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树林张了半天嘴,却给笑了。
漂亮媳妇和秘书对望了一眼,各自都有点心虚,漂亮媳妇自持自己的魅力,想了想,又来找杨树林顾念旧情:“树林,你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虽然确实是犯了错,我现在已经改了,我真的改了!你不要再恨我了,好不好?地下那么苦,你不会舍得让我再去受罪的,你就原谅我,给我求求情,行不行?”
杨树林没说话,还是笑,转头跟我行了个礼:“我谢谢你。”
这话掷地有声。
漂亮媳妇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满怀希望的说道:“你也是先谢他,让他帮我的,是不是?”
“我谢谢城隍爷让我知道了真相。”杨树林说道:“也谢谢你帮我找到了他们做这件事情的证据,让他们绳之以法。”
好些个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人贱自有天收,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这么薄情寡义!”听明白了杨树林的意思,漂亮媳妇的脸色一下就给变了:“我已经跟你认错了,还不够吗?”
“你跟被你砍的魂飞魄散的那个人认个错,他要是觉得认个错就够了,我也原谅你。”杨树林甩开了漂亮媳妇,看着我:“城隍爷,你好人做到底,求你帮我查查,那个跟我同名的人是哪里人,我,我想补偿他们家。”
“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看向了九里坡城隍爷:“你看,我这边事情也挺多的,那个死在了十里铺子杨树林里的人,自然该我管,您这里这么忙,我就不给您添乱了,咱们见也见到了,生死文书,我就一起带回去了。”
九里坡城隍爷的脸色很可怕。
“哎呀,您也不用送,”我假装没看出他什么表情,回头就跟黑痣皂隶点了点头:“生死文书咱们是怎么拿过来的,就怎么拿回去,少一册,你就别回去了。”
“是是是!”黑痣皂隶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这事儿也幸亏我给弄清楚了,要是我没弄清楚,别说别的,这个杨树林自己去自首,我的名声可就全完了——他真去自首,当事人也都死绝了,这事儿肯定也就定在他头上了。
他得作为冤假错案的漏网之鱼吃枪子不说,我也得落个糊涂判案,草菅人命,冤枉好人,这对奸夫****在人间的名声,反倒是平反了——他们家的人则会继续一通大闹,把我城隍庙一砸,当地人没了对我的信仰,没了对我的香火,我也就不用再当这个城隍爷了。
九里坡城隍的计划真要是顺当完成了,兵不血刃就把我给办了——就算县里大庙追究下来,他也没什么马脚可露,本身那个生死文书上就是这么写的,文书也没说错。
眼瞅着事已至此,九里坡城隍再不愿意,也没了法子,倒是厌恶的看向了那堆奸夫****,冷冷的就说道:“拖下去。”
这一下去,又要下血池地狱了。
他们俩瞬间吓的面无人色,可被皂隶这么一拉,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剧烈挣扎起来,互相破口大骂,都怪你,不,都怪你啥的。
漂亮媳妇被拖下去之前,还跟我来了一句:“求你跟我妈带个话,我有东西,留在了她那个首饰盒里……”
她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听不见了。
“好了,事情也办完了,”我礼貌的跟九里坡城隍爷道了个别:“您先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带着黑痣皂隶和杨树林就要走。
“等一下。”九里坡城隍爷却说道:“你这一趟,可犯了规矩。”
我不解的瞅着他,就算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我这也没啥可挑的啊,不由问道:“城隍爷什么意思?”
“这是生魂,你口口声声说是喊冤的,可是他冤从哪里来?”九里坡城隍冷冷的说道:“这件事情上,冤的是那个跟他同名的,他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失。”
“话可不能这么说,冤就冤在,他们明明是自己嫁祸,却一直把这个杨树林给蒙在了鼓里,要不是我出面,杨树林现在已经被吊死鬼给引了,命早就没了,还能在这里说话?”我答道:“名声上的冤,心里的冤,不算冤?他吓得逃亡这么些年,又有谁给他个说法?”
“他没死,”九里坡城隍爷偏偏就在这里较上了真:“所以冤情不成立,你肆意带着生魂下地,就是坏了规矩!才刚上任就闹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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