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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记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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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指点着,她去做。如此,颇多长进。

    就是重阳,也是讨曾祖父曾祖母喜欢的一把好手,他哄何老娘都哄得乐呵呵的,胡山长胡老太太更不在话下,重阳心里记挂着曾祖父曾祖母,不必贵重物,就是记着隔三差五的给老人家买些易克化的点心瓜果,老人家就很高兴。

    胡老太太都觉着,这北昌府真是来对了。胡文不是孙子里最有出息的,却是最孝顺的一个。唉,也没想到,一辈子三个儿子,最后却是享了孙子的福。

    胡家忙着重阳的亲事,何家则忙着俊哥儿的秋闱。

    这秋闱,说话就到的。

    何子衿早被娘家预定了要提前过去给俊哥儿做及第粥,还提前做了个加持运势的金符给俊哥儿,一切如阿冽当年。

    因何子衿这及第粥在小范围内十分有名,何家的邻居郑大爷上科失利,今年亦要秋闱的,郑太太厚着脸皮过去,想着秋闱当早让郑大爷到何家一并喝何大仙亲手做的及第粥。

    因是邻居,何老娘沈氏很痛快的应了。

    见何家婆媳都应了,郑太太为着儿子的前程,当真是极能豁出脸去,又想讨个金符给儿子。

    这可真是……

    这何大仙儿的及第粥和金符啊,不晓得是不是当真有法力,反正,俊哥儿与郑大爷虽然秋闱名次不高,但重阳节桂榜一出,竟都榜上有名。

    把郑家乐的,郑太太备了份厚礼亲自来谢,何家也正因俊哥儿中了秋闱而欢喜,瞧着郑太太也多了几分顺眼,何老娘都与自家丫头道,“这郑太太,唉,也都是为了儿子。”

    何子衿再三与家里道,“以后可莫再许与别人了,我是一道金符都没了,就还剩最后一道,要是以后兴哥儿不用,您老人家尽可拿去做人情。”

    何老娘一听那金符只还剩一道,当即大为后悔,恨不能再去寻郑太太把送出去的金符再要回来。要不是沈氏劝着,何老娘当真干得出来。

    何家这几年,运势好的叫人眼红,就拿秋闱来说,俊哥儿中了,倒是高家那位高案首,榜上无名,落了榜。

    颇是令人惋惜。

    第419章 北昌行之一零七

    这四字是不少看中高案首的人的感触,因为,去岁秀才试,居于第二名的何浩(俊哥儿大名)都桂榜有名,怎么做案首的高琛反是落了榜呢?

    尤其,这里要介绍一下,何浩他爹就是北昌府的何恭何学政。

    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要不,怎么高案首没中,何学政他儿子就中了啊!

    何家正在欢喜小名俊哥儿大名何浩的何新举人中举的喜事呢,根本不晓得外头有这等谣言。何老娘尤其高兴,光鞭炮就让家里放了大半个时辰,比何家更加欢喜的就是郑家了,何家这次欢喜中还带了些惊喜,毕竟俊哥儿年少,当初阿冽第一次举人都没考中,这回何家就是想俊哥儿下场试一试,长些经验,不想他竟真的中了。郑家不同啊,郑大爷都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蹉跎这些年,中举之喜可想而知,郑家放了一个多时辰的鞭炮,听说是郑太太亲自拿银子买的炮仗。

    何子衿、三姑娘、何琪等人闻信儿都过来了,连带胡老太太、江老太太几位老人家,诸人俱是满面喜色,尤其当事人俊哥儿,很不与他爹他哥那谦逊的性子相同,俊哥儿现在还不晓得自己成绩被人怀疑是作弊所得,他满面自信,“我就说了一准儿没问题。”

    江太太都与俊哥儿打听,“这科举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

    俊哥儿道,“先得把底子打好,才好说诀窍的事儿。不然,书没念好,文章不通,再如何有诀窍也没用啊。”

    江太太不禁问,“还真有诀窍啊?”立刻就想打听来以后说给长孙大宝儿听才好。

    “自然是有的,不然,我舅舅那补习班,如何那般灵验的?”俊哥儿道。

    江太太追问,“那这秋闱有何诀窍?”

    俊哥儿自来鸡贼,江太太问,他偏不说了,笑嘻嘻道,“这事儿啊,现在不能跟您说。待大宝儿中了秀才,我自当把这秘诀传授于他。”引得江太太一阵发笑,“好,好。”

    俊哥儿中举,何家自然要摆酒宴客的。

    俊哥儿中举之事,就是陆家知晓也很为俊哥儿高兴,无他,俊哥儿是重阳的二舅啊!

    虽然何学政夫妇不过是三姑娘的表叔表婶,可三姑娘娘家早已无人,自小在何家长大,这就是三姑娘的娘家。陆家如何不喜?

    陆家应下胡家这门亲事,未尝没有胡家很有几门好亲戚的原因。

    陆三太太满面春风的将这喜事告诉陆老太太,陆老太太点头称是,笑道,“何家二郎,我见的倒是不多,不过,小小年纪就能桂榜题名,可见其才学。”

    “是啊,何家大郎去岁刚进的翰林做庶吉士,也是咱们北昌府有名的才俊了。”陆三太太接口笑道。

    陆二姑娘就问,“娘,高家表哥有没有中啊?”

    陆三太太瞋闺女一眼,怎地这般没眼力?要是高琛中了,陆三太太即便不喜高家也没有不说一声的,陆三太太笑意稍减,道,“你高家表哥运道差些,下次定能中的。”

    陆二姑娘听说高琛没中,还说呢,“表哥可是去岁案首,怎地没中?”

    陆三太太还没说话,陆老太太已道,“案首多了去,每年秀才试都有案首,难不成,个个案首就能保证秋闱都中的?”

    陆二姑娘道,“祖母,你不晓得,何家二郎与高家表哥是同一届的秀才,高表哥还是案首呢,何二郎只是第二名,当初考的就不如高表哥,怎么何家二郎中了,高表哥……”

    陆二姑娘话还没落地,就被陆老太太斥道,“胡说什么!何家二郎也是你叫的,那是你大姐夫的二舅舅!要依你的意思,谁是案首以后就得是解元,以后还得是状元了!念书本是自凭本领,第一第二相差能有多少?你别忘了,去岁秀才试距今已一年半了,就不许人家陆二郎用心功读桂榜题名了?如何说出这般没轻重没见识的话来!高家固然是亲戚,何家一样是亲戚!不会说话,就闭嘴!越发不成个体统!”

    陆老太太直接把陆二姑娘骂出满眼泪来,陆三太太也有些恼怒二闺女说话没个脑子,不过,见二闺女被婆婆骂成这样,陆三太太也就没了斥责了心,看向婆婆的眼中已目露祈求之色。陆老太太训了陆二姑娘几句,淡淡道,“回屋好好想一想吧。”怎么远近亲疏都不晓得了!

    陆二姑娘哭着回了房。

    陆大姑娘咬咬唇,替妹妹说话,“祖母,妹妹也是替表兄惋惜。”

    陆老太太道,“榜上无名,无非是用功不够,有甚可惋惜的?要是有状元的水准,就是再挑剔的阅卷官也不可能叫他落榜。今既落榜,便是水准不够,有甚可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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