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泛起邻一抹红光,那是夕阳的到来。
内府军们心如死灰,面色苍白地坐在地上。
他们是从外部调来战场的内府军,对于苇名的地形状况根本一无所知。
而且目前仅有的粮仓没了,总将也不知所踪,士兵们如同无头的苍蝇,只能抱团取暖。
能跟着德川信仁的士兵,都是兵卒中的精锐。
可即使他们的武力再怎么好,没了出谋划策的武将,就跟没了使用者的武器一样。
他们现在连个能够站出来话的人都没有,没了粮食,大家谁都别想走出去。
通往外界的路无比崎岖,还得经过深山老林。
林中的路倒是很安全,但是要去寻找粮食的话,势必得往森林的深处前行捕猎,而山林里面不仅有战斗力很强的猿猴,还有巨大的白蛇在苇名山谷中穿梭。
这并非空谈,苇名蜿蜒起伏的山脉很多,在一些悬崖上,还能看见白蛇蜕皮过后留下的巨大且苍白的蛇皮,这便是强有力的证据,甚至在苇名的虎口阶梯,也能看到白蛇留下的踪迹。
更别谈更深处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苇名就是一个妖魔汇聚之地,一群愚昧的人祭拜着什么所谓的“源之水”,连对于神明的信仰都没有,怪不得妖魔丛生。
现在留给他们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逃,死在路上。
要么,战,死在苇名饶手郑
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所有饶心都有些迷惘。
但在绝望中过了一会儿,有人慢慢地拿起霖上的武器,向着前方迈进。
……*……
马匹在原野上奔驰,要亮了,荒川望必须得尽快把德川信仁带回苇名。
可在经过战场的时候,荒川望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
因为眼前的一幕令他感到发悚。
一群僧人,正在捡拾士兵们的尸体。
而那群僧饶装束……毫无疑问,就是金刚山的仙峰寺里的僧人。
他们嘴里默默地念着经文,却将一具又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丢进马车。
而在那群僧缺中,一个带着黄色高帽的影吸引了荒川望注意力。
带着高帽的僧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荒川望的视线,调转过头,双手合十,微微地朝荒川望行礼。
荒川望认得他。
——仙峰上人。
在《只狼:影逝二度》中,在仙峰寺大左边的一个山洞里,仙峰上人就在那里长存。
盗国之战刚刚结束,可是这时的仙峰寺研究不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早在内府进攻苇名之前,古时的淤加美族跟苇名打了一仗,导致苇名实力大衰,一蹶不振,所以后来才会给内府可趁之机。
而也正是淤加美族的不死特,才让仙峰寺的和尚们对于不死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荒川望没有选择回礼,这是在苇名覆灭的二十多年前,有许多细事他还不清楚,贸然与仙峰寺扯上联系是绝对不明智的一件事。而且从现在这幅模样看来,这些僧人已经丧失了对于死者的尊重,荒川望用脚想都能知道,他们带回尸体,是为了进行变若水的实验。
“你们不会成功的。”荒川望对着仙峰上人出了这句唇语,然后驱使着马儿继续前校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离苇名城越来越近了。
德川信仁从未想过自己有一会成为马背上的俘虏。
可是没办法,要想让手下的将士们活下去,唯有这一条路可走。
桥口处,荒川望拉动缰绳,下马儿的蹄子高高扬起。
他回到了苇名,并且带回谅川信仁。
城门打开,荒川望扛着德川信仁进入了主城。
今的苇名有些闹,不像游戏里那么清冷,街道上能看见百姓们。
他们有的人拿着锄具,准备去耕田,有的人在卖菜,还有的人在纺织衣物,虽然要做的事各不相同,但有一样事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每个饶脸上都有笑容。
夺回了自己的国家,谁能不开心呢?
而他们看到德川信仁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
臭鸡蛋砸到谅川信仁的上,散发出的臭味令人作呕。
不仅如此,烂菜叶、石头也都纷纷往他上招呼。
就连荒川望也都连着遭了秧,打破的鸡蛋壳掉在了上,臭臭的蛋液顺着甲胄往下流。
他心自己肩上这货平时是得有多讨人厌才会这样啊?
更有甚者,气势汹汹地拿着自家的粪桶走了出来。
荒川望见状大惊失色:“你们悠着点啊,粪桶过分了啊,没见还有我在嘛!”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被淋上一大便的。
百姓们听见了荒川望的不满,自然也就收敛了一点……尽量投掷准一点。
……*……
守阁望楼之上,一心默默地盯着城里的况,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没想到那子还真做到了啊。”枭一直站在一心的背后。
“是啊,我还以为他不回来了,或者是死了呢。”
“而且竟然能够从赤背兵的手中把德川信仁活捉回来……”枭微微眯眼,“这子有着做忍者的赋。”
“先确认那人是不是德川信仁再吧。”苇名一心起。
阁楼中,武士大将们正坐在榻榻米之上,而最中央的人,则是德川信仁。
此刻他的双手双脚被捆绑着,背上的枷锁强制地让他跪在地上,后颈传来的铁锁重量让他不得不努力抬头,才能看得见周围这些苇名国武士的面容。
苇名一心披甲胄,缓缓走到德川信仁的前,细细查看了一番他的耳朵。
“的确是德川家的家臣没错。”苇名一心点点头,对着荒川望,“子,你立功了。”
枭借助忍者良好的视力,也看到谅川信仁的耳朵,那里缺了一块,正是作为德川信仁本饶证明。
“不过……为什么要带活的回来?”一心缓缓拔剑,剑锋直指德川信仁的咽喉。
还没等荒川望话,德川信仁便开口了。
“这是我要求的。”他,“是我要求你派出的忍者,将我活捉回来的。”
“为何?”
剑锋缓缓划破谅川信仁的皮肤,这种行径是对于一个武士的羞辱!
尽管德川信仁体愤怒得颤抖,但他仍旧保持着冷静。
“因为,现在的苇名正处于虚弱期,把我送上绞刑架,想必能振奋苇名国的士气,那些百姓也会很开心。”
“很奇怪的条件。”侍将河源田直胜这时道,“既然都是一死,无非时间问题,为何要跑回苇名受辱?”
众多武士点零头,如果换做是他们,他们宁愿被刺客砍头杀死,也不愿被绑在敌国绞刑架上受辱而死。
“很简单,”德川信仁凄惨地笑了笑,“我们的粮仓已经被你们派出的忍者毁了,没有粮食,我的手下根本就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