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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8
    美人记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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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持他与先帝的血缘关系多嘴,实在是有些事,阿念就是旁观者也很有些看不过眼,好在,他看不过眼也不与别人说,都是回家与子衿姐姐嘀咕。阿念近来的在宫里帮着治丧,参与了一些关于国丧时的礼仪规矩方面的指导建议,故而,对新君生母曹氏很有些意见。阿念道,“没见过样儿的,就是寻常百姓家,死了丈夫,做妻子的谁不在灵前守着。先时皇后娘娘做月子,起不得身,可皇后出了月子,还抱着小公主过来呢。她倒好,先时好端端的哭灵,皇后一来,她立刻称病,硬说自己病的不轻。那夏青城夏太医,先时都给太宗皇帝治过病,仁宗皇帝在位时一直很信服他的医术,就是先帝病笃之时,服侍在畔的也是夏太医。这位太医,性子直,一给曹妃诊治,诊出她没病,就直接说了,曹妃脸上挂不住,便说夏太医医术不好,气得夏太医辞官走了。也就是陛下刚登基,每天哭的伤心,谁也不愿意拿这事叫陛下糟心。可这送先帝灵柩出宫入陵寝,谁不去送一送啊,韦相都私下给陛下提了醒,说曹妃不论如何都要露面儿的。结果,她又给摔着了。难怪先帝活着时就说她当不得太后之位,这都办的什么事儿!”叫阿念说,这就是个昏头昏脑的东西。

    何子衿便不解了,“怎么皇后出来哭灵,曹妃便病了?”她在诰命堆儿里,因诰命品阶过低,都是在偏殿的偏殿的偏殿陪哭,至于消息真不如阿念这参加治丧小组的人清楚。

    阿念叹道,“这也是我猜的,这哭灵得有排位,先时皇后坐月子,曹妃身为陛下生母,自然是在妃嫔里排在第一个。皇后出了月子,这是正经的一国之母,先帝元配发妻,陛下嫡母,不要说现在还没封曹妃做太后,就是以后曹妃做了太后与苏太后并立,她于礼法上,亦要差苏太后半头的。我想着,这等没见识妇人,约摸是不忿苏皇后排她前头吧?”

    何子衿都觉着好笑了,道,“这不是无稽的想头么。”就是当年慈禧太后也要叫慈安太后一声姐姐吧?这曹氏太后可不像有慈禧那份本事的人哪。

    阿念摇头,“国丧期间,韦相等人都顾及陛下颜面,这样的事,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何子衿问,“太后娘娘没说什么?”这里说的是谢太后。

    阿念道,“太后娘娘正伤心先帝崩逝,哪里有空管这些个。”

    阿念是烦死这位现在的曹贤妃,以后的曹太后了。

    何子衿想了想,笑道,“你不过刚来帝都,你在宫里可能有什么消息来源呢,可这事儿,连你都晓得了,你说,除了我这样实在排不上号的妇人女眷,还有人不知道吗?”曹氏自然糊涂,可这事传得人人皆知,也不正常。

    阿念一拍脑门儿,道,“亏得姐姐提醒,我是当局者迷了。”

    何子衿道,“这事与咱家不相关,便是有心人想传,倘曹妃不是做出这样的事,谁能无中生有,编排她呢。”说来是曹妃自己骨头轻,便是生了当朝新君,上前还有正经国母皇后与正经婆婆谢太后。你要真有本事把俩人干掉,你狂便狂了,如今儿子都指望人家辅佐呢。谢太后要与内阁一并要理朝政,苏太后倒不必理政,可苏太后的叔祖苏尚书亦是内阁之人。这会儿就把人得罪个光,就凭你是新君他娘?

    何子衿摇头,再三叮嘱阿念当差必要小心。

    其实,阿念就是在家念叨一二,不然,他得憋闷死。不过,他烦归烦,憋闷归憋闷,人皇家之事可与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先帝丧礼结束,皇室这一大家子,该升职的升职,如谢太后升为太皇太后,苏皇后升为苏太后,曹贤妃因是新君生母,也升为曹太后,之后,一应先帝后妃升为太妃、太嫔,然后,就是皇亲,诸公主长为长公主、长公主升为大长公主。再有就是曹太后母族赐公爵,不过,曹太后之父只得二等承恩公爵。苏太后因是正经嫡母太后,苏太后之父升为一等承恩公爵,以示尊贵。

    阿念对此的评价是,“倒还算有礼可依。”只是,要依阿念心下思量,曹太后这种脑子不清楚的女人,做太后都可惜了的,也只配做个太妃罢了。

    阿念也就是私下吐槽几句,他对新君生母委实观感平平。

    何子衿说他,“在家说说就罢了,那些内阁大臣,哪个不是浑身一万个心眼儿。就拿这赐爵来说,曹太后再怎么掐尖儿要强,也没叫曹家逾越了苏家去。要是曹太后聪明,就该老实些,她这位份,安安生生,一辈子荣华富贵。听你说新君不是不孝顺的人,她好了,娘家怎么会不好呢。”

    “她要有你这份通透,大家都得念佛。”阿念提到曹太后就要摇头的。

    好吧,自从阿念升为帝王师之一,何子衿听到的皇家八卦就越来越多了。

    何子衿身为命妇,初一十五都要进宫向太皇太后与两位太后请安,帝都这么些命妇,大部分是走个过场,何子衿四品恭人,排在末尾。谢太皇太后倒还记得她,特意同她说了两句话,“多年不见,你倒并未大变,依稀还是旧时模样。”

    何子衿恭敬道,“先时给娘娘请安,臣妇还未嫁人,如今就要做婆婆了。”

    谢太皇太后温声道,“做婆婆有做婆婆的好,儿媳妇孝顺,将来孙子孙女满堂,亦是福气。”

    何子衿连忙称是。

    谢太皇太后就问起她家在北昌府的事来,何子衿说些北昌府的气侯饮食,当地风土人情,尤其赞北昌府冬天虽冷,却是有各种游戏,冰上玩耍,或是在暖暖的屋里煮茶烤火,反正何子衿嘴巧,何况她说的又颇是些有趣之事,谢太皇太后听的挺高兴。苏太后亦道,“以前尝听人说北昌府苦寒,要不是听江恭人说,都不晓得是这般物产丰饶,民风开阔之地。”

    曹太后淡淡附和两句。

    谢太皇太后笑道,“你我亦算旧识,以后闲了,只管进宫来说说话。”着人赏了六匹时兴宫缎给何子衿,便令她退下了。

    苏太后见状,也赏了江恭人四匹。

    曹太后笑道,“我不敢与姐姐比肩。”赏了两匹。

    何子衿恭敬的一一谢了赏,就带着一车料子回家去了。

    余幸杜氏见大姑姐进宫一趟得一车赏赐,颇是惊叹,何子衿笑道,“少年来帝都时,有幸给太皇太后请安,不承想太皇太后还记得我,赏了我几匹缎子,也是沾太皇太后的光,两位太后娘娘也赏了几匹。你们一人一匹,见者有份。”

    二人客气一二,都谢过大姑姐,一人选了一匹。何子衿又挑了匹鲜亮的给了宫媛,心下想着,另外给沈老太太送了两匹,舅妈江氏一匹,另外四匹,舅舅家的几位表弟媳一人一匹,何子衿一匹没留,都打发了出去。

    她,她主要是自己还有好些料子呢,这些料子,一年有一年的花样,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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