺,可惜早就看不到游轮的影子。这次在游轮上的party,有已经站稳脚跟的新任市长季东来,目前政府内崭露头角的所有政坛新星,也有言战栽培出来的商界翘楚,当然,也有和言氏毫无交情的豪门新贵……
    小贾叹了一口气,最重要的是,真的有很多明星在游轮上花枝招展啊!以往这种场合,言战还是会带上他这个秘书的,但是今晚,竟然只带着那个刚认识且什么都不懂的格蕾丝上船?
    难道自己逢迎拍马的功力竟然输给了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怪不得霍启森霍大老板临上船时,拍拍他的肩膀,哀叹道:“小贾,你们言总不会是要换了你吧?”
    尽管知道霍总是开玩笑,但小贾此刻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正准备离开港口回家睡觉,他的手机响了,“噢,是双城小姐啊。”
    “嗯,言总已经上船了。”
    “嗯,是带着格蕾丝上船的。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格蕾丝在设计方面获得了她的青睐,想趁这次机会把她介绍给更多名流。”
    “是,格蕾丝最近的十款裙装,都在各大专柜卖的很火爆。”小贾听顾双城一口气问得那么多那么详细,正准备把格蕾丝的个人情况和盘托出,那头就“咔啦”一声挂了电话,差点震碎了他的耳膜。
    格蕾丝挽着言战的胳膊,气呼呼的鼓起两腮,说:“言总,你骗人!说是开会,我才穿成这样的!你骗人!”说着,还拿小拳头在言战的后背示威x_i,ng的敲了两下。
    “我喜欢你这么穿。”言战捏捏她的鼻子,格蕾丝是个ji,ng致小巧的混血儿,她母亲是贫民窟里的一个知名度颇高的缝纫师傅,这小丫头颇得母亲的真传,从小就是个天生的小裁缝。出生寒微的她很能吃苦,这点言战
    颇为赏识。
    “糟糕透了,你还笑我。”格蕾丝四下看了看,哪个女明星不是抹胸晚礼服上阵?哪个名媛不是露肩膀露腿,能露什么露什么?就是言战,今晚也是雪纺半透明的洋装啊!可她呢,一身黑漆漆的商务小西装,除了发型花了点功夫之外,她以为是开会就不能穿得太暴露。
    “格蕾丝今晚是最美的。”言战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哼嗯,言总真坏!”格蕾丝笑了笑,又在她耳边说:“我这么穿,你什么都看不到。我身材不比你差。”
    “看不到,可以摸啊。”言战的手钻进了她的小西装里,食指轻轻刮了两下她的腰侧,格蕾丝脸一红,微微推开她,“这里都是人。”
    “可我看不见他们,我只看到你。”言战弯起嘴角,又收回这戏弄的语气,“好了,别闹了。这身挺好的,我给你介绍一些你必须得认识的人。”
    “又不是开会!干嘛对人家那么严肃。”
    言战皱皱眉,“小可爱,刚才你说这里都是人,不准我那样说话,现在呢,你又说我严肃?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格蕾丝一笑,“言总,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五年来,我从来没对任何女孩这样过。你是第一个。”言战握住她的手,“乖乖的,一会儿给你糖吃。”
    “言总,我早就掉进蜜缸里了,救救我,救救我!”格蕾丝发嗲的样子很好玩,可爱又不会太腻,言战领着她刚走进去,一众的惊讶声都抛向了露出了一个大大笑容的言战。
    “瞧这是谁?刚订婚的甜蜜女人!”
    “噢,得了吧。未婚夫不见,带着小甜心格蕾丝来了?”
    “订婚了,就不能和格蕾丝一起来party上看看你们?一个个都在我背后说些什么呢?”言战一一抱了过去,都是熟人了,嘻嘻哈哈之间,算是打了招呼。
    最近杂志都称格蕾丝为小甜心,她才十七岁,而且身高只有155,着实是个迷你小ji,ng灵。
    “正式介绍一下吧。格蕾丝,这位是jane,h工作室的老大!”
    “言总,别把我介绍得和黑社会老大,好不好?”jane斜了言战一眼,拿起威士忌,和格蕾丝碰了杯,“亲爱的格蕾丝,言总在捧你咯!要做好充足准备,很快你会直冲云霄。”
    “我现在已经开始头晕了,jane,我喜欢你04年的写意派室内设计的所有作品,非常实用。”格蕾丝正准备喝她高脚杯里的红酒,言战就拿起一杯橙汁,将她的红酒换了过来,众人一阵怪叫,言战只是半带着
    笑意的开口道:“她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你们这些酒鬼别想灌醉她”
    “哇哦!哇哦!”大家仍旧是怪叫,言战对手下的良将向来珍惜的很,所有人是见怪不怪。
    “那言总替她喝一杯吧?老实说,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有灌醉过你啊?”jane走了过来,眉头微挑道。
    “jane,你最近在办公室里摔奖杯的事情,不会是真的吧?身为老大,火气别太大。”言战没兜弯子,仰头喝掉了大半杯威士忌,笑着说。
    jane立刻喝完,爽快的说:“我火气不大能行吗?h最近出了几颗老鼠屎,你不知道啊?”
    言战拍拍她的肩膀,又看向另外一个沉默的长发男子,“格蕾丝,那位是fragnts的负责人罗岩,x_i,ng格比较内向,过去敬橙汁没问题的,简单的自我介绍,他会喜欢你的笑容。”
    “噢~”格蕾丝回头冲她笑了笑,言战亦点头回应。
    多日不见的iss 林也走了过来,自从女儿林动出国之后,她也经常出国去看女儿,反而在国内的时间比较少,“怎么?格蕾丝这小丫头,现在是你的心头r_ou_。”
    “对。”言战不在意的笑了笑,“cr最近的股票很像过山车啊,你们的高层换来换去,到底怎么了?呃,好吧,我只是随口问问。”
    “最起码,我的工资还是照常发给我,我手下的人还没有离职的打算。”iss 林叹了口气,凑近一点,说:“要是让我那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女儿知道,你和格蕾丝出双入对的,一定马上回国!”
    “咳!林动在国外好么?”言战轻咳一声,很明显,原先对女儿x_i,ng向十分反对的iss 林,现在似乎是能理解一点了。
    “还行,时常念叨你,最大的心愿是破坏你和陈非的婚事!”iss 林翻了个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言战失笑,言赋夸下海口说要陈非这个未成形的姑父死在她面前,小林动也要来破坏,她真心在心里给陈非捏了把汗。转过身,看到了两家娱乐公司的老总,她走过去,笑着攀谈了两句,又给陈非拉来了几个赞助。
    “言总,我肚子饿了。”格蕾丝敬橙汁敬了一圈,“这些前辈人都很好,他们这么出名,一点架子都没有,我还以为……”
    “还以为他们都是吃人的老虎,一口吃了你?”言战拉着她,走到了餐桌旁,夹了一块蛋糕给她。
    格蕾丝立刻笑得甜美异常,小声说:“我才不怕他们吃了我呢,我就怕啊……你吃了我?”
    言战捏捏她的脸颊,
    负责任的说:“放心,我会慢条斯理的,涂上黄油、草莓酱和巧克力,选一个黄道吉日,一口一口的吃、掉、你。”
    最后三个字说得异常缓慢,从言战的红唇里幽幽的蹦出来,惊得格蕾丝的心再次小鹿乱撞,她看到了一抹再明显不过的情|欲,从她的眼底滑过
    作者有话要说:通常,我会根据情节的需要来决定要不要日更,有的情节适合日更,有的情节则要缓缓,明天还有更。疲惫的时候,我不会更,以免造成不良效果,我自己隔几天再看会呕吐掉。
    另:半步猜坚信每个小说的结局是由人物本身决定的,而并非作者可以肆意为之。我和你们一样期待着最终的最终。
    ☆、枪呢?(where is the gun?)
    呈大字型,躺在自己床上的顾双城,冷眼睨了一下从窗口偷偷爬进来的月光。
    左脚大脚趾和右脚小脚趾一上一下的动着,顾双城睁大眼睛,看着平静的天花板。
    十一二岁的时候,言战也经常会撺掇她去参加宴会,但顾双城那时候就是不太喜欢那些场合,况且当时,言忱每次去重要的宴会,都是带着言战一同去,绝对没有顾双城跟着去的份儿。
    ……顾双城捡起了那个自己“咔啦”一声扔在地上的手机,她坐了起来,双眼紧紧的闭上。
    枪呢?
    这是在她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问句。当她发现自己一口气问了小贾太多问题时,顾双城就像是被烫伤了一般,扔掉了手机!
    枪呢?
    她又在心里问了自己一次。
    ——在手机里找到了霍启森的号码,顾双城轻轻吸了一口气,手机刚接通,她就开口道:“师傅,我的枪坏了,能现在过去找你吗?”
    那头是高雅的大提琴和小提琴的和鸣,女人的娇笑声,还有高脚杯碰杯时的轻微声响——“师傅?你在应酬吗?”顾双城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打开了陈果送给她的一个糖果色化妆盒,从里面抽出一小瓶黑色的指甲油。
    “是啊。”霍启森看向手表,他已经酒过三巡,刚才还和言战、格蕾丝干了一杯呢,“你的枪坏了?”
    “对。”顾双城侧头夹住手机,拧开指甲油的瓶,开始给自己涂黑色指甲油,一个接着一个,涂得飞快。“你在哪里应酬,我去找你。我要当面问你。”
    霍启森那头似乎是有人在叫他,顾双城拉开衣柜,找出了一套长洋装。她又开口道:“哦,我想起来了,姑姑今晚在游轮上有个party,你也在是吗?”
    “是,我刚才还和你姑姑干了一杯呢。你过来吧,反正游轮开得不远,去港口找ben,我们游轮没回去之前,他会一直在岸上。”
    “很好。”顾双城眉头挑了一下,快速的化好妆。
    “什么?”早就被名媛们围住的霍启森三句话说得被打断了十次,他不再多说:“好吧,见面再说。”
    “嗯。”顾双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高跟鞋,又立刻点开视频,看向那头正在电脑前吃水果沙拉的陈果,“果果,看一下,这身衣服有问题吗?我要去个party。”
    “……眼影再重一点,舍不得用唇膏啊?”陈果拿着圣母果,指点道。
    顾双城立刻照办,陈果等她二次补妆之后,开口道:“嗯,没问题了,去玩吧。”
    “我不是去玩。”顾双城从她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抽出一把枪,陈果在那边叫道:“你要去杀人啊?”
    “也许。”顾双城拿起枪,扣紧枪托,“噔蹋”一声烈响,陈果焦急的站起来,画面里的顾双城跑到一边,陈果还没看清她在干什么,顾双城就站起来,一双细长的眸子妖冶的盯着摄像头,说:“我要走了。”
    “喂喂,你要干什么?”
    顾双城拿起被自己弄坏了的枪,在镜头前晃了两下,陈果松了一口气,枪都坏了,应该不是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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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兰地被一缕一缕的倒入杯中,瓶口像是一个能自动分泌透明黏|液的怪物的嘴,缓缓流入杯中。
    香槟杯一个个满溢,刚倒满的香槟像是一朵朵待采的花朵,嘴唇靠在杯沿,一杯接一杯的香槟被女人张开的红唇一饮而尽。
    红酒在高脚杯里左右晃动着,在光线下缭绕着,运气好的话,一侧头就能看到低胸女人的沟壑春光。
    ……到处都是酒得气息,男人们的眼光四处追逐,女人们相视一笑的眼角也饱含着猎艳的用意,高雅的大提琴和小提琴已经逐渐退场,乐队又开始奏起了轻快的爵士钢琴加节奏明确的架子鼓。
    言战坐在赌桌前,左手搂着坐在她腿上的格蕾丝,右手抓着几个筹码,她侧耳正在和坐在她右手边的市长季东来说话,也不知说了什么,季东来点头笑了笑,说:“好吧,如果你的格蕾丝赢了,那块地我就贱卖给你。”
    “噢,不,不,这可是政府的地。”言战拿起高脚杯,和季东来轻轻碰了一下,季东来眼神一暗,低声说:“赌局开始。言战。”
    坐在言战左手边的霍启森解开衬衫领口,他又接了一个电话,好像特别惊讶的说了一句这么快就到了?言战侧头,问:“你说谁这么快到了?”
    霍启森卖了个关子,说:“这个人,你也认识,而且非常熟。”
    “谁啊?”言战喝了一口威士忌润润喉,格蕾丝立刻贴心的切了一点小蛋糕,放在她嘴里,言战向后挪了一下,靠在椅背上,“格蕾丝,你准备把我喂成一只肥老鼠么?”
    “不是。”格蕾丝咯咯的笑了,“你输到现在了!输了好多……我们不玩了。”她拽着言战的衣领,“好不好嘛?”
    “格蕾丝,还有一局,你帮我玩,输了算我的。”
    霍启森看向言战,又看了一眼在她身上撒了一晚上娇的格蕾丝,他离座,说:“言总,你对她太好了,小心将来红了,就飞了~”
    “那就飞吧,呵呵。”言战的手搭在格蕾丝的腿上,一晚上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格蕾丝偶尔蹭她两下,她也只是笑了笑,继续输钱,仿佛越输越开心。
    霍启森离座,司燃顶上,她看向坐在言战腿上的格蕾丝,有些不太高兴的开口道:“格蕾丝,人很多,你最好注意一点。”
    “……噢。”说到底司燃还是前辈,格蕾丝没有再磨蹭言战,她托腮道:“言总,开始了么?”
    言战抚额,认真的环视了一下这一桌的所有人,她划拉了两下筹码,看向季东来,“季市长,开始了吗?”
    “开始吧。”季东来叫荷官发牌,言战看向格蕾丝,“看你的咯?”
    “好啊。”格蕾丝觉得坐在言战怀里,什么也不怕了,司燃坐在一旁,低头看了一眼言战放在格蕾丝腿上的手,那白皙的手比平时瞧着刺眼。
    “司燃,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言战看向司燃,司燃立刻摇头,趁着格蕾丝玩x_i,ng大起的时候,她靠在言战的耳边说:“言总,她坐在你腿上一晚上了,让她下来吧。”
    “反正都坐了一晚上了,何必在乎再多坐一会儿?”言战不解的问。
    “你这么宠着新人,公司其他设计师会有意见的。言总。”
    “……”言战回过头,看向裴一飞、莫清涵等公司内的设计师,她冲他们笑了笑,又点头对司燃,“好吧,就一局。她像个孩子,又不重,坐着坐着,我就忘了。”
    司燃立刻笑了,又看向赌桌。
    开牌开得毫无悬念——格蕾丝高兴的抱住了言战,吧唧一口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我赢了,我赢了。”
    “是的,你赢了。”言战拿起那副牌,又看向季东来,“输了一晚上,总算是让格蕾丝赢了一局,否则我这老脸往哪搁?”
    “搁我肩膀上,给你晾着。”季东来算了一下,言战是输了一晚上,可这最后一局,那可是翻了两次本!
    言战又在季东来耳边说:“那块地,谢谢咯,季市长。”
    “干杯!”季东来拿起高脚杯,两人碰了一下,言战再次一饮而尽,她拿起细雪茄,格蕾丝立刻替她点着,她吸了一口,拍拍格蕾丝的大腿,“下去玩吧……姑姑还要再玩几局……”
    “?什么?”不远处的乐队重重的敲了一下架子鼓,格蕾丝疑惑道:“言总,你刚才……要我走啊
    ?”
    言战抿起嘴角,她也疑惑的皱皱眉,刚才自己说出口的那句话,是架子鼓帮她收回去了。她笑着说:“去找别人玩去,别总赖在我这里,多认识些人。”
    “噢~”格蕾丝不舍的从言战腿上下来,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言战笑了笑,说:“我再玩几局,你先去玩。”
    “言战。你已经赢了一块地了,还想赢光我所有家当啊?”季东来看向咬着细雪茄的言战,她吞云吐雾的侧脸尤其傲气,看得他这个爷们儿都觉得自己不够爷们儿。
    “你给了我一份大礼。我留下来,给你翻本啊。季市长。”言战从季东来的筹码里抽出了几个,“先借一点儿,待会儿翻倍还给你。一定。”
    季东来瞪大眼睛,敢情人家言总刚才都是扮家家,这会儿才开始真正开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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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轮的甲板上海风阵阵,吹乱了顾双城耳畔的短发。
    “怎么坏成这样了?你虐待我的枪啊,我的好徒弟。”霍启森心疼的看向自己给顾双城练手的枪,“开枪的时候要注意一点,你力气怎么就这么大?”
    他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宝贝手枪,抬头一看,顾双城靠在栏杆边,正盯着窗户,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把饱受摧残的好枪上。
    霍启森回过头,从这个小窗户看下去,正对着坐在赌桌前抽烟、扔筹码,又忽而浅笑的言战,她和季东来一直在说话。
    “你到底是来找我这个师傅的,还是来找你姑姑的?”霍启森看向顾双城敛默的眸子,问道。
    “当然是找你。”顾双城看向霍启森,“能修好吗?我也很心疼,就这么坏了。原来我以为,一把好枪,怎么摔也不会坏,谁晓得,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它就坏了。”
    “……”霍启森看向她一脸黯然的模样,还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连忙说:“我送去总厂修理一下,不过总厂在国外呢,最起码得修半年。”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它就坏了。”
    “算了,谁叫你是我徒弟呢!走吧,进去喝一杯,顺便看看你姑姑怎么赌钱的,我可告诉你,她越是后半场赢得越吓人。”霍启森拉住顾双城的胳膊,顾双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进喧闹的人群中。
    言战盯着美女荷官,打了个响指,“继续发牌。”
    “言总,我们可不玩
    了。我们怕输光了,裸奔回去。”
    “那可不行。”言战揉捏着手里的筹码,“上半场我可输得内裤都倒挂在桅杆上了,下半场我怎么着也得赢回我的内裤啊,那可是我的尊严。”
    “呵呵。”司燃笑了,给她叫了一杯浓茶,言战喝了一口,“继续,继续,你们一个都不准跑。”
    在场诸位面面相觑,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陪着言战再来一局。
    季东来摇摇头,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在赌场长大的!
    中间又输了两局,接着就开始一直赢。
    翻牌,翻牌,翻牌,言战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中途季市长又让人换了一个荷官,结果言战又开始不停的赢,她打了个哈欠,下巴抵在堆成小山的筹码上,两眼无神的看着荷官翻牌,似乎是赢得太无聊,她站起来,说:“筹码你们分了吧,谁抢到是谁得!我不玩了。”
    名媛们笑着你一把我一把的争抢,一个名媛开口道:“和言总赌,最好玩了!每次到最后,钱都不要!”
    “就是,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
    季东来看向言战摇曳生姿的背影,又看向抢筹码的名媛们,他和所有其他政客们一样,今天算是真真开了眼界!
    言战找到格蕾丝的时候,这小丫头已经抱着一瓶红酒,在角落里睡着了。
    “格蕾丝?格蕾丝?”
    “别……烦我,我在等……言总。”格蕾丝迷迷糊糊的说,言战轻笑,叫了一名女侍者过来,“你好,麻烦你和我一起扶她去客房,可以么?”
    “当然可以,言总,我来就好。”女侍者受宠若惊的说,言战把一沓小费塞进了她的口袋里,“请小心些,她真的喝醉了。”
    “好,好,好,言总。”
    言战走在前面,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女侍者小心的把格蕾丝扶到床边。
    “你好。麻烦你给她换身衣服,可以么?”言战坐在一旁,拿起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当然可以。”女侍者找到一件浴衣,简单的给格蕾丝擦拭了一下,就给她换上了。
    “谢谢。”电话那头是无人接听,言战意外的眉头微挑,纽约那边可是白天啊。
    “言总,可以了,您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女侍者笑着问。
    “没有了。谢谢。”言战礼貌的点头,她看向躺在床上的格蕾丝,又按下了那个号码。
    格蕾丝睡得很熟,言战看了几眼,就推开门出去了。
    甲板上的海风吹起了她的长发,言战踱着步子来到船尾,她看向黑沉沉的海,等待着那头的人接起电话。
    打了三次,那边都没接。
    言战刚想打第四次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终于肯接电话了,大医生?”言战戏谑道。
    “拜托,大白天我很忙的。……我寄过去的药,你吃了吗?现在睡眠还好吗?还有,还有,上次你下面的伤,都好了吧?”
    “好了。你的药真苦,我喝不下。”言战单手抓住栏杆,又站在了栏杆上。
    “苦也要喝,先调理好身体,你最近有按时吃饭么?你的ji,ng神太紧张了,我可不想你再犯病。”
    “我没病。”
    “好的,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你脑子里能不能少装一点事情?我是说,我真不喜欢你忙得没时间想想怎么让自己更开心。……怎么不说话?”
    “我在看海。阿玲,你真该来看看,多美的海啊。”
    “呵呵,我以前做打手的时候,也经常和那些雇主出海啊,我也见过很美丽的海。……言战啊,快点把手头的工作交给你那个大侄子言赋,来纽约吧?我家医馆的大门、后门、窗户,全都向你敞开。”
    “阿玲,要是当初我没有救你,我们没有一起挖第一桶金,说不定,我就不是个商人,就是个普通的老剩女了,现在。哎,为什么我这么会赚钱呢?”
    “言战,要是当初你没有救我,我可就死了,现在,你和谁说话去?……言战,休假吧,来纽约,我们去夏威夷晒晒太阳。”
    “行。我要来个突然失踪,呵呵,出去玩几天。”
    “说定了,不准反悔?我们全家可都听到了!”
    “什么?”
    “言阿姨,言阿姨,要给我们带好吃的!”那头全都阿玲三个孩子的叫嚷声,言战高兴的说:“好,一定带好吃的过去!”
    阿玲把三个捣蛋鬼挤到一边,关上门,手里抓着一把当归,又苦口婆心的说:“放松,放松,再放松。不要吃安眠药。”
    “每年到了大哥的忌日,我就会这样。阿玲,你说……这是不是报应?”言战坐在栏杆上,远眺深海,侧头点了根细雪茄,一口一口,缓慢的抽着。
    “生死有命。我不知道你要自责到什么时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不是,最近有人对你说了什么话?”
    “没有啊。”言战回过头,环视了一下空无一人的甲板,从甲板里渗透出来的笑声让她微微一笑。
    顾双城靠在栏杆旁边的柱子后,喘息
    了一下,她又看了一眼言战坐在栏杆上的背影。
    一直跟着她到这里,顾双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刚才言战回头看甲板的时候,差点就发现了她!
    “言战,你知道吗。就算你变成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们都是好姐妹。没有你就没有我。我和世轩,还有三个孩子,在纽约能活得如此逍遥自在,都是因为你。”
    “算了。别把我说得和救世主一样,我顶多,也就是个成不了天使也变不成魔鬼的可怜虫罢了。”
    “我真不知道,该做什么,能让你比现在开心一点?”
    “活了二十九年,我已经足够幸运了。真是有点遗憾,上次为什么不割得深一点儿,死在浴缸的热水里,对于我这种人来说,也算是求仁得仁。”
    “言战!”手机那头大吼一声,阿玲立刻声泪俱下,“言战!我把你救回来,不是让你再死一次!我是个医生,但是我警告你,我最不想医得人就是你!言战,我明天就去你那儿。”
    “……对不起。我有点痛。不知道怎么让自己不痛。”
    “没事的,言战,相信我,都会没事的。”
    “真的吗?”
    “真的。言战。只要再忍忍,疼痛很快就过了。”阿玲擦干眼泪,“言战?”
    “……我相信你,很快就好的,很快就会好的。”
    过了一会儿,阿玲严肃的开口道:“推掉手头上的工作,来我家住几天。我给你先把身体调养好。”
    言战点头,“嗯,等大哥的忌日过后,我就去纽约。”
    “好。”
    大哥的忌日?言忱的忌日?
    ……顾双城只清晰听到了这几个字,她看向挂了电话后,依旧坐在栏杆上的言战,裙角被海风吹起,黑发凌乱的拂向一边。
    她正准备走过去,季东来从另外一侧的甲板上大步走了过去,朗声笑道:“言总,一个人在看海吗?”
    “对。”言战抱臂,看向季东来,“不继续玩了?”
    “再输,我的内裤也得倒挂在桅杆上了。”季东来笑了笑,看向安静下来的言战,“你是不是有点累了?早点休息吧,游轮是明天早晨八点靠岸。”
    言战吸了一口烟,“希望将来季市长能多多关照我们言赋。”
    “你的意思是?”
    “我老了。是时候让他早点独当一面了。”
    “你和陈非订婚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恐怕已经决定退出商界了。”季东来遗憾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比我想象中的
    更快。不过,在你没从这个位置下来之前,我还是很喜欢和你博弈。”
    “季市长真会说笑。商政之间没有博弈,大部分情况下,我们是秤不离砣的好伙伴。”
    “言之有理。我知道,你大哥的忌日就快到了,如果到时候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前去祭拜一下他。”
    “当然可以。我大哥向来喜欢你这样豪爽的政界ji,ng英,如果他还在世,你们会很投机。”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意外,有不少读者对言战的表现很是费解。
    e on,言战在商场上这么多年,商城不是游乐场,她有多少张面具,她说得话有多少是真话,交际场合的调情用语而已,这无法说明什么。至于为什么选格蕾丝,我想,一个女人crazy就该有crazy的样子,没什么为什么,那里恰巧有个女孩叫格蕾丝,她觉得顺眼,就她了,who care?
    更何况她是言战,一个名老女人crazy也该有个名老女人crazy的样子。哎,大把的人肯陪她crazy……她有很多面,有人选择相信她是女神,有人选择相信她是衣冠禽兽,你认为的她也许不是她,你不认为的她也许就是她。
    实际上,她就是她。
    ☆、湛绯路九号
    那晚言战不知道顾双城也在游轮上。
    那晚顾双城只知道她和格蕾丝后半夜是呆在一个房间里,直到早晨八点游轮靠岸时,两个人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同在一个屋檐下。
    每天见面,在餐桌上,言战还是一如往日,只不过她的眼神再也没在顾双城脸上停留过。
    眼神在闪躲,言辞在排斥,动作在推脱。
    顾双城倒水的时候靠近一点,言战也会礼貌的侧过身,头也不回的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