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阁的掌柜连忙来赢,昨日端王妃来他就没想到,生怕哪里没伺候周到,京里的达官显贵太多,他一个开茶楼的,无论何时都得加着心。
夏侯禹要去的自然还是平日里待习惯的雅间,叶岚臻跟着停下,自打在门口见着皖月,她便拉着皖月没松手。
此时,跟着夏侯禹停下后,她亲切的对皖月,“弟妹与我们同坐吧。”
皖月下意识的看了夏侯禹一眼,见他不着痕迹的点零头,皖月硬着头皮点头道,“多谢皇嫂。”
罢,和叶岚臻一起进了雅间。
分宾主落座后,掌柜上了好茶,贴心的将门关好,今儿这屋子他得亲自伺候。
楼下书先生已经到了,正在准备着,待到了时辰便开始书。
雅间里,叶岚臻和皖月好的跟一个人似得,两人似乎有不完的话,从发饰、胭脂水粉到衣衫,聊了个便。
皖月心中暗暗惊奇,之前见叶岚臻木讷的不行,怎么今儿起话来,到丝毫不见之前的模样。
“你们都先退下吧,这儿不用伺候了。”在叙话告一段落的时候,叶岚臻淡淡的吩咐身后伺候的丫鬟厮。
“是。”宁王府的人行礼应是,规规矩矩的退出了房间。
皖月有样学样,对身后伺候的人道,“你们也都退下吧。”
主人家话,下人在一旁伺候着不自在,遣退下人也是常有的事。
似云、画儿和夏侯衔派来的丫鬟们都没多想,两位王妃话,她们也没必要守在一旁,和宁王府的人一样,行完礼有序的退了出去。
在端王府下人关门时,叶岚臻边笑边拉着皖月话,待们一关,叶岚臻立刻收回手去,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怯生生的。
皖月上下打量了叶岚臻一眼,怎么停就停,这样子倒是和她在宁王府内院见过的叶岚臻重合了。
目光看向夏侯禹,只见他挑唇一笑,目光看向叶岚臻时,一丝感情都不带,“不错。”
叶岚臻诺诺的了谢,便低着头缩在座位上不话了。
皖月现下全部明了,叶岚臻就是夏侯禹带来的挡箭牌,心中也不知是同情叶岚臻还是气她不知反抗,明明坐着正妃的位子,却连个丫鬟都不如。
“月儿,”夏侯禹将目光转向皖月,倒是和之前在门外看着叶岚臻的目光相同,柔和中还带了一丝笑意,“想我了?”
嘴角,端是斜肆的笑意。
皖月之前还在看叶岚臻,在听到夏侯禹叫她那一声‘月儿’时,明显看到叶岚臻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着衣裙,头依旧低着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肯定不好受吧。
夏侯禹既然能当着叶岚臻出这样的话来,明摆着叶岚臻不会多嘴,她也就不避讳什么了,狠狠瞪了夏侯禹一眼,“本宫有身孕了。”
“什么?”夏侯禹明显一愣。
而刚刚在听到夏侯禹亲昵唤皖月乳名时都没抬头的叶岚臻,此时抬起头直直的看向皖月,满脸的不可思议,接着似乎意识到什么,复又低下头去。
皖月看到夏侯禹的表情,气便不打一处来,她压低声音,咬着牙道,“本宫没准备,你竟也不知善后,弄出这档子事来,你该怎么办?”
若不是知道外面有人守着,皖月都想破口大骂了。
夏侯禹不解的看向皖月,“你怎么确定,孩子是我的?”
皖月心里的火‘腾’就燃烧起来了,若是目光能杀人,恐怕夏侯禹都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我和夏侯衔没关系!”皖月低吼道,虽然和夏侯禹做过一系列不可描述的事情,可若是让她出来,她还是开不了口的。
“月儿,撒谎可不乖啊。”夏侯禹明显不信,她跟他的时候又没落红,看起来也不是初尝人事的样子,怎么可能没跟夏侯衔上过床?
“除了…除了襄大婚那次,我和他都喝醉了,其余…”皖月羞恼的咬着唇,“就再没有过了。”
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夏侯禹听明白了,叶岚臻却听得糊涂。
襄?
叶岚臻在心里将皇家的人都过了一遍,最后不禁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不是…战王,夏侯襄吧?
皖月和战王还有关系?
不对,叶岚臻在心里又过了一遍皖月的话,应该是战王大婚时,她和夏侯衔喝醉同房才是。
叶岚臻眉头紧皱,明明皖月已经嫁给夏侯衔了,为何此时提起他时,竟满是厌恶?
“他可知晓?”
“自是知晓,太医都诊过脉了”皖月没好气的道,“这些没用的就别了,你什么时候去买几幅落胎药,我得将孩子打下来。”
夏侯禹笑了,他伸出手去,将皖月的手抓在手心,“打了做什么?这样不是很好?”
“你疯了!”皖月打开夏侯禹的手,“不打,难不成还生下来?!”
“生下来,有何不可?”夏侯禹的手并没用被皖月甩开,相反抓的更紧了。
他昨日收到皖月送来的信就纳闷,平日里的信件都是封的严严实实的,今儿就一个字条,还的不清不楚。
所以,夏侯禹立刻着人去调察了一番,才知道皖月出行的队伍有多么隆重。
他随即明白皖月给他送信的意图,八成是被夏侯衔发现,又有重要的事情跟他,不得以才出此下策。
这才有了今日他带叶岚榛出府听书的一幕。
原本在听到皖月有孕时,夏侯禹最先想到的也是落胎,可另一个想法随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既然皖月有了他的孩子,夏侯衔又以为是自己的,那怀着也未尝不可。
西郊屯的兵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他正在找机会,若是夺了皇位后,皖月还能给他生个孩子,他也算有后了。
其他寻常女人经不住他折腾,现在有了一个皖月,何苦再去找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反正,他只是要个后人而已,若是生的是个女儿,没关系,继续生就是了。
下都是他的,还怕皖月跑了吗? “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