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巴老僧听到巴切念出的这个名字,脸上有些动容,“师弟!你能确认这就是摄魂咒吗?”
巴切用手摸索着一寸长的布条,缓缓的说道:“三十年前,贫僧的师叔突然圆寂。他圆寂之前,做出了种种违背常理的事情。后来,师父从他衣物中找到了类似这样的东西。当时,师父把几个弟子叫到身边,让我们记住这东西。索魂咒这个名字,便是从那个时候听到的。”
普巴说道:“三十年前的事情,贫僧也听说过,但是一直没能亲眼目睹这种恶术。师弟既然见过,应该不会认错。师弟,另一根布条是什么?”他指着只有半寸长的布条问道。
巴切说道:“这也许是另一种咒文,但是贫僧从未见过。既然与摄魂咒一同出现,那么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远问了一句:“二位大师,这种恶咒,是起什么作用的?”
普巴说道:“这是金巫教的手段,而且是十分恶毒的咒术。如果不能及时发现,这种东西一旦发作起来,中招的人可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丢掉性命。巴切师弟比较了解,由他来解释。”
巴切说道:“事情要从三十年前说起。贫僧的一位师叔,天资卓绝,备受师祖期许,以为他能成就大宗师。可是不知是何原因,他突然开始嗜睡,偶尔清醒的时候经常有些胡言乱语的现象。大家以为他的修行出了问题,正在想办法救治,可是没几天师叔就病倒了。原本以他的修为,即使得了重病恶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倒下去,就在大家正在施救的时候,师叔莫名其妙的病故了。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却找不到原因。师祖查阅典籍,师父又从一些长辈那里听说了的一些外道的手段。想起师叔生前几次与金巫教交手,于是,师父就开始在师叔的随身物品中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类似于这样的符文。”
巴切拿起那根一寸布条,“贫僧记得清楚,那上面绣的纹路,与这个东西一模一样。”
他似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停了半晌才陆续说道:“师父当日找到这个咒文之后,师祖十分后悔,没能早些想到这个问题。这种咒文看起来不起眼。一旦让敌人得手,到了一定时期,对方催动法门。这东西就会影响到中招的人,使其莫名其妙的发疯或者身死,让人防不胜防。
密教和金巫教斗了许多年,对于对方的手段,有了一些了解。但是这种毫不起眼的恶咒,往往让人难以防备。这种咒术究竟叫什么名字,只有金巫教自己知道。摄魂咒是我们给起的名字。
幸好贺师傅发现的早,如果过些时候,等到恶咒发作,就无药可救了。”
普巴问道:“贺师傅是怎么发现这两个东西的,恶咒居然藏的这么隐蔽。”他一边翻看这两个咒文,同时开口问道。
贺远当然不能说是观音图的原因,随口解释道:“刚才打坐的时候,忽然觉得心神不宁。之前从未有过这种现象。试了几次才确定,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一开始以为是换了休息的地方,有发现其他的僧人在打坐的时候并未受到影响。我就开始查找自己身边的原因。之前用的东西没有被人动过,只有找新的东西有没有问题。一番查找下来,果然找到了这两样东西。只是不能确认,所以才找大师看一看。幸好二位大师见识广博,一眼认出了这种手段。”
巴切说道:“真是侥幸,也幸亏贺师傅禅功修为高,否则,寻常人真是难以发现端倪。”
普巴冷笑了一声:“咱们还没出发,对手已经接连出招,连这等手段都使出来了。
贺远把勒和克赠送的念珠也拿了过来。“大师看看这个有没有问题。”
巴切接了过去,捻动一番,“暂时看不出什么。”
普巴接过念珠之后,看也没看,只是拿在手中轻轻一搓,一串念珠被搓成了木头渣子。
“也不必看了。对方用出来这种手段,咱们只能谨慎一些,珠子悄悄扔掉。贺师傅,不要露了痕迹让对手有了防备。”
巴切说道:“贺师傅成名时间短,对方对他的底细了解不多。他们能对贺师傅下手,多半会对其他人用些手段。”
普巴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动的手,也不知道背后的布局的人是谁,师弟,咱们先确认身边有没有问题。贺师傅在这稍后。”
普巴二人先后出去,等了一会儿,两个老僧回来之后,带回了勒和克赠送的礼物。
普巴和巴切的收到的礼物也是衣物和随身用的物品。这二人也不说话,回来就开始仔仔细细地翻找起来。
不久,两个人先后在衣服里翻找出了类似的布条缝制的咒文。每一个咒文的位置都不一样,有的是在衣服的褶皱里,有了是在夹缝里缝制。每个咒文都选了那种极难磨损也很难发现的位置。
两个老僧每个人找出来两个。
巴切摇头说道:“对方准备的这么齐全。这几个咒文贫僧也认不出来。”
普巴问道:“师弟,现在怎么破解?”
巴切答道:“只要提前发现并且破坏了咒文,咒术便没有什么作用了。师兄,你想怎么办?”
普巴思量片刻,说道:“论修为,贫僧还能谈论一二,说到这种智谋手段,咱们二人都不擅长。
现在先确认桑可和加央那里有没有问题?如果他们两个没有问题,可以让他们两个来出谋划策。”
巴切说:“事不宜迟,咱们两个分头去找他们,依旧还在这里见面。”
两个老僧果断的做出决定,再次离开帐篷。普巴出去之前,嘱咐贺远看好这帐篷里的东西,不要让他人发觉异样。
两个老僧这次出去的时间稍长一点儿。
普巴带着桑可先走了回来。桑可夹着他收到的礼物。二人进入帐篷之后,桑可一直心有疑惑。他收到的礼物太多,从来没放在心上。但是看到贺远在这里,又再看了帐篷里的一片狼籍,顿时知道事情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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