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倾撑着手臂起身,脑袋昏昏沉沉的,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自己的房间。
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他都不记得了。
房门突然被敲响,佣人端着粥和醒酒汤进来:“您醒了?快吃点东西吧。”
夏北倾捂着肚子,感觉胃里火烧火燎的,这几天光喝酒,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
他端起碗,盯着里面的粥,忽然想起某个大半夜胃疼,沈之遇从床上起来给他煮粥。
一股怒火涌上脑门,夏北倾胸口憋闷得难受,突然将碗里的粥狠狠砸在地上。
佣人吓得尖叫起来。
邹伯听见响动,赶紧跑了过来,见热粥洒了一地,碗也四分五裂,夏北倾坐在床上,怒红了眼眶。
“北倾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夏北倾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嘶吼:“为什么给我煮粥?别让我看着这碗粥,马上给我弄出去!”
佣人赶紧蹲下身收拾残局。
“一大清早发什么疯?”君斯彻靠在门框边,一张俊颜阴沉,冷眼看着床上的夏北倾。
夏北倾看见自家彻哥,浑身的戾气顿时削弱下去,把自己裹在被窝里,闷声闷气的说:“我什么都不想吃,你们全部出去!”
邹伯和佣人退出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等人全部走完,夏北倾才从被窝里钻出来,摸到枕边手机,里面装满沈之遇给他的信息,还有几十个未接来电,时间显示是在昨天,信息里在跟他道歉,恳求他回来,想和他冷静的聊一聊。
他回去了啊,可是他听到了什么?
夏北倾捂住脸,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混蛋混蛋!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夏北倾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不理人也不吃饭,期间就喝了点睡,然后就将自己闷在被窝里,连君斯彻的威逼利诱都没用了。
云辞和君多暖给他打过电话,他也就嗯嗯两声,好像连半个字都没力气说了。
这三天,一群人给他打电话,偏偏就是没有沈之遇。
夏北倾气得快炸了。
所以他是铁了心要分手么?就不能打一个电话?哪怕是…哄他一句话都要。
只要一句,夏北倾就能把那晚的事全部忘了。
傍晚,邹伯第五次敲响房门。
“北倾少爷,您就出来吃点东西吧,老爷子要是知道了,又要骂你了。”
夏北倾没吭声,偏头看着窗外的夕阳坠落,这时,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急忙拿起一看,看见来电显示是小海,他眸低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
“喂?”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小海在那边气喘吁吁:“哎呦,我刚出差回来,累得要死,你怎么也像要死了一样?”
夏北倾懒得说话。
小海惊呼了一声:“不是吧?你和沈先生还没和好呢?按理说,他应该很快就能把你哄好吧?”
听到这话,夏北倾拧起眉心:“什么意思?”
小海也被他搞懵了:“就上周六啊,沈先生打电话给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查到你正在我酒吧,就跟他说了,他没去找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