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关系。”神兽说道:“你们来的缘故,吾都知道。”
吾?这个神兽的岁数,显然已经不小了啊。
“师父,他为什么知道?”唐本初惊叹之余,低声问道。
“废话。”我答道:“它是主智慧主公正的,当然知道,要不然为啥不问你,问他。”
“唉呀妈呀,这倒也是,还真有神兽啊!”唐本初是叹为观止,说道:“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神兽,以前我心目之中的神兽,都是草泥马。”
“去去去,么子草泥马,”阿琐拉了他一把:“不要显得这么没见过世面莫。”
“就是,”王德光也说道:“别给老板丢人。”
唐本初自觉失言,赶紧点了点头缩了脖子做鹌鹑状,但再一想他同时还是来撑场子的,又赶紧重新挺起了胸来。
一帮人里,还就是陆恒川最淡定,看着那个神兽,也熟视无睹的,似乎没觉得眼前这个活生生能说人话的神兽跟汪逢春他们家门口那个大白石头狮子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最爱面子,装逼很擅长,简直是五道口戏精职业技术学院的,没准心里也扑腾,就是装淡定。
那独角神兽瞅着我们,似乎更觉得我们有意思了,还“呵呵”了一声。
别说,一个神兽口吐人言,也确实挺刷新三观的,而且神兽的声音犹如低音炮,又浑厚又有磁性,别说,还挺好听的。
九里坡城隍跟王熙凤看刘姥姥似得看了我们这帮人一眼,满脸是对乡巴佬的不屑,这才转头,跟神兽说明了来意:“既然獬豸仙友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历,就请开始评判吧。”
獬豸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还真是特别犀利,人和动物,都没有那么澄澈的眼神。
像是,什么都看得透。
对上了这个眼神,就好像自己什么秘密,在它面前,都无所遁形了一样,让人背后嗖嗖的冒凉气。
“师父。”被这个眼神一看,唐本初也是浑身不自在,刚说好了淡定,又没忍住靠近了我,低声说道:“这个角,我看真的挺锐利了,咱们该不会……”
“你放心,”獬豸忽然又开了口:“吾要用角顶了吃下去,也只是吃人间的官,作恶的鬼,你们是神,当然不能做同日而语,要吾裁定的话,最多,也就是谁有错处,吾把角指向无理的一方罢了。吞吃神仙,吾还没有这个本事。”
“卧槽,原来是这么回事,”唐本初禁不住也松了口气:“我说呢,虽然我们是有理的,按说应该有理心不慌,可这万一真出了什么纰漏,那不就……”
“纰漏?”獬豸挺起了胸膛,傲然说道:“吾自打现世以来,就没有出过纰漏。真的有纰漏,谁能这么信吾?”
阿琐一听,又捅了唐本初一下:“让你少说话嗦,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莫?”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唐本初这才重新缩回去,但还是咕哝这:“难怪九里坡城隍这么有恃无恐,我还以为他有啥蜜汁自信呢,感情不会被顶了吃了,就算被揭穿,什么代价也不用负,难怪愿意来。”
王德光又踹了唐本初一脚,唐本初才彻底不吱声了。
算了算了,不出人命就好了,免得九里坡城隍真的被这个獬豸给戳死了,到头来又把罪责赖给了老子头上来。
不过,再怎么说,你出来找獬豸也不是为了败诉的啊,那就算不被顶死,也一样丢人,这个九里坡城隍那么爱面子,一会儿被角跟指南针似得指到了自己身上,也不怎么光彩吧?何必这样多此一举,自取其辱。
正寻思着呢,这个獬豸似乎是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竟然抬起了那澄澈的眼睛,跟我视线相对,还发出了“呵呵”一声,像是在跟我会心一笑。
卧槽,心情被看光了?
“事不宜迟,我们也不多耽误獬豸仙友的时间。”九里坡城隍倒是急不可耐,又对着獬豸发出了请求。
獬豸也对着九里坡城隍点了点头,就略略低下了头,脑袋上那个独角,正对着我们——别说,这简直跟斗牛士一上场,牛把角对着斗牛士似得,有点让人肝颤。
但我毕竟是问心无愧,也就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挺胸抬头的就对着獬豸。
獬豸的脑袋转了转,眼瞅着那个尖角锋锐无比,泛着寒光,带着煞气,没想到的是,那个触角,一下就对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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