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后天洗髓境的匪徒,功力很高,速度奇快,一个呼吸便逼近了朱七虹身侧不远处,随手将拦路的武者打飞。
“死!”
四个后天洗髓境的悍匪蓦然发动猛攻,眼神冰冷,脸上布满杀机,凛冽如隆冬,寒意彻骨。
他们不怕朱七虹,堂堂后天最后一境洗髓境,岂会惧怕磨筋境的武者?莫非笑话?
若是对比,他们四个中任意一人,皆有镇杀朱七虹的实力,只不过现下混战,他们负伤,实力有损,兼且一旁松田庄武者极多,向他们出手,因而一人的话,可能无法直接打杀了朱七虹这位惊才绝艳的年轻人。
如今,他们四人同出手,展现后天洗髓境的风采,就是要强杀朱七虹,没有一点道理可讲,若无奇迹,朱七虹必然陨落!
“嗯??”朱七虹突然心脏狠狠的一跳,登生毛骨悚然之感。
他知道不妙,必定有悍匪在向他出手,要绝杀他于此!
果不其然,不少松田庄武者发现这一幕,连惊呼道:“小心!”
他们纷纷催动武功绝学,力量波荡,演化种种非凡异象,向那四名悍匪猛击。
可那几个悍匪似毫不在意,一心一意只有朱七虹,眼珠子眨也不眨,紧紧盯着他,眸光森冷无比,迅速逼近。
轰隆!!
兵刃破空,内劲穿云,绽放出绚烂光彩,这个地方一片瑰丽璀璨,有致命的辉光在盛开,四大悍匪的攻击全部打向朱七虹,务要令他丧命于此时此地。
四个悍匪经验很充足,这一次齐攻,笼罩了朱七虹身侧所有方位,他已无退避闪躲的角落。
朱七虹心脏狂跳,可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明,大脑高速运转,眼中映出那几道绚丽的内劲辉芒,已迅速向他逼近而至。
他屹立原地,眸子里精芒暴涨,天青色内劲飞扬,紫云剑抖动,剑吟声响彻,清越入耳,震动了方圆之地。
这一刻,方圆数百米地,仿佛静止了,诸后天武者侧目,骇然地望向此方。
这幅画面很奇怪,剑吟回荡九霄,四道内劲神芒横贯长空,其他人一时竟似成为了陪衬,此刻唯有剑光转动山野!
朱七虹沉着冷静,他信手挥剑,一大片雪亮的剑光激射,无所不在,更何况夹杂了震劲与暗劲,狂暴无双,杀伤力惊人。
轰!!!
大地炸开,内劲纠缠爆裂,粉碎了古树林木,地面龟裂,大裂缝一道又一道,场景可怖。
无序混乱的力量散射四方,如同有筑基在出手,携带无匹之力,摧毁丛林,崩裂大山。
这种声势太浩大,令人心胆俱寒。
噗!
朱七虹喷血,倒飞出去,踉踉跄跄,站立不稳,披头散发,好像一个野人。
他连紫云剑都险些拿捏不住,被这一击崩飞,他死死握住了紫云剑,虎口震裂,一条条血线绽开在手臂上,鲜血飙射。
“哇!”他再度吐血,脸色苍白到了极点,气息萎靡,以剑驻地,勉强撑住了身子不倒。
可朱七虹浑身上下,不单单是右手,脖颈、脸颊、躯干等部位,皆有血痕绽开,渗出了鲜血,他负创极其严重。
但幸运的是,他终究挡住了这一击,不曾殒命。
“什么??”
“不可能!他怎能活着?才磨筋境啊,如何抵挡住了我等四人合力?!”
那四名悍匪瞠目结舌,满脸骇然,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就算他们负伤,就算他们受到了其他武者的干扰,就算他们仅仅只得后天第十一层,可他们依旧乃洗髓境的后天武者啊,一道出手猛击,居然还没将那磨筋境的年轻人杀死,这太令人震撼了。
要知道,后天一十二层共六境,两层一境,分别是淬皮境、炼肉境、换血境、磨筋境、锻骨境、洗髓境。
后天十一层的洗髓初境,与后天第八层的磨筋后境,足足相差了有三层,隔了一整个锻骨境。
这种差距不可谓不大,再天资横溢,仍是要遵循自然规律的吧。
“糟糕!”突然四名悍匪心头一凛,一击未将朱七虹杀死,他们此刻反而陷入了绝境。
周围一大群松田庄武者围攻而至,拳力刚猛,掌力雄浑,剑气犀利,刀芒刚烈,如同一颗又一颗星辰,闪亮苍穹,点缀大山。
众武者怒火中烧,横劈竖斩这四名凶匪。
“喝啊!”
“杀!!”
四大悍匪嘶吼,不愿就此认命,竭尽全力与之对抗,无奈人数彻底不占优,四五倍落后于松田庄武者,实难与其抗衡匹敌。
场地中央再度炸开,四个悍匪惨呼,被各种各样的力量震飞,内劲突刺肉身躯壳,当场毙命,成为一滩烂泥,骨头都被打得粉碎。
“朱七虹,你退后,别再插手战局,安心疗伤,止住血,别让伤势变得更加严重,伤及了武道根基。”有洗髓境的武者叮嘱朱七虹。
这是后天境的战场,上青峡匪徒中的筑基境,被松田庄筑基宿老包围,要一点一点磨死斩杀,不会让那些匪首逃出,屠戮庄子的后天境武者。
也是因此,那四大悍匪不曾迎来筑基宿老的可怕力量,而朱七虹等人,同样并未遭受筑基匪首的猛攻。
“嗯。”朱七虹点点头,嘴角咳血,周身上下,血痕一道道,无一完好,血液浸染了衣裳,似乎刚从水里打捞出来,浑身湿透透。
因松田庄武者占据很大的数量优势,就算有些伤员,可在一旁其他族人的掩护下,亦难彻底遭到匪徒的击杀,可安全退出战场,于林中山涧旁养伤止血。
朱七虹成为伤兵,首先运使内劲止血,他体魄之上伤口太多,若不及时止血,恐怕就将流血过多而亡,那未免太过悲惨。
周围负伤的族人,皆安静疗伤,想再一次投入战场,杀戮该当千刀万剐的匪徒。
但已用不着伤兵出手了,过得小半个时辰,不曾受创,以及伤势较轻的族人们,已将数百号匪徒击毙,横尸当场,许多匪徒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血肉烂泥,骨头融在地下。
另一边筑基之间的大战,同样到了尾声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