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不会,”我说道:“我还没找到我兄弟,我的清白还没洗刷,这事儿我跟他没完。”
我兄弟身上,也有很多的秘密,我必须得找到他跟真正元凶的联系,说起来,他也许只是一个棋子,可我的仇,非报不可。
“还好,你变得不算多。”陆恒川像是刚松了口气。
“你希望我变的有多厉害?”我苦笑:“变的也不算少。”
“至少比上一个魁首强。”陆恒川的声音终于轻快一些了,走到了我前头。
你走这么快赶着投胎还是咋?
“有机会,我带你回李家大宅一次,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也变成了那样一个灾,请你亲自把我给镇到我李家大宅底下。”我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别人,我不放心。”
“我不管。”陆恒川没回头:“你早先不是说过,三脚鸟不是你的对手吗?你说话的算数,镇住它,是你自己的事。”
镇住它……也许没有我之前想的那么容易。
“是你们陆家弄出来的,你别推卸责任,谁污染,谁治理!”
“好端端的镇在地下,是你放出来的,你不用负责任?”
这坑爹货,脸皮比我还厚。
但我的心情稍微轻松一点了。
“我也是没想到,”陆恒川忽然说道:“你竟然给当上魁首了。”
我还能说什么,天命注定,就算现在想想,甚至也疑心是一场梦,可惜多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也还是发生了。
“所以呢?”我说道:“你想回到地面上吗?你把欠我的钱还了再说。”
“我听见你问蒋绍的事情了,”陆恒川没理我这茬:“你要一边找你兄弟,一边从银庄开始查起来?”
我点了点头:“我就是想知道,那个所谓的神秘大老板,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厉害。”
他跟三鬼门这里有关系,跟阴间有关系,如果不是我干爹,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北派变成这样,你放心吗?”陆恒川说道:“毕竟,只剩下老茂一个撑场面的了,现在东西南北这么乱,你就不怕北派真毁了?”
我就算怕,又有什么用?这会儿,万般不由人。
等到了放棺材的房间,里面却是空的,雷婷婷不见了。
陆恒川一怔,转头就看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是疑心雷婷婷出事了,就摆了摆手,让他别担心,雷婷婷应该是这一阵子不想再面对我,自己回去了。
陆恒川狐疑的望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这里都是棺材,棺材是什么做的,木板。”我答道:“近木而反,可不是回去了吗。”
陆恒川没说啥别的,也难得的叹了口气:“这倒是,一边是自己的爸爸,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不好面对。”
我盯着那些木板,忽然看出来,木板上面带了几分血沁。
这叫棺赶尸。
当然跟“湘西赶尸”没啥关系,是一种凶兆,意思就是躺在棺材里面的人,以后得不到安稳,注定要被人从棺材里弄出来,也就是这个棺材不容人,要把里面的尸体赶出去。
我就说,就算是好的棺材,也得看你镇得住镇不住了。
棺赶尸……我眉头一皱,那痕迹交错,有点像是一个“x”。
木上有这个形状,不就是个“杀”字吗?这个意思就是说,我们认识的人里,有人有生命危险……雷婷婷?
不对,雷婷婷的主字是个“板”,板子是一马平川的,说明她最近不会再遇上其他的挫折,非常平顺,那能是谁?
跟木头有关,鲁班不就是木匠吗?我认识的人里面,最精通鲁班之术的,是顾瘸子!
顾瘸子也是凤凰会里面的人,而硕果仅存的几个凤凰会的成员里,除了权势滔天的胖先生,高高在上的杜海棠,就剩下背井离乡避世的宋老太太,和他顾瘸子了。
宋老太太的宋字也有木,但是她的字主木在屋檐下,意思是有遮有挡,有人保护,不会出事,要是有人为了凤凰会的事情灭口,顾瘸子单身一个人,应该是最容易下手的一个。
你娘,那个“元凶”,动手动的倒是快!
我立刻拉住陆恒川:“咱们得上顾瘸子那去一趟。”
陆恒川想问我是怎么回事,但是看我脸色,也知道事情着急,什么也没顾得上问,就点了头。
这会儿就觉出来三鬼门的好处了,因为从三鬼门的门口,开的到处都是,我们第一次来三鬼门里,就是从顾瘸子家附近,这里能通往任何一个三鬼门,我带着陆恒川,就往顾瘸子家附近那个去了。
路上有黑先生看见我行礼,但我着急,谁也没顾得上答,直接就从三鬼门里穿了出去。
到了外面才发现,现在应该是个深夜,夜凉如水,天上连个星星也没有。
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我一手拍在地上,叫出了五鬼运财,纸做的轿子拔地而起,五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带着我和陆恒川一路往顾瘸子家跑。
到了顾瘸子家,发现那个小门是关着的,我抬手叫门,可半天也没人来应门,倒是顾瘸子家的邻居被我吵的受不了,把头给探出来了:“你们大晚上修东西来?人家没在家!”
“不在?”我立马问道:“那他上哪儿去了?他晚上不在这里住?”
那邻居可能看我来者不善,顿时有点害怕,露出一副不想惹麻烦的表情:“那,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能说出他不在家?”我吸了口气,伸手想掏钱买消息,可这一掏,倒是想起来了,我带钱的时候少,一般都放在王德光那,现在王德光不在我身边,算是傻了眼了。
没成想陆恒川倒是说得:“你不说也可以,那我就把你跟有夫之妇搞破鞋的事情说出来,正好现在街坊邻居都在家,让大家见证见证。”
说着作势要喊,那个邻居一把拉住了陆恒川的手,眼睛瞪的跟牛铃似得,一脸的不信:“我的爷爷,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命宫犯赤,带血丝,走的是邪桃花运,”陆恒川淡定的说道:“官禄宫有偏痣,也说明你心术不正,对这个女人,恐怕有利用的意思,一般吃软饭的人,这个位置都会有偏痣,可见你没花钱不说,那个女人倒是没少给你贴钱。”
那个邻居整个听愣了。
陆恒川接着说道:“加上你鼻子有横纹截过,也说明你为了这事儿吃过亏,只怕你不长记性,但是这一次的你可得好自为之,这个女人所嫁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事情一旦传到了他耳朵里,你别的落不到,血光之灾少不了,而且,你夫妻宫有鱼尾纹,身子恐怕有点虚,我劝你,见好就收,别贪一时快乐,把小命给搭进去……”
我心说难道要马上风?
那个邻居嘴张的赛鸡蛋,我探头往邻居的屋子看一眼,别说,垃圾桶盖子上,还真放着个女人的内衣,床幔子里,恐怕也正躲着个人。
“你,你可别说了……”那邻居跟见了鬼似得,立刻截断了陆恒川的话:“我告诉你,顾瘸子最近跟胡同里那个寡妇走的挺近的,我瞅他整天鬼鬼祟祟的从我门口过去,估计,估计是上那个寡妇家里去了。”
卧槽,难道是上次那个孝顺婆婆,但是满嘴脏话的寡妇?这顾瘸子是修得夕阳红了。
我还记得那个寡妇住在哪里,立马拉着陆恒川过去了。
顾瘸子,你可千万要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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