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娘,这个背字走的,我也是服了气了。
我寻思了一下,得让它赶紧松嘴,可这货认死理,不松开,而这玩意儿的力气又大,我甩也甩不开——最重要的,是不能杀生,不然给它来了一刀两断就省事儿了。
这玩意儿长度深不见底的,也挺沉,我也没法把它给拽上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它自己松嘴。
我得想啥办法,让它自己松嘴呢?我看到了手里的如意。
这个乌木蛇只有脑袋是坚硬的,肚子那边可能倒是没这么硬,这人如果吃了东西,给他肚子来一下,他不吐也得吐。
这货的肠胃也不知道什么样。
这会儿乌木蛇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就也来了力气,想着把我给拖下去,我一寻思,这里既然这么适合乌木蛇生活,那肯定不只这么一条。
再有别的乌木蛇出来,老子被五马分尸,可就倒霉了。
于是我赶紧就往后退,一股劲儿的把它往水面上拖——打蛇打七寸,这货的七寸在哪里啊?
不过这个乌木蛇到底力气没有我大,被我硬生生的拖出来了一块,我仔细一瞅,好么,这个乌木似得身体翻开了之后,肚皮是白的,看上去倒是挺柔软的。
好像鱼死了翻上水面来的那个位置一样。
可以一试。
我赶紧抄起了如意,对着那白肚子一怼,果然触感是柔软的。
乌木蛇留意到我能攻它的软肋,也是又急又气,身子一个滚,就把白肚皮给压住了,保护起来不让我动。
嘿,反应还挺快。
我看到了点希望,更死命的往外面扯——但是再一用力气,我就觉出来,力气没有刚才那么大了,对了,这货已经开始吸我身上的仙灵气了,我没法打持久战,吃亏,得速战速决才行,不然被这玩意儿给治了,我也太窝囊了。
这么寻思着,我就察觉到了,被乌木蛇这么一搡,我不知不觉的后退了几步,这里应该是有石头的,我伸手这么一抓,还真给抓了一手。
我握紧了石头,奔着这个乌木蛇就砸,是不能杀生,但也没说不能给给他打个半死。
果然,这个乌木蛇受到了石头块攻击,也越来越烦躁了,庞大的身体从水面里面越露越多,我就顺着它肚子上若隐若现的白色就看——其中一块白色特别干净。
为什么这么干净,肯定是平时就保护的好,简直是白得耀眼。
就是这一块了。
我想着用如意给它勾过去,它果然是更提防了,可能也是恼羞成怒,嘴一用劲儿,把我整个人给扬到了半空之中了。
卧槽了,被你甩起来摔河里就坏了,我一瞅,果然,刚才还平静如镜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有了一些水纹——像是有更多的乌木蛇感觉到了我的存在,都想着出来吸我。
你娘,我赶紧蓄足了力气,使劲就把身子给往下坠,乌木蛇猝不及防,不知道我还有这个力气,身子一耸,那个白肚皮就露出来了。
我看中了这个机会,跟荡秋千似得,就把身子给荡过去了,想过去直捣那个白肚皮——被它含住的胳膊一阵剧痛,这个痛一带,肋下的秽气也跟着发出共鸣,真特么难受。
我咬住了牙,攥紧了如意就去捅那块肚皮,可这个时候,水面跟开了锅似得,一瞬间,水下擀面杖似得冲出来了十来条乌木蛇,都对着我就扑。
阿西吧,我没办法,赶紧把身子旋的远了一点,我特么就是过来找个花魄的,怎么就遇上你们这帮货了——对了,我还想起了,之前别的城隍说过,这第二局是最危险的一局,我之前还寻思,这找花魄听上去没啥大不了的,感情在这等着我呢!
浇灌花魄必定要水,要水就必定来地下河取,这肯定都是出赛事的人一早就计算好了的。
“飒……”周围都是水淋漓的声音,其他的乌木蛇对我吃不到嘴,都着急了,奔着吸着我的乌木蛇就抢。
我算是成了个香饽饽了。
吸着我的乌木蛇也不是什么善茬,摆起了大尾巴就冲着同伴扫过去,那个气势,六亲不认。
我说这货一开始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悄悄的吸我手,感情是怕惊动了其他的乌木蛇跟它抢食吃。
场面一片大乱,难以控制,而这个时候,七里台城隍的声音忽然就给响了起来:“十里铺子城隍,你没事吧?”
估计是看我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去,放心不下,偷着来找我了。
我苦笑一声:“你看着,我像没事的样吗?”
七里台城隍爷着急,可那些乌木蛇一看又来了个带仙灵气的,转移目标,冲着七里台城隍就卷。
七里台城隍虽然也是个资深城隍,可他香火还没我旺,本事自然也没有我大,绝对不能靠他救我——要不他有可能也会被卷过来。
“跑!”我赶紧大声跟七里台城隍喊道:“这乌木蛇不能离开水,你跑的远一点,到了它们够不到你的地方就行了!”
七里台城隍挺着急,他又想着给我搭把手,又实在没这个能力,一咬牙,觉得不能给我平添麻烦,还是转身跑了:“十里铺子城隍,你坚持住,我把六丈原也喊来,一起给你帮忙!”
“那要是被十里铺子城隍给发现了……”
“管他的呢!”七里台城隍气急败坏的说道:“比起犯规,也还是平平安安更重要!你就别管了!”
他这么一跑,其他的乌木蛇就拼命把能离开水面的长身子往外伸去追他,这里瞬间更乱了——不过这倒是对我有好处,其他的乌木蛇都顾不上仙灵气渐渐低微下来的我了,吸着我的这个乌木蛇跟我抵抗完了又跟其他乌木蛇抵抗,一瞅其他乌木蛇都跑了,自己瞬间也有点放松了警惕,像是松了口气,这个时候,那个白肚皮一下就清楚明白的给露出来了。
好,老子等的就是你这一露!
我先是假装的软弱无力,接着,偷偷的又把身子给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一鼓作气,奔着那个白肚皮就冲过去了——被它含着的那条胳膊疼的要命,可我顾不上了,用足了力气,一把就将如意直捣到了那个白肚皮上。
人在放松的时候,是最没有抵抗力的,乌木蛇也是一样,刚松弛下来,毫无防备的就被我给戳中了要害,大嘴顿时就给张开了——跟人条件反射,受伤的时候喊出来一样。
我拿着水瓶的手重获自由,虽然身体被“吐”出来,被惯性带的差点扑个跟头,但还是勉强站稳了脚跟,啥也没顾得上想,抱着水瓶就死命往前跑,七里台城隍速度慢,还没跑几步,眼瞅着我竟然给追上来了,也是吓了一跳:“十里铺子城隍,你……”
“别说了,跑吧!”我拽着七里台城隍看跑,身后一阵子飒飒风声,那些乌木蛇可以出水面的身子是真特么长,眼瞅着要赶上来吸住我们了。
七里台城隍哪儿见过这个阵势,一张脸都给白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一出手杀了生。
可就在这个时候,要不怎么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呢,那七里台城隍发了慌,光顾着跑,没看路,不偏不倚,一脚就踩在了我刚才拉过他的那个坑上,直接扑在了地上。
你说你怎么跟这个坑就这么有缘呢?早晚都得被这个坑绊一下是咋。
而那些个乌木蛇逮住了机会,早就张开了大嘴,要冲着七里台城隍吞!!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